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守的府邸,虽然是按照规制盖的。
但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池水,名贵花圃,花木扶疏 ,曲折连廊,也都是处处精致,步步是景。
对于他们三个勋贵而言,院子也是能看的。
萧凛安入坐在上首太师椅上,裴天翼同样上座。
赵郡守则主动坐在客人该坐的位子上,陪同的还有陈通判,世家大族的主事人谢子瑜。
赵郡守挺直着腰板儿,规规矩矩、战战兢兢的认真寒暄着,萧凛安就觉得无趣,望穿秋水的等着宋令诚快来,吃完好撤。
结果宋令诚,比他这个正经王爷还要来的晚,姗姗来迟。
宋令诚刚一来,就示意开席。
他还等着回去,陪着自己的钰儿呢,在这里听他们寒暄溜马,也无甚趣味。
哪有软玉温香,善解人意,灵动大方的钰儿陪着有趣呢!
三位贵客上席坐定,丫鬟鱼贯而入,特色菜肴摆满圆桌。
弹曲儿的清倌人,衣着清凉,提着着裙摆款款而入,对着众人行完大礼,坐在为她设好的座位上,手执琵琶,曲调悠扬。
这种场面,对三位上京城来的皇亲勋贵来说,那都是见怪不怪。
不外乎是弹曲的女子,是高矮胖瘦,还是眉清目秀,是清新脱俗,还是艳丽芬芳。
反正是没有感情的工具人是也,也是这种酒宴不可或缺的存在。
弹琴的女子,一次性见到三个样貌上乘,姿态清贵的男子,芳心大乱,频频暗送秋波,希望被这样的男子一亲芳泽。
宋令诚自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萧凛安只是欣赏着曲儿,顺便盯了一下弹曲的人 ,容貌自是比不上自己。
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染指自己。
本王爷是你得不到的人。
裴天翼眼光和宋令诚一般高,宋令诚都不看一眼的,那也绝入不了他的眼。
剩下的三个,面面相觑,这信息有误啊!
宋令诚就算了,他是响当当的“玉面判官”。
萧凛安不是纨绔吗?
纨绔不喜欢美人吗?
就算萧凛安不喜欢这样的。
这裴世子也不看一眼吗?
难道一个个都入不了他们的眼。
一群歌姬,随着韵律,也在摆动着妖娆的身躯,薄纱轻披,身姿曼妙,影影绰绰间,露出香艳的藕臂和大腿。
她们竭尽所能的跳着舞着,想换来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赵郡守和其余人眼神交流,似乎在说,这群血气方刚的男人,居然不为所动,那可真是太棘手了。
讨上峰欢心,现在都那么难了吗?
赵郡守,陈通判、谢子瑜一个个轮番敬酒,摆足低姿态,给尽面子,杯觥交错之间,气氛热了那么一点点。
轮到谢子瑜的时候,也是竭尽所能取悦他们。
谢家是这个朝代的世家大族,家中人员在朝中多有做官的子弟,还有做到正三品大员的。
但在这种场合,也极为给他三人面子。
靡靡之声,香艳舞姬,本地最着名的酒菜,包括散席后,特意给他们准备的,暖床的良家子。
这些良家子,还都是下面小官员,主动送来的家中嫡女,都没有把他们留到最后。
本想着被看上后,得个贵妾的名号已是最好的归宿,结果愣是一个没看上。
送走这三尊大佛,赵郡守郁闷的警告了他俩:“他们留在这的每一天,我希望你们,包括你们下面的人,都恪守谨慎,不要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抓住,否则我也是保不住的。”
宋令诚三人回到住处,萧凛安本想和他俩秉烛夜谈,漫漫长夜闲来无聊。
哪知道宋令诚说喝完酒有点头疼,无情的把他俩赶了出去。
他俩前脚刚走。
宋一进来禀报:“公子,他俩已经走远。”
宋令诚一个翻身,从床榻上起来:“院子你给我守好。”
宋令诚洗漱一番,踏着夜色,翻身上墙,来到了莫文钰的院落,轻车熟路,翻窗而入。
莫文钰好像知道他要来似的,也没有睡下,正拿着画本子在翻阅。
宋令诚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感觉莫文钰就像一个娴静的妻子,正在等待着归家的夫君。
那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正是他渴望想要的。
宋令诚捉住莫文钰的小手,拉到唇边,轻轻磨蹭了起来,抬起炙热的眸子,好看的唇瓣,吐着淡淡的酒气说道:“钰儿,是在等着为夫吗?是不是想我,也想的睡不着觉?”
“是啊,是啊,你怎么这么有自知之明啊?老实交代,今天有没有美人作陪?有没有用咸猪手摸过美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莫文钰绷着一张靓丽的小脸,装作气鼓鼓的审问着。
宋令诚看她那假装吃醋的样子,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真的紧张自己,决定逗逗她玩。
“这种场合,避免不了,如果不入乡随俗,差事也不好办啊,不过我没有摸美人儿,但是美人倒在我的怀里,我也不好意思推开,逢场作戏,不必介怀。”宋令诚认真的作答着。
莫文钰紧盯着他的面庞,想看看他说的话是认真的,还是玩笑的。
仔细端详了半天,见宋令诚的面色不疑有他,开始正视了起来。
也是啊,这个时代的男人,女人都是他们的附属品,私有物。
一些秦楼楚馆的女人,更是在这种宴席上出现。
就如宋令诚所说的一样,他们这样的身份,逢场作戏不可避免。
喜欢一个人,是一回事。
来者不拒,又是一回事。
说不定你要吃醋,还责怪是你不大度,不堪做当家主母。
善妒,是这个朝代女子的大忌,正头娘子需要主动为夫君,张罗着妾室。
这也是,她不愿意在这个时代,成婚的原因。
莫文钰的一张小脸儿,刹那间由笑意盈盈变成了寒风冷冽。
她推拒了宋令诚一下,宋令诚不防备,踉跄了一下,险些从床边跌坐到地上。
宋令诚装作不解,眼眸中透露着疑问,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
“怎么了钰儿?天色已晚,我们就寝吧?”
“不要坐在我的床上,我嫌你脏。”莫文钰冷着脸淡淡的说道。
“只不过是美人在怀,我又没有做过什么,哪里就脏了。”宋令诚不依不饶道。
莫文钰手指指着卧房的门:“我不喜欢什么逢场作戏,你若喜欢,以后便不用再来了,明天咱俩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独木桥。”
宋令诚一看,这是当真了。
赶忙抓住她的手,紧紧攥住,笑容满面的解释着:“好钰儿,为夫跟你开玩笑呢,我那是恪守本分,紧守夫德,一刻都没敢放松,连唱曲的姑娘,长什么样我都没有看,心里一直想着,什么时候结束,好回来和我的钰儿一亲芳泽。”
莫文钰扭过身子:“可我听的是真真的,我也把这当做真的了,我只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我之间空隙太小,容不下第三个人,你也不必借开玩笑,把真心话说出来,玩笑话都是真心话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宋令诚一看这是不好哄了,都怪自己这张破嘴。
开什么玩笑不好,非要演着让对方吃醋的戏码。
现在演砸了吧!
该!
宋令诚捉住她的柔荑,往自己的唇上拍打:“打一下出出气吧,我就是想让你吃吃醋,在乎在乎我,你若不信,明天问问裴天翼,我有没有美人在怀?”
宋令诚捉住她的身子往怀里搂,莫文钰使劲的把他往外推。
宋令诚又怕使劲太大,把她伤到了,只好用手臂圈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唇瓣紧紧碾压着莫文钰嘴角,封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含糊不清的说道:“为夫错了,再也不敢了,钰儿,饶了我吧!以后我一定乖乖的,要不打我出口气吧?”
拿起她的粉拳,往自己胸口上捶。
反正是嘴都快亲烂了,道歉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委屈巴巴的表了一遍又一遍的忠心。
最终的结果是,只好霸王\/\/硬\/\/上\/\/弓了,撕扯着她的衣物,色\/\/诱\/\/她,让她摸摸,她最喜欢的腹肌,然后再做些能下火的事。
愉悦着她,把她累翻在床上,不记得继续找他茬了。
宋令诚极尽所能的取悦着她,事后打来温水为她细心擦拭,再紧贴着她相拥而眠。
莫文钰睡着前,还愤愤不平的说道:“咱俩的婚事,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宋令诚无言以对,只能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在她的小脸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不停的安抚着她,直到彼此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