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水里面挣扎,拖着钓竿,不时地转动方向。
岁禾被陆时和握住了手,与他一起握紧了钓竿。
她跟陆时和一起很有耐心的遛鱼,直到把这条鱼遛得没有脾气和力气了,这才把鱼给拉上来。
一条三斤左右的鳜鱼被拉了上来,甩在了甲板上。
鱼上了夹板后扑腾着,动静挺大。
小于立刻惊呼:“哇,这鱼可真大呀,周总你真厉害。”
陆时和轻笑了一声。
小于立刻拍马屁。“陆总更厉害,我们今晚是不是可以在山顶烤鱼了?”
“我看可以有。”陆时和淡声道。
这时,岁禾意识到自己还在男人的怀抱里,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
陆时和也松了手。
岁禾红着脸蹲下来把鱼钩从鱼口中拿下来,对小于道:“快把鱼装在水桶里吧,别死了。”
小于配合的也很默契,把装了水的桶提过来。
岁禾把鱼放了进去。
鳜鱼在水桶里面游动,溅起了水花打在了岁禾和小于的脸上。
“啊!我的脸!”小于大喊,看起来有点狼狈。
岁禾也笑了起来,气氛很欢快。
再度坐下来的时候,陆时和手里多了一块纸巾,“别动。”
他说着就给岁禾擦了一下,满是水珠的脸。
岁禾很是窘迫,杨宽和小于还在这里呢。
还有边瑞和范阳。
这下多尴尬。
但陆时和就是这样,旁若无人帮她擦脸上的水渍。
小于都没眼看了,啧啧两声,自己拿纸巾擦脸。
午后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陆时和又开始专注地握着钓竿换鱼饵,他站在甲板上,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动作娴熟而优雅,手腕轻轻一抖,鱼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刚才鱼钩落入的地方。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穿透水面,洞察鱼群的动向。
岁禾也开始换鱼食。
这时,湖面突然泛起一圈涟漪。
陆时和的手指微微一动,瞬间感知到了鱼儿的咬钩。
他没有急于收线,而是耐心地等待,直到时机成熟,才稳稳一提,鱼竿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一条银光闪闪的鱼被拉出水面,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的弧线,鱼儿落在了甲板上。
这是一条鲫鱼,大概有一斤左右。
这么大的鲫鱼已经是鲫鱼当中比较大的了,很适合做汤。
小于又惊呼:“哇塞,陆总,这是鲫鱼啊。”
陆时和淡淡地开口道:“小于还认得鲫鱼?”
“认识啊,我老家也有很大的湖面,经常吃鱼的,这鲫鱼最好了,炖了汤给产妇喝,下奶。”
陆时和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熟练地将鱼取下,放入一旁的水桶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里没产妇。”他说。
小于笑着道:“给你未来的太太呀,你这么会钓鱼,将来你家太太跟你在一起可就享福了,能时常喝到新鲜的鱼汤。”
陆时和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了岁禾。
他忽然说:“岁岁,将来你有了孩子,四哥也钓鱼给你喝。”
小于立刻鸡贼地看看岁禾,又看看陆时和。
她好像观察到了什么秘密。
岁禾更是脸一红。
小于刚说了那些话,他后面忽然这样说,让人怎么接话呀。
偏偏陆时和神情淡淡,继续钓鱼。
就好像刚才的话,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岁禾只能点点头,当做正常的对话,没有任何其他的歧义,也不能多想。
船舱里。
言莘躲着池砚,坐在桌边,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
不得不说,付云熙在招待方面,真的是做到了极致。
船上面有很多零食,水果,还有泉水,甚至准备好了上好的碧螺春。
碧螺春是岁岁最喜欢的。
把岁岁的喜好放在心上,很会攻心。
言莘倒了茶,刚喝了两口,就听到了脚步声,抬眼一看,看到了池砚。
她微微皱眉,看他穿上了刚买的羽绒服,可能是衣服的颜色太冷色调,将他的脸也衬得一片冰冷。
他看言莘的眼神很冷,也特别危险。
就算是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可给人的感觉依然很冷。
言莘也不说话,悠闲自得地喝着茶。
池砚轻哼道:“你看到我,好像很不高兴。”
言莘淡淡反驳:“池总想多了。”
池砚轻讽,“言莘,你对我一直不太友好啊?是不是特喜欢贬低我?”
言莘喝了一口茶,茶汤在口中滚动,咽了下去,这才不紧不慢地说:“这话从何说起呀?”
池砚单手抄着兜,忽然勾唇笑道:“听你说牙签能做两道菜?”
言莘一下反应过来,有点恼怒。“呵,原来陆总也是个嘴巴很快的长舌妇。”
“老陆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如果听到有人这么说他的话,他一定会伺机报复,让你知道婆婆也是娘。”
言莘无语:“这什么跟什么呀?”
池砚轻哼:“言经理,我就奇了怪了,你都没有跟我坦诚相待过,怎知我的状况?”
言莘蹙眉,反驳回去:“池总觉得跟我说这些话合适吗?”
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
池砚轻哼道:“放心,我还是很尊重女性的,只是你轻易破坏了我的形象,伤了我身为男性的自尊,我要是什么都不说,岂不是以后被你扁的什么都不是?”
“这种事情池总就算知道的话,也应该装作不知道,而不是上赶着自证清白。”言莘也没好气地驳斥他。
池砚讽刺地一扯唇:“自证清白的话,是脱了裤子给你看,你确定要看?”
言莘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这什么破男人,可恶。
两个人无形之间,已经剑拔弩张。
她脸一红,却嘴硬地说:“行啊,你脱了给我看吧。”
她就不相信了,他能真的脱了。
池砚危险地眯起眼睛,似乎一点不生气,深邃的眼底,唯有一片温漠,他像是在思忖。
而整个下面船舱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驾驶舱里的司机也不出来。
言莘看他不说话了,神情也有一些挑衅。
而在寂静之中,池砚忽然叹息着说:“盛情难却,既然言经理这么想看,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看一下吧,让你鉴定一下,我是不是很健康!”
直到现在,言莘都觉得,池砚就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他绝对不敢。
这是很破坏形象的。
但下一秒,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唾液,想要平复自己的紧张。
因为男人的手搭在了皮带上。
这实在太超乎想象。
偏偏男人的动作又慢条斯理,很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