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纱窗洒落,在实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山河缓缓睁开双眼,瞳孔深处一丝鎏金光芒如游龙般流转,随即隐入漆黑的眸底。他轻吐出一口浊气,气息凝练如箭,竟将三米外的真丝窗帘吹得微微晃动,布料上绣着的金线凤凰仿佛要振翅高飞。
“这就是小宗师境界...”李山河低头凝视自己的手掌,晨曦中,皮肤下隐约有金色纹路如活物般游走,在经络间勾勒出玄奥的图案。他屈伸五指,空气中竟发出细微的爆鸣声,仿佛连空间都承受不住这股新生的力量。
一夜修炼,半卷《天衍圣体诀》已然融会贯通。
此刻他的五感敏锐得不可思议,耳中能清晰分辨出院外园丁修剪枝叶的咔嚓声,甚至能听见三十米外露珠从玫瑰花瓣滚落的细微声响,鼻尖能精准分辨出厨房飘来的蟹黄汤包与桂花糖芋苗的香气,还能嗅到三楼书房那本《金刚经》上残留的檀香。指尖轻触床单,能感知到每一根棉线的纹理,就连皮肤都能察觉到空气中最细微的气流变化,仿佛整个人与天地融为一体。
起身时,他浑身的骨骼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爆豆声,如同新春竹节拔高。
李山河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钢制茶杯,他五指微微收拢,特种钢材打造的杯身顿时如软泥般凹陷下去,留下清晰的指印。
“力量增幅至少三倍...”李山河皱了皱眉,新获得的力量还需要时间适应。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如江河奔涌,在奇经八脉中循环往复,最终归于丹田,化作一团金色的气旋。
“山河,起来吃早饭了!”岳母骆雨芝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般的柔媚,穿过三层楼板依然清晰可闻。
餐厅里,乔玉京正在看今天的《金陵日报》,金丝眼镜反射着晨光,镜片后的目光睿智而深沉。
“气色不错啊,”他抬眼打量女婿,敏锐地注意到李山河周身气质的变化,“昨晚睡得还好?”
李山河接过佣人递来的龙井,青瓷茶盏中的茶汤微微荡漾,他的手稳如泰山,是茶水自己在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他体内澎湃的真气波动。
“很好,谢谢爸。”他轻啜一口,茶叶的每一丝芬芳都在舌尖绽放,连茶树生长时的阳光雨露都仿佛能尝出来。
骆雨芝端着一笼刚出笼的蟹黄汤包走来,蒸腾的热气在她保养得宜的脸庞前缭绕。她忽然“咦”了一声,凤眼微眯:“山河,你眼睛怎么了?”
“嗯?”李山河眨了眨眼,眸中金光一闪而逝。
“刚才好像有金光...”骆雨芝凑近细看,又摇摇头,“可能是我眼花了。”她没注意到,手中的汤包笼屉正在微微颤动,那是被李山河无意识外放的真气所影响。
乔玉京放下报纸,指尖在实木桌面上轻叩两下:“今天去公司报到?”
“嗯,慕云安排的。”李山河夹起一个汤包,薄如蝉翼的面皮近乎透明,内里金黄的蟹黄汤汁清晰可见。他轻轻一吸,滚烫的汤汁入喉,常人会被烫伤的的温度对他而言却如温水般舒适。
“天乔安保也不错,”乔玉京语重心长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上某篇关于政界变动的报道,“不过,如果你还想进体制的话,得耐心等一段时间吧,等风头过去,再让老爷子找个机会把你提拔上去。”
李山河筷子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没事,爸,到时候再说吧。”他目光扫过报纸,瞬间记住了整版内容。
用完早餐,李山河换上一身藏青色西装。意大利顶级面料包裹着他更加挺拔的身姿,每一寸剪裁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修炼后更显完美的肌肉线条。镜中的男人剑眉星目,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威压,连空气都为之凝滞。
下楼时,那只神秘的白猫不知从哪钻出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脚,嘴里叼着一片枯叶。叶脉呈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李山河俯身拾起,叶片竟在他指尖化作一缕黑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他眼神一凛,掌心金光闪现,黑烟顿时灰飞烟灭。
天乔安保集团总部位于河西cbd的黄金地段,四十八层的玻璃幕墙大厦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楼顶“天乔安保”四个鎏金大字气势恢宏。
李山河刚走进旋转门,就听见一声酥媚入骨的呼唤:
“李总,欢迎上任!”
罗胜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小跑过来,包臀裙将她的腰臀曲线勾勒得惊心动魄。她今天梳着干练的高马尾,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晨光中闪闪发光,胸前别着“人力资源总监”的工牌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荡出一片诱人的弧度。
“带路吧。”李山河挑了挑眉,目光在她刻意低开的领口一扫而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路上,不断有女员工驻足观望。前台两个穿着制服的小姑娘窃窃私语,其中一个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蔓延。
财务部的“金陵四美”集体出来“偶遇”,你推我搡地偷看李山河,香水味浓得能熏晕一头牛。甚至连五十多岁的保洁阿姨都特意多拖了几遍他们经过的地板,就为多看这位新副总两眼。
“公司阴盛阳衰啊。”李山河评论道,敏锐的耳力捕捉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心跳加速声。
罗胜美捂嘴偷笑,凑近他耳边呵气如兰:“林总特意安排的。他说与其让你出去拈花惹草,不如把花草种在家里。”她身上浓郁的chanel N°5香水味中,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催情香调。
李山河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
电梯直达四十六层高管区。金属门开启的瞬间,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已经等在那里,脸上堆着假笑:“这位就是新来的李副总吧?我是人力资源部主管王德发。”他伸出粗短的手,指节上满是老茧。
李山河伸手相握,王德发突然加力。这位前省散打队教练的握力能轻易捏碎核桃,不少新人都被他这一手弄得当场失态。
咔嚓。
轻微的骨撞声在寂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王德发脸色瞬间煞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小腿肚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王主管手劲不小。”李山河松开手,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握手。
王德发颤抖着收回手,发现五根手指已经诡异地扭曲变形。
罗胜美强忍笑意,丰满的胸脯随着压抑的笑声微微颤动:“王主管,林总吩咐了,先带李总熟悉一下公司。”她故意在“林总”二字上加重语气。
接下来的“熟悉”堪称折磨。
王德发带着他们走遍每一个部门,从地下三层的训练场到顶楼的直升机停机坪,整整四个小时马不停蹄。
普通人早该累得腿软,李山河却连呼吸都没乱一下,锃亮的皮鞋上不见一丝灰尘。
“那是我们的VIp护送小组,”王德发指着训练场里一队全副武装的保镖,语带挑衅,“李副总要不要指点一二?”他肿胀的手已经包扎好,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场中央吊着十几个200公斤的沙袋,正在做钟摆运动。VIp小组的成员们依次上前,拳打脚踢,沙袋最多晃动几下,引来围观女员工的阵阵喝彩。
李山河脱下西装外套递给罗胜美,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挽至肘部,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随着他的动作,训练场内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几度,女员工们的目光如狼似虎。
“李总加油!”不知哪个胆大的姑娘喊了一声,顿时引起一片莺声燕语。
李山河走到场中央,恰好一个沙袋迎面荡来。他随手一挥,动作轻描淡写得像在赶苍蝇——
轰!
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沙袋如同被炮弹击中,瞬间四分五裂。
里面的铁砂喷涌而出,在阳光下形成一片璀璨的金属瀑布。破裂的沙袋残片如子弹般飞出去十几米,啪地贴在防弹玻璃墙上,缓缓滑落,留下蛛网般的裂纹。
全场鸦雀无声。
王德发的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抱歉,”李山河掸了掸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松平淡,“没控制好力道。”他转身时,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宛如天神下凡。
罗胜美第一个反应过来,小跑着递上外套,胸前的波涛汹涌引得众人侧目:“李总,董事会马上开始了。”她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董事会议室内,林圣棠端坐主位,一身brioni定制西装,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这位乔家异姓少爷三十出头,眉眼间与乔慕云有三分相似。
“这位是我姐夫,李山河。”林圣棠介绍得毫无诚意,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我姐安排他来学习公司业务。”
他特意强调了“安排”二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董事们交换着眼色。
在座的都心知肚明,林圣棠早就放出风声,这位新副总是被国安除名的“弃子”,靠老婆的关系才混进公司。几个与林圣棠统一战线的董事已经开始盘算如何给这个“空降兵”下马威。
“正好请李副总看看季度报表。”
财务总监推过一叠足有十厘米厚的文件,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这位秃顶的中年男人是林圣棠的心腹,账目上的猫腻他最清楚不过。
李山河随手翻阅,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三秒一页,十分钟后合上文件,抬眼的瞬间,眸中金光一闪而逝:“第三页运输成本多了两百万假账,第七页保险回扣没做平,最后一页的税款计算方式...”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会让税务局罚得我们倾家荡产。”
财务总监面如土色,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需要我继续说吗?”李山河环视众人,目光所及之处,董事们纷纷低头,不敢与之对视。他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在每个人耳边炸响:“或者,我们可以谈谈各位名下那些离岸账户?”
林圣棠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鼓掌,笑声干涩:“不愧是姐夫。”
他打了个响指,秘书立刻躬身递上一个烫金请柬,“中午安排了接风宴,金陵饭店总统包厢,还请了几位…朋友作陪。”
午宴上,李山河见到了所谓的“朋友”——金陵副市长、海关关长、军区参谋长...全是跺跺脚金陵就要震三震的实权人物。
林圣棠明显想给他个下马威,却不料这些大人物一见李山河,纷纷起身相迎,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
“三爷!没想到在这见到您!”
“李警官最近好吗?乔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上次那件事多亏您...”
林圣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高脚杯被捏出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