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这个老太婆哪里能晓得这些个事情哟!不过呢,我倒是认识那中海,所以啊,人家的意思大致也就是如此这般啦。要是大伙不信呐,可以去问问中海本人嘛,自然就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咯!”聋老太太一脸无辜地回应道,坚决不肯入坑。
听到这话,原本有些慌乱的易中海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赶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这件事啊,确实是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呐!那个钱呐,我可是一直都替柱子好好攒着呢,一分都没敢乱动哦!”说罢,他还特意强调似地点了点头,试图让众人相信他所言非虚。
然而,何新年对于易中海的这番说辞只是微微一笑,紧接着又继续说道:“呵呵,挺不错呀,这故事编得可真是有模有样的。但问题来了,那我哥临走前留下的工作岗位,为啥最后没能落到我侄子何雨柱的头上呢?还有哇,我哥离开时明明留了整整两百块钱,可交到何雨柱手里的时候,却只剩下区区三十块钱了。既然二位这么喜欢解释,那不妨再接着跟大伙儿讲讲清楚,这里面究竟是咋回事呗?”
何新年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聋老太太耳边炸响,让她瞬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毕竟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的确一无所知。此刻,聋老太太只能将同样充满疑惑和不解的目光投向易中海,似乎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释或者答案。
然而,此时的易中海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很快就浸湿了他身上那件厚厚的棉服。他的心脏急速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面对如此洞悉一切的何新年,易中海心中只有难以置信,根本想不出任何可以用来狡辩的话语。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杨厂长注意到了聋老太太投来的祈求目光。他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何新年走去。走到何新年身旁时,杨厂长压低声音说道:“何局长啊,您看这件事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要不然……”话说到这里,杨厂长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去应该如何措辞才能更好地平息这场风波。
“千万别啊!杨厂长,我太了解您接下来想说些什么了,但在此刻,作为朋友也好、同事也罢,我必须要郑重地奉劝您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厂长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有些所谓的‘恩’究竟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恩呢?麻烦您务必给自己那双明亮的眼睛好好擦拭一下,千万可别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冒充恩人,而您却傻乎乎地毫无保留地倾尽所有去报答这份虚假的恩情呐!退一万步讲,即便那份恩情真的重于泰山,可是现如今已经进入全新的社会主义时代啦,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呀!所以说,我真心期望您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从而耽误了自己大好的前程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一直密切关注着,相信您心里应该也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吧?”何新年语重心长且言辞犀利地将这番话语一气呵成地说了出来,硬生生地打断了杨厂长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杨厂长听到这里,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横在了额头之上。毕竟他可不是个愚笨之人,自然听得懂何新年话里有话,明摆着就是在暗示他,这件事已然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也就是说,只要有何新年在这里盯着,那么他这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厂长对此事也是束手无策,根本无从插手。
不仅如此,何新年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当中似乎还隐隐约约地点明了他之所以会牵扯进此事的缘由所在。然而这些话听起来隐晦难懂,其中蕴含的深意还需要他静下心来仔细琢磨、慢慢梳理才能彻底弄明白!
见到此情此景,杨厂长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着实感到十分不舒服。然而,他心里清楚得很,此刻站在眼前的这位何新年,其身份可不一般呐!不仅如此,何新年的身后还有着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撑腰呢。想到这里,杨厂长不禁暗自叹气,心想这次自己可算是竭尽全力啦。就算那聋老太太日后怪罪起来,他也能理直气壮地回应,毕竟这件事要怪就得怪那个易中海,尽干些天理难容、昏头昏脑的糊涂事儿!
紧接着,杨厂长大手一挥,丢下一句“让保卫科按规定办事”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连头都未曾回过一下。而此时,一旁的聋老太太眼睁睁地望着自己一直以来倚仗的大靠山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被何新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给吓跑了,气得她简直肺都快炸了,甚至恨不得立刻拿刀将杨厂长那颗没心肝儿的脑袋给砍下来才解恨。
可是眼下显然不是发泄怒火的时候,如果失去了杨厂长这座大靠山,聋老太太深知仅凭自己的力量恐怕难以救出易中海。于是乎,她紧咬嘴唇,内心苦苦挣扎着,思考着是否要狠下心来,亮出自己最后的那张王牌……
然而此刻,聋老太太不禁面露迟疑之色,因为那可是她深藏不露、最为关键的一张底牌啊!那张底牌犹如她为自己留存的一道保命符,或者说是一块可以让她免除灾祸的免死金牌。若就这样轻易地在此时使用掉,实在是太过可惜和浪费了。毕竟就她以前的身份那是不经查的,所以需要留着这一张王牌给自己保命,于是乎,聋老太太不甘心地挤出一丝姨妈般和蔼可亲的笑容,朝着何新年缓缓开口道:
“哎呀呀,我说何家的小伙子哟,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这件事情呢,其实吧,中海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呐,但结果却办成了坏事。你们呐,也就别再责怪他啦,他这人呐,着实不容易哩!想当年,他含辛茹苦地将柱子和雨水这俩孩子拉扯大,所付出的心血可不少哇!他一心只盼望着这两个孩子能够茁壮成长,将来成为有出息的人嘞!要不这样可好?等会儿回去后,中海会把这些年来何大清寄给他用于孩子们生活的费用共计 1080 块钱,一分不少地都交还给柱子。另外呢,再加上那个工作岗位,咱们就按照最高价格折算成 700 块钱。还有之前剩下的那 170 块钱,统统加在一起总共 1950 块钱,全都归还于柱子。这件事儿呢,就算给老太太我一个薄面,就此揭过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