四合院中院。
贾张氏气鼓鼓地瞅着易中海东厢房的房门,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易中海,你个老绝户,竟敢跟我家断绝关系!
“呸!”
“你想得美,老娘这辈子都缠着你了!”
“还有那个易安,小逼崽子,农村来的狗杂种,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话还没落音。
她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我的老腰啊!”
贾张氏疼得大声叫唤。
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膝盖擦破了皮,手掌也磨出了血。
“这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怎么就摔跤了呢?老贾啊,你可别闹啊!”
她一边咒骂,一边艰难地爬起来。
这时,后院的许大茂家一只鸡从笼子里跑了出来,咕咕叫着,刚好从她身边跑过。
贾张氏正一肚子火没处撒,猛地抬脚就想踢它。
结果用力过猛,自己一个踉跄,又差点摔倒。
“这死鸡,怎么到处乱跑!老娘非得把你炖了不可……”她骂骂咧咧地看着那只跑得远远的鸡,怒火攻心。
贾张氏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打算回屋擦点药。
可当她打开抽屉找药时,却发现里面的跌打损伤药不知何时都干瓶子里了。
“这什么破药,怎么都干了呢?”
她气得将药瓶狠狠扔到一边,转身去厨房找点盐水清洗伤口。
走进厨房。
贾张氏伸手去拿放在灶台上的盐罐。
没想到盐罐的盖子没盖紧,她刚一拿,盐罐直接倒了,里面的盐撒了一地。
“我的老天爷啊,这是要气死我啊!”
她看着满地的盐,欲哭无泪,无奈之下,只能先把盐打扫干净。
贾张氏刚打扫完盐,准备去水缸里舀点水,却发现水缸里没水了。
“东旭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去打水呢?”
她抱怨着,只好拿起水桶,去院子里的公用水龙头接水。
当她提着水桶来到水龙头前,发现水龙头坏了,怎么拧都不出水。
“这破水龙头,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只能拎着空水桶回到院子里。
此时,院子里的闲着唠嗑的邻居们看到贾张氏这一连串倒霉事,都在一旁偷笑。
贾张氏看到邻居们的表情,心里更是窝火。
她冲着邻居们喊道,“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这院子里没有一个好人!”
贾张氏觉得今天诸事不顺,决定回屋躺一会儿,等心情好点再说。
她刚躺到床上,就听到屋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这又是怎么了?”
她烦躁地坐起来,穿上鞋走到屋外查看。
抬头一看,原来是几只野猫在屋顶上打架,把屋顶的瓦片都弄掉了好几块。
“这些死野猫,怎么跑到我家屋顶上撒野了!”
贾张氏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屋顶扔去,想要把野猫赶走。
可是野猫根本不怕她,继续在屋顶上打闹。
贾张氏没办法,只能回屋拿了一根竹竿,想要把野猫赶跑。
她站在院子里,举着竹竿用力地挥舞着,嘴里还喊着:“快滚,快滚,别在我家屋顶上捣乱!”
就在她用力挥舞竹竿的时候,一不小心,竹竿碰到了屋檐上的好几块块瓦片。
瓦片“啪”的一声,掉地上碎了。
“完了完了,这瓦片怎么也碎了!”
贾张氏看着掉在地上的瓦片碎了一地,心里一阵绝望。
换瓦片可是需要花钱的啊,家里本来就穷,哪有钱买瓦片啊,自己的养老钱可不能动。
六点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贾张氏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些倒霉事,越想越气,决定在院子里再走走,散散心。
走着走着,她突然闻到一股香味。
循着香味找过去,发现是傻柱在厨房里做饭,饭菜的香气勾得她肚子咕咕叫。
贾张氏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偷偷溜到傻柱家厨房,抓起一块刚做好的饼就往嘴里塞。
可没过多久,贾张氏就感觉肚子一阵剧痛。
“哎哟,疼死我了!”
她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心想肯定是刚才偷吃的东西不干净。
她急忙往院子里的厕所跑去,刚进去没多久。
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贾张氏开始不停地拉肚子。
好不容易肚子不疼了,扶着墙回到屋里床上躺着。
七点左右,易中海让阎解放敲响了集合的铃铛,邻居们陆陆续续来到院子里。
易安瞅了几眼,没有发现许大茂,估计去哪个村里放电影去还没回来吧。
听傻柱说,许大茂还没结婚。
那岂不是说娄晓娥这个“傻蛾子”还单身。
要不要截胡呢?
这可是60年代的白富美啊……
软饭吃着多香啊,至于以后,以后关我一个做梦的什么事。
全院大会即将开始。
八仙桌前,三位大爷居中就座,易安站在易中海身后。
刘海中端着官架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今天呢,大伙都来齐了吧?这全院大会,就由我这个二大爷,来宣布正式开始!都听好了,下面请一大爷讲话。”
易中海站起身,神色严肃地说道:“今天把大伙叫来,主要有两件事。”
“第一件,是关于贾张氏和我家闹的矛盾。”
“今天易安出院回来,就多看了秦淮茹两眼。”
“贾张氏就破口大骂,还想给易安扣个耍流氓的帽子!”
“我实在气不过,决定跟贾东旭以及贾家断绝关系。”
贾东旭一听,急忙站起身,带着秦淮茹走到易中海面前。
贾东旭满脸焦急地跪地求情:“师父,您可不能跟我断绝师徒关系啊,我以后还得靠您照应呢!”
秦淮茹也眼眶泛红,说道:“一大爷,都是我不好,您别跟东旭置气,他还年轻,需要您教导呢。”
贾张氏见状,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闹起来:“老易啊,你不能这么绝情啊,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怎么活啊!”
阎埠贵赶忙站起来,满脸假笑,扶了扶眼镜说道:“一大爷,您消消气,都是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贾张氏她就是个直性子,说话不过脑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一大爷,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就是,贾家也不容易,东旭这孩子平时也挺敬重您的,您就饶了这一回吧。”
刘海中又端起官架,站起身迈着四方步走出来,把贾东旭扶了起来。
“东旭,别跪着了!依我看呐,这事儿双方都有责任。”
“贾张氏说话是难听了些,可一大爷您也别太冲动。”
“这断绝师徒关系可不是小事,传出去对咱们院子的名声也不好听。”
“大家各退一步,这事儿就翻篇儿了。”
他一边说,一边背着手,摇头晃脑,显得自己特别能耐。
易中海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行,看在大伙的面子上,我就不跟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了。”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我不会再支援贾家粮食,你们好自为之。”
贾东旭和秦淮茹是又庆幸又失望。
好在没有断绝关系。
至于粮食,他身为一大爷,怎么也不能看着自己一家饿死吧?
接着,易中海转向易安,将他拉在身前,笑着说:“这第二件事,给大伙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子易安,大家都认识了。”
“以后会一直留在咱们院里居住,而且他马上要去咱们厂子医务室工作了,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他。”
“恭喜,恭喜啊!”
……
阎埠贵直接凑上前,嘿嘿笑着,“老易,这大好事,你要不要请客啊?”
……
邻居们顿时议论纷纷,有的满脸羡慕,有的则暗自嫉妒。
……
随着刘海中一声“散会”大家各回各家。
……
回到屋里的贾张氏肚子又开始咕咕叫,疼的难受。
急忙又跑去胡同上厕所。
贾张氏不停地拉肚子,都拉脱水了,双腿发软,几乎脱力,整个人虚弱地靠在墙上。
由于蹲的时间太长,她的双腿早就麻了。
就在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掉进了化粪池里。
“救命啊,救命啊!”
贾张氏在化粪池里拼命挣扎着,越挣扎陷得越深,粪便咕噜咕噜的灌进嘴里。
她的身上更是沾满了粪便,恶臭扑鼻,令人作呕,
胡同里的路人听到她的呼救声,都冲进厕所,围了过去。
可是看到她掉进了化粪池里,而且身上那么臭,都纷纷捂住鼻子,不敢靠近。
“谁来救救我啊,我快淹死了!”贾张氏绝望地喊道。
贾东旭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他看到自己母亲掉进了化粪池里,心里一阵纠结。
他想下去救母亲,可是又嫌弃化粪池太臭了。
他站在化粪池边,迟疑着不敢下去。
这时,易中海也赶了过来。
他看到贾张氏在化粪池里挣扎,眉头皱了皱。
“东旭,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去救你娘啊!”易中海冲着贾东旭喊道。
“师父,这……这太臭了!”贾东旭为难地说。
“你娘都快淹死了,你还嫌臭?赶紧拿着绳子跳下去,把她绑起来拉上来!”易中海命令道。
贾东旭没办法,只好拿着绳子,捏着鼻子跳进了化粪池里。
众人齐心协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贾张氏从化粪池里拉了上来。
扑面而来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熏得周围邻居们纷纷捂住口鼻,倒退数步。
刘海中捏着鼻子,眉头紧皱,扯着嗓子提议道:“这味儿可太大了,再这么下去,整个院子都得臭翻天,先用水冲!赶紧把这臭味儿去去!”
话音刚落,邻居们便纷纷行动起来。
阎埠贵一边小跑着回家拿水桶,一边嘴里嘟囔:“哎呦喂,这贾张氏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下可有她受的。”
不一会儿,大家都提着满满一桶凉水回来了。
傻柱泼得最积极,他像发现了天大的乐子,笑得前仰后合。
一桶水猛地泼出去,水花四溅,溅了贾张氏一脸,还不忘嘲笑:“贾张氏,你瞅瞅你现在这德行,平日里不是挺横的嘛,怎么掉粪坑里去了?这味儿,隔老远我都能闻见!”
贾张氏被水泼得睁不开眼,冻得瑟瑟发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傻柱,你个天杀的,敢这么对我,等我缓过来,跟你没完!”
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被泼得狼狈不堪的贾东旭,心疼得不行。
她急忙跑过去,一把将贾东旭拉到一边,焦急地说道:“东旭,你快别在这儿受冻了,看你浑身都湿透了。”
说着,转头看向众人,带着一丝哀求:“大家先别泼东旭了,他身子弱,再这么泼下去该生病了。”
随后又轻声对贾东旭说:“你先忍忍,我这就回家给你拿干净衣服换上。”
说完,便快速转身,小跑着回家里去拿衣服了 。
贾张氏在众人的泼水“洗礼”下。
本就虚弱不堪,又因在化粪池里一番折腾,身体极度透支。
随着一桶桶凉水无情地浇下。
她的嘴唇开始泛紫,脸色愈发惨白,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嘴里的叫骂声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呻吟。
突然,贾张氏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可怎么办?不会出人命了吧!”阎埠贵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手中的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傻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脸上的嬉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慌张:“不会吧,就泼了几桶水,她就不行了?”
“这可怎么办啊?她都昏迷了,得送医院啊!”阎埠贵看着贾张氏,建议道。
易中海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我可不想管这老虔婆,今天她还骂我侄子,跟我吵架呢!”
其他邻居们听了,也都纷纷点头,表示不愿意管。
换好衣服的贾东旭哆哆嗦嗦地和秦淮茹赶回来。
秦淮茹站到阎埠贵身前,拿着一块钱递给他,“三大爷,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一块钱,你帮忙想想办法。”
阎埠贵收了一块钱后,对他儿子阎解放说:“解放,我给你2毛钱,你去邻院借辆板车,咱们把她拉到医院去。”
阎解放拿着两毛钱,不情不愿地去借板车了。
过了一会儿,阎解放把板车借来了。
众人把贾张氏抬上板车,拉着她往医院走去。
一路上,贾张氏身上的残留的臭味依旧熏得阎家父子和贾秦二人都快受不了了。
可是又没办法,只能忍着。
终于,他们把贾张氏送到了红星医院。
医生强忍着庞臭,对贾张氏进行了急救。
过了好一会儿,贾张氏才苏醒过来,整个人像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