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办法,她只好露出一抹极为尴尬的笑容作为回应,除此之外便不再多言半句。毕竟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那些过往之事就让它们如风吹散吧,何必再去计较呢?更何况眼前这个贾东旭可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啊!尽管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逐渐淡薄,但终究还是会留下些许痕迹的。想必每个女人都明白“第一个男人”所蕴含的特殊意义,此处无需再多做解释。
与此同时,贾东旭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简直无耻至极。然而他又能如何呢?难道他真的心甘情愿像那离离原上草一般任人践踏吗?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无情,形势所迫之下,他已别无选择。因为距离最后的期限仅仅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如果到时他无法凑齐整整七百块钱从傻柱那里把自家的地契赎回来,那么等待着他的结局必将是万劫不复、彻底完蛋。
因此,即便明知这样的行径会遭人唾弃和耻笑,甚至让人觉得他喜欢戴绿帽子,他也顾不上所谓的颜面了。毕竟与能够继续活下去相比,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易中海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个一向没什么出息的徒弟为何会表现得如此怪异。毕竟,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恐怕都难以忍受自己昔日的女人和自己的师父之间发生那种事情,更别提还能面带笑容地坦然接受了。然而,苦思冥想之后依旧不得其解的易中海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纠结于此,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将眼前的麻烦事给解决掉才行。至于其他那些令人费解的问题嘛,等以后有空闲的时候再慢慢琢磨也不迟。况且,就凭贾东旭那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瓜子,谅他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易中海冲着贾东旭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地开口道:“东旭啊,你先别在这里忙着嘘寒问暖啦!依为师之见呢,你赶紧过去把你妈拽回家去,好生跟她讲讲道理。可千万别让她再跑出来丢人现眼啦!今天可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啊,大家都应该老老实实待在自个儿家里,安安分分地过个好年才对呀!哪能像这样四处瞎闹腾呢?”
听闻此言,贾东旭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再多言语。此刻的他,心中对易中海可谓是恨之入骨,若不是眼下以赚钱为重,恐怕早就冲上去与那易中海拼命了。只见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过头来,看向仍瘫坐在地、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贾张氏,沉声道:“妈,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回家吧。这里发生的事等回了家,我会一五一十地跟您讲清楚!”说着,便伸手拉住身旁同样呆愣着的傻儿子,准备先行离去。
然而,直到此时,贾张氏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被自己视为心肝宝贝的儿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明目张胆地向着外人说话,这不就等同于将他们贾家在四合院里苦心经营多年所树立起来的良好声誉,像抹布一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肆意践踏么?
倘若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往后他们贾家在这院子里还如何抬得起头来做人?待到自己百年归天之后,又该如何去面对九泉之下的老伴儿老贾啊!想到此处,贾张氏不禁悲从中来,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只见贾张氏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她双手叉腰,对着儿子东旭大声叫嚷道:“东旭啊,你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你亲娘我被那不知羞耻的秦家姐妹给揍了一顿,就连你那心肝宝贝儿子棒梗也没逃过她们的毒手啊!你身为堂堂七尺男儿,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咱母子俩受这般欺辱吗?你不给咱们讨回一个公道,还算得上是个男人吗?你叫我以后可怎么有脸活下去哟!我这当妈的被人家当成破鞋一样打骂,你倒好,不仅不帮着出头,反而让你儿子对仇家笑脸相迎,你这不是忤逆不孝是什么?老贾啊,你要是泉下有知,赶紧上来瞧瞧吧!你那宝贝儿子如今像是着了魔似的,被秦淮如那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连亲娘和亲儿子都不顾啦!”
说着说着,贾张氏悲从中来,“呜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紧接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乱蹬,两只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哟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老天不公啊!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大家都快来评评理呀!”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而贾张氏呢,则充分发挥出了她“招魂师”般的本领,将这场闹剧愈演愈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因为她心里清楚,只有把事情闹大,才能从秦家姐妹那里拿到赔偿。若是没有个百八十块钱,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跑到派出所去告状。
“妈!您就别再闹腾啦,赶紧跟我回家去,有什么事儿咱回家慢慢说嘛!”贾东旭看着眼前依旧执迷不悟、丝毫没有领会他意图的母亲,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和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继续规劝道。
然而,此时此刻的贾张氏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儿子的劝告呢?若是就这样灰溜溜地跟着儿子回去,那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呀?贾家的颜面岂不是也要扫地了吗?尤其是想到自己竟然被那个不知廉耻、搞破鞋的前儿媳如此欺凌,最后却还要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逃走,那她身上所受的这些伤痛岂不都白白承受了?一想到这儿,贾张氏心中的怒火便愈发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