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第二天就是初一。
宋令诚吃过早饭,给了莫文钰一个沉甸甸的红包。
这是宋令诚一早就买好的,用红色的锦缎特意制成的荷包。
莫文钰打开荷包,往里一看,里面是满满一荷包金豆子。
她立刻美目弯弯,笑意盈盈的说道:“哇!那么多,谢谢老板打赏。”
“调皮!叫什么老板啊!叫夫君~”宋令诚不满意她的称呼,捏着她的脸颊轻扯一下。
“谢谢夫君~打赏!”莫文钰嘴比脑子快,一秃噜就被带进坑里喊了出来。
宋令诚的嘴角,旋即挂上一抹满意的微笑,英挺俊俏的眉眼,染上计谋得逞的狡黠:“钰儿,这才乖嘛!”
莫文钰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不过看他为了一个称谓,就笑的如此不值钱,也装作没有发现,不和他去计较。
整个过年,福建郡老百姓的神,是每天拜都拜不完。
除夕前,百姓就要操办“敬神敬佛敬公妈”的供品及年货,有的还到各宫庙“烧过年金”,到寺庙“勤佛”。
正月初一,熬过一夜的百姓们,人也不闲着,要抓紧时间,到关帝庙烧头炷香,祈求新年平顺安康。
到正月初九时,全闽南都要迎来“拜天公”这一春节头等大事。
天公者,便是玉皇大帝,正月初九,被闽南人认为是天公诞辰,天公这样的咖位,自然要仪式感拉满。
在初八晚,闽南家家户户,便会用长凳架起八仙桌,系上绣有吉祥图案的桌围,备办三牲、五果、六斋、烧酒、红纸面线等祭拜用品。
初九一早,长辈会携全家出动,打开大门,穿戴整齐,向天公伯祈福,行三跪九叩礼,祈求家和国安。
这些都是莫文钰做过的功课,她和宋令诚一起快快乐乐、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初一、初二。
看着他俩打打闹闹,幼稚模样。
远远保护着宋令诚的暗卫。
宋三又忍不住的吐槽着:“你看咱们公子,自从和那莫姑娘在一起以后 ,越来越不稳重了。
哪有当年的萧杀凌冽之气了,还是那个人人见了,怕上三分的,都察院监察御史吗?
还是那个名动京都,引得贵女竞相争夺的玉面判官吗?
还是那个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
宋二还未听完,扭头就走。
宋三在后面小声喊着:“哎……哎……我还没有说完呢!走什么走,你是尿急啊?还是……”
……
自从宋令诚每每夜探香闺,莫文钰害怕他的侍卫耳聪目明,武力高强,偷听到他们的闺房之乐,所以让他的侍卫都离远点。
宋令诚当然认真听进去了,但是又不放心她的安危,给她定做了一个白玉口哨,让她随身携带,如遇危险,吹响即可。
不过他做了情侣款,一共两个,也方便他俩如果失散,容易找寻。
听说初三街市上,就有游神的,听说还是夜游,晚上六点左右开始。
莫文钰就催促着宋令诚,早早吃罢晚饭。
他俩特意穿着一样颜色的,天青色的情侣装。
莫文钰还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为了便于查探跟踪,谢家七子掳掠姑娘的事,同时也好方便隐于夜色,让她金蝉脱壳,脱离宋令诚的保护。
他俩乘坐马车,莫文钰不时打起窗帘,欣赏着外面的热闹景色。
宋令诚怕人多挤散了他们,就早早定下必经之路的,茶馆二楼临窗包间。
推开窗户,热闹就一览无余。
街上早已热闹非凡,火树银花,杂耍炫技,糖人画像,烟花绚烂,小吃食铺。
所有的摊贩,都使出自己浑身解数,吸引着行人的目光,赚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辛苦钱。
远处的摊子上,还挂着一盏盏精美绝伦的手工灯笼。
原来这就是古代的过年啊!
比自己在蓝星上,过年的气氛和氛围,好上几十倍。
还有那上刀山下火海的,杂耍项目,还有那耍猴的猴子,拿着木盘,一个个讨要银钱的,还有那糖人画动物肖像的,还有那踩高跷的长袖善舞着的……
莫文钰根本就坐不住了,非要下去看看。
不参与一下,她不是白穿越了吗!
莫文钰被宋令诚,紧紧的搂在怀里,挤在人群中。
她时而抚掌大笑,时儿频频叫好,那不要钱的银子,给每个杂耍炫技的摊子,扔的那叫一个爽快。
手里提着一盏,漂亮的走马灯,那是宋令诚特意给她买的。
玩的直到有人提着锣敲打着,提醒大家给后面的游神让道,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宋令诚给拖到了二楼包间。
只见几只可爱的舞狮,摇头摆尾的在前面开道。
舞龙队紧跟其后。
打头阵的马夫,负责为主神开道,一路上蹦蹦跳跳,完全不闲着。
高逾8尺、宽逾5尺的神像在后面抬着。
还有八仙灯、二十四孝花篮灯等各式花灯,从天后宫抬出巡游,长长的“游海神”队伍,形似“灯河”。
穿梭在大街小巷,烟花腾空,爆竹声声里,蕴藏着丰富的海洋文化内涵。
莫文钰看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看见街角昏暗处,有人正抬着麻袋,鬼鬼祟祟的溜出热闹的人群。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该死的谢子瀚,现在要开始作妖了吗?
打扰她看热闹的美好心情。
她一咬牙一跺脚,只好撒谎去如厕,宋令诚要和她一起去,莫文钰绞尽脑汁才没有让他如愿。
刚来到后院,找了个黑暗角落,就闪身进入空间,离开热闹的街市,好不容易跟上刚才的那几个人。
闪出空间,看见刚才的几个人,正把地上的麻袋往马车里装。
车帘掀开的一刹那,马车里好像还有不少麻袋。
一共两辆马车,十几个仆从,几匹马匹。
他们装好马车,关上车门,有几个小厮跳上马车,剩下的人,骑上马匹跟在车后。
他们浩浩荡荡的来到城门口,给看守城门的侍卫扔了一个荷包,亮了一下手里的牌子。
城门就被打开,他们若无其事的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莫文钰闪身进入空间,飞跃过城墙,先一步,来到他们的前面,弄了一块大石头停在路上。
马车过来后,被迫停下,后面骑马的仆从下来帮忙推走石块。
趁此机会,莫文钰挑开车帘,钻进马车,仆从骂骂咧咧的移开石块,继续前行。
莫文钰撩开车窗帘,露出一点缝隙,仔细认真的,借着他们火把昏暗的光亮,记着路线。
大约不到半个时辰,来到谢子瀚口中的别院。
马车进入院子后,她又进入空间,等着这些仆从,把麻袋一一搬下马车。
她再现身,把披风的帷帽带上,这样便于隐入暗色,跟着他们一行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院子。
又跟到一处偏僻的厢房里面,跟着走进一处地下暗室。
暗室的墙上挂着煤油灯,借着灯火观察着四周,下面的暗室果然是一处宽敞的牢笼,坚硬的铁栏杆,被分成好多间房间,有点像电视剧里面,看到的古代监狱。
她阴在暗处,看见仆从把麻袋一个个打开,接着又把把里面的姑娘,一个个抬了出来。
仔细打量了一下,个个如花似娇的容颜,年龄不大,十五六岁左右,有穿着绫罗绸缎的,也有穿着简朴的。
这个谢子瀚可真胆大,为了美色不惜铤而走险,简直禽兽不如,莫文钰暗自骂道。
仆从把一群姑娘关在了一个牢笼里,从外面锁上坚硬的铁链,然后他们鱼贯而出。
莫文钰紧跟其后,看他们怎样打开密道门,等他们离开才敢走上前,学着他们的样子打开密道开关。
莫文钰出来之后,翻身上了屋顶,在屋顶上跟着那群人,这群仆从来到了,一个领头小厮的身边,好像是在讨好领赏。
莫文钰仔细看了一眼,不就是那天夜晚看见的,那个叫王桂的小厮。
此人是谢子瀚的贴身仆役,跟着他总能找到谢子瀚。
果不其然,王桂打发走这群人,来到了一处院子。
进了内室后,谄媚的对着小榻上,歪躺的男子说着:“爷,事儿都办好了,你要的姑娘全都带来了。”
“办得不错,去给爷先弄一个过来瞧瞧,我已经心痒难耐了,今晚上要好好的玩一玩,松快松快。”谢子瀚表情猥琐的眯着眼睛,眸子里满是志得意满的猖狂。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王桂点头哈腰的出了内室。
谢子瀚起身,把他收藏的那些助兴宝贝,从衣柜中拿了出来,兴奋的摆在床榻上,爱不释手的反复摩挲着,赏鉴玩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