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何新年和何雨柱二人一同来到后院时,眼前的场景着实令人咋舌。只见一群人围成一圈,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贾张氏独自一人在地上撒泼打滚。她那张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蛋此刻更是变得鼻青脸肿,但即便如此,嘴里却依旧不停地呼喊着:“死鬼老贾啊!你倒是睁开眼看看呐……”
“哎呦喂,何局长呀,您可算来了!瞧瞧这除夕夜的,还得劳烦您这位大领导亲自出马处理这么点小事儿,真是太不好意思啦!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哈!”阎埠贵一瞧见何新年现身,那叫一个眼疾手快,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就是一通彩虹屁。
何新年板着脸,目光犀利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阎埠贵身上,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说阎老三呐,这大过年的,别人家都围坐在一块儿热热闹闹地吃年夜饭呢,咋就你们这帮子人不在自个儿家里好好呆着,反倒有这份闲情逸致跑到这儿来吹冷风?居然还闹出个聚众斗殴的事儿来,这问题可不轻啊!”
阎埠贵一听这话,被一个小伙子喊阎老三很不舒服,但是那话听得就顿时急了,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呀,何局长,您可真是误会啦!根本不是咱们聚众斗殴啊!其实呢,就只有那个贾张氏和秦家的俩姐妹在那儿动手打架呢,咱们其他人都是听到动静赶过来劝架、拉架的,真没参与斗殴哇!您可千万甭冤枉好人呐!”说着,阎埠贵还一脸无辜地眨眨眼,似乎生怕何新年不信他所言。
“是啊,何二叔,我们真的就是纯粹的旁观者啊!”许大茂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也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急切地向何新年解释道。
“没错,绝对没有斗殴,我们都是来看热闹的呀!”旁边的人们也纷纷附和起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嘈杂混乱。
何新年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听着众人焦急的辩解。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扫视着眼前这些人,似乎想要从他们慌乱的神情和言语中找出一丝破绽。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他却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行了行了,别吵吵嚷嚷的啦。我也就是一时兴起吓唬吓唬你们而已,瞧把你们给紧张的。”何新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平静地说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那就都好好说说吧。究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一个一个来,有冤屈的尽管讲出来,心里有苦楚的也不要憋着。”
虽然何新年说得轻描淡写、十分随意,但站在一旁的易中海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咯噔一下,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何新年突然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恐怕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可是具体会是什么样的麻烦呢?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时按捺住心头的不安,静观其变。
易中海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坐在椅子上的聋老太太。只见聋老太太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仿佛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她便会立刻起身介入其中。想到这里,易中海稍稍松了口气,心想就算情况有变,有聋老太太在,应该也不至于让事态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下去。
何新年话音刚落,只见贾张氏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瞬间止住了对老贾那无用死鬼的呼喊。她那原本哭天抢地的模样稍稍收敛,转而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起来。显然,此时此刻,她心中对何新年这个所谓“小畜生”的恨意暂且被搁置一旁,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借助何新年身为公安的身份来谋取赔偿。
“政府啊!您可得替我贾张氏主持公道哇!瞧瞧这秦家的两姐妹,简直就是没人性啊!她们俩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爱护晚辈。先是毫无缘由地殴打我们贾家的宝贝孙子,我这老太婆看不过去,好心上去跟她们讲讲道理,谁承想竟遭到她们如此恶毒的报复!这两个不知羞耻的恶心破鞋赔钱货,竟然联手对我大打出手!您瞅瞅,她们下手可真是狠呐,打得我浑身是伤,惨不忍睹啊!我要求她们必须赔偿我整整一百块钱,否则您这位公安同志就得把她们秦家的两姐妹统统抓走,关到牢里去,最好能赏她们几颗花生米尝尝!”贾张氏一边说着,还不忘伸出手指着自己身上那些所谓的伤痕,试图以此增加话语的可信度和说服力。
说完之后,只见那贾张氏竟然装模作样地在原地假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她那副模样,若是不明真相的人见了,恐怕还真会误以为她遭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或者不公待遇呢。
然而,就在贾张氏刚刚表演完这番戏码时,站在一旁的秦京如可不干了。只听她怒气冲冲地说道:“贾张氏你这个老货,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明明事情不是那样子的,你却在这里信口胡诌!”说着,秦京如便撸起袖子,一副要与贾张氏好好理论一番的架势。
恰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淮如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伸手指向贾张氏,愤愤不平地骂道:“贾张氏,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虔婆!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今天发生的事情究竟孰是孰非,相信在场各位的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大伙儿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再者说了,我秦淮如生的儿子棒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当妈的难道不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吗?”
说着,秦淮如迅速转过头去,满脸委屈地看向何新年,语气急切而又带着些许无奈地开始解释道:“何局长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其实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本是个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时刻,我们一家三口正围坐在桌前,高高兴兴地吃着年夜饭呢。谁能想到,就在这时,那个棒梗像发了疯似的突然出现!也不晓得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毫无预兆地抬脚就猛踹我家那扇原本紧闭的大门。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硬生生地踹开了,紧接着他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