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分很多种,作用是不同的,而餐饮店拜的财神其实是一种天然形成的阵法,最主要的作用是震慑并且驱逐一些宵小的邪秽之物,所谓宵小的邪秽之物则是苍蝇、老鼠、蟑螂等等这些肮脏的小动物。刚才我把财神的眼睛蒙住,就相当于解除了阵法的布置。那么这些邪秽之物自然就无所顾忌,看到有吃的就赶紧抢着吃。”
说罢,李山河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地向楼下走去。
反正都乱成这样了,火锅店老板也没有理由要求食客买单了。
周莹一看,急忙快步跟在李山河身后,她似乎生怕自己会跟丢一样,紧紧地跟上李山河的脚步。
两人出了门,周莹一边走,一边对李山河说:“哎呀,你这么一弄,这家火锅店以后怕是不好经营咯。”语气里透露着惋惜。
李山河淡淡说道:“不会倒闭的,我刚才特意给他们家供奉的财神清洗了一下神目,并且还额外施加了一道神光。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家店的生意必然会比之前还要更加兴隆红火。”
“哦,原来是这样啊!”周莹听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满是惊喜的表情。
现在她对李山河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了,心里对他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接着,她便非常诚恳地请求道:“大师啊,您这么神通广大,能不能也帮我看看财运走向呢?”
面对周莹满怀期待的询问,李山河却只是随意地瞥了她一眼,说道:“我自己都还想看看自己的财运状况呢,你真把我当成街边摆摊算卦的那些人了?”说罢,便自顾自地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尽管遭到了拒绝,但周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气馁或是生气。
相反,此刻周莹对于李山河越发充满了好奇和兴趣。
眼看李山河快要走到车子旁边的时候,周莹眼疾手快,迅速冲上前去,抢先一步站在了主驾驶车门旁边。
她面带微笑,抓住门把手,轻轻一拉,把主驾驶的车门完全敞开。
等到李山河准备坐进车内时,周莹更是表现得体贴入微,小心翼翼地用手扶着门框顶部,以免李山河不小心碰到头。
待李山河坐稳了,周莹立即轻轻合上车门,然后快步绕到车头前方。紧接着,她又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来。
“我不已经明确跟你说过咱们不合适了吗,你还跟着我干嘛?”李山河看着这个不知趣的女人居然还打算蹭车,当即就有点不高兴了。
周莹眨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故意嘟起粉嘟嘟的小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娇声娇气地说:“哎呀,大师,人家没钱打车,您就捎我一段吧。”说话的时候,她还用那两只又细又白的小手抓住李山河的右胳膊,轻轻地晃来晃去。
李山河不吃她这套,指着她的手,严肃警告道:“撒手!”
周莹吓得浑身一颤,赶紧像触电般缩回了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再也不敢乱动了。
不过李山河倒也不至于没风度到赶女人下车,毕竟这次相亲是外婆好心给舅舅安排的,而且这个周莹再怎么说也是舅舅的一个远房亲戚。
李山河觉得帮人做事应该有始有终,就决定先把这个麻烦的女人安全送回家再说。否则,如果放任她在外面游荡,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说不定最后还要赖到自己头上
“住哪里?”李山河张口问了一句,启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周莹报了个地址:“新城区海东路幸福小区。”
车子在路上疾驰,周莹按捺不住好奇心,又一次问道:“大师,您到底是干啥的呀?我是说您属于哪类人呢?”
李山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道路,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江湖术士。”
“哦……懂了。”周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一脸钦佩地说:“那我猜,像您这么厉害的人,肯定想整谁就整谁吧!”
李山河说:“要是真那样就好了。修道之人要是用古道术做太多坏事,必然要承受因果的。就像刚才,我私自用古道术遮住了那家火锅店财神的脸,让火锅店生意受损,要是不赶紧补偿,我自身也得遭受反噬。”
“那用您的什么所谓的道术,比如整一整自己可恶的上司,或者让给自己经营的生意更兴隆,这总可以吧?”
“不行!”李山河语气坚决,“自己的生意虽然是更好了,但也意味着把别人的生意都抢了,这也属于伤天害理。”
“哦,明白了。大师,我拜您为师吧?”周莹一脸诚恳,满心期待地请求。
“不行。”李山河直接拒绝。
“为啥呀?”周莹着急地追问原因。
李山河坦率道:“我不收徒弟,而且你没这方面的天赋,不适合走这条路。”
“求求你了嘛,大师……”
周莹刚要靠过来来继续软磨硬泡,李山河立刻进行警告:“你再碰我一下,我马上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
没过多久,李山河就把周莹丢在了幸福小区门口,然后开着车,一路向郊区飞奔而去。
一路上的风景越来越荒凉,最后,终于到了一个厂房密集的老旧工业区。
在这个城郊交界的地方,和城里其他地方比起来,还算安静清爽。这可多亏了附近社区几个退休老头的努力。
这里以前是民国时期几个大户人家的乡下别院。近百年的传统文化气息,经过近百年的沉淀,浓郁的文化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在这里,家家户户都喜欢用各种攀援植物来装饰自家的院子。那些翠绿的藤蔓或者娇艳的花朵,顺着墙壁、栅栏往上爬,形成了一道道美丽又独特的风景,看着特别清雅别致。
再往前走一段路,到了公交终点站,再往左拐,往北开大概一百多米。
这时候,一片绿油油的树荫出现在眼前。
在这片绿荫里,有一棵特别显眼的梧桐树,高高地耸立着,笔直的树干就像一把大伞,茂密的枝叶像绿色的华盖,给周围带来了一片清凉和舒适。
而在这棵梧桐树的院子后面,有一座两层高的红砖房。
这座房子看起来有点年头了,红色的砖墙有点斑驳,透出一种特别的古朴韵味。
李山河现在还住在父亲很多年前用低价买的这栋凶宅里。
房子有两层,他把一楼的一间客房租给了一个空姐,二楼就是他自己的私人空间。
当李山河来到院子门口时,发现院子的铁门是锁着的,院子里面租户的宝马车已不见踪影。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这位租户八成又要出门个把星期才会回来。
就在李山河下车准备掏出钥匙开铁门的时候,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丰田埃尔法的车门忽然打开了。
只见一位身材有点圆润,看着挺有富贵相的中年妇女,风风火火地从车里蹦了出来。
她背着个价格不菲的名牌包,脚下跟踩着风火轮似的,朝着李山河跑来,边跑还边扯着嗓子喊:“李大仙,李大仙呀!”
李山河记得这个女人是前阵子来找过自己的一位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