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贝拉拼命向前跑,眼里满是愤怒之色。
现在的她怎么还不知道她被人下套了,恐吓只是手段,对方真正的目的是让自己出丑。
她不怕死,却怕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她一辈子的骄傲,怎么能毁在几张照片上?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跑,她就是甩不开身后两人。
而且身后两人也在有意控制速度,当贝拉即将要跑出他们设定好的范围时,他们又突然加速。
在他们眼里,贝拉只是一只调皮的兔子,现在也只是在玩猎人游戏。
贝拉试图寻找离开这里的地方,试图寻找人多的地方,可这里却好似被鬼打墙了一般,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终于在几个拐弯后,她看到了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
那道身影身着唐装,身材挺拔,仿佛在做着思考。
贝拉几乎想都没想就朝着那道身影跑去。
她只想快点摆脱身后两人,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那道身影已经近在咫尺了,贝拉一把抓住了那道身影的肩膀。
墨渊背对着贝拉,嘴角噙着莫名的笑容,在扭头的瞬间恢复正常。
“怎么是你?”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都是有些惊愕。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墨渊问的。
贝拉没有询问墨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此时的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墨渊推到面前。
“救救我。”
墨渊被推到胖子和瘦子面前,能清晰地感觉到贝拉抓住他双臂的手在微微颤抖。
“那个……两位,我并不认识这人,我和这人没有关系。”墨渊尴尬地扯了一个笑脸,试图把贝拉和他的关系撇清。
可贝拉这个时候能依靠的就只有墨渊了,她怎么可能让墨渊一两句话就要把她推开?
“你不要忘了,你可是给我送过蛋糕的,不仅如此,你还给我送过一朵玫瑰呢,只是当时没收到而已。”
没等墨渊说什么,瘦子和胖子相视一笑。
“我懂,我当然懂了。”瘦子笑了摸向了天宫深网,拍下几张照片,“婆罗门圣女和一名陌生男人有染,这可是大新闻啊。”
贝拉心中一咯噔,可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墨渊身上。
“听着贱民,你知道我婆罗门家族的势力。如果今天的事情曝光了,第一个出事的肯定是你和你们家族,你最好听我的把他们的天宫深网抢过来。”
“学校有规定,我不能随意动手,我出事之后就是你出事了。你是婆罗门圣女,好像你亏得更多啊。”
“你……”
“我说,既然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们应该同仇敌忾。”
“你想怎么做?”
墨渊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求我。”
贝拉勃然大怒:“你敢耍我?”
“不不不,我当然没有了,我是指我得在这件事上得到一些补偿吧。”墨渊循循善诱,“再说了,你也不用难为情,毕竟就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不会有其它人的。”
“你仔细想想吧,只在我面前出丑好还是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好?”
“当然了,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你拉我垫背,而我也心甘情愿与一个婆罗门同归于尽。毕竟我和你这莫名其妙的关系一旦传出去,他们不会说我的不是,反倒会称赞我的能力。你说对吗?”
贝拉总感觉有哪里有些不对,但一时间又没想到。
强烈本能告诉她眼前非常危险,她的黑料一旦被曝光出去,那她就和神授者无缘了。
每当她的念头转向质疑这种可能性时,脑子总是莫名其妙地混沌,似乎只要多思考一点就要睡着了。
她很困,很累,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她只想快点解决现在的事情,越快越好。
然后乖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我求你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墨渊把手放在耳朵旁边,做出一个扩音的姿态,好像刚才真的没听到贝拉说话一般。
“墨渊,我求你了。”贝拉双拳紧握,嘴唇紧闭,头低着,眼神羞愤地看着地上的石头。
她敢打赌,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第一次低头。
她浑身难受,仿佛有千万蚂蚁在爬,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她的血肉。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次以后,她一定要让墨渊付出两倍的代价。
不,是十倍的代价!
她要让墨渊知道得罪她的后果,她要让墨渊像条狗一样跪在她面前,她要狠狠地踩着墨渊的头,直到他求饶出声。
一定,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只是她话音刚落,面前的墨渊摸向了手上戴着的戒指:“呼……终于拍下来了,谢谢你的配合。”
贝拉:“……”
“呦,这么快就得手了,那咱们待会见。”瘦子招呼一声,随着胖子离开了原地。
贝拉:“……”
墨渊哼哼两声,也想随着两人离开了。
“站住!”贝拉终于忍不住了,此时的她就是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墨渊请来的,而截止至刚才,这三人都还在演戏。
见墨渊没有停下的意思,贝拉三步并做两步,一把揪住了墨渊:“把深网给我。”
“给你?”墨渊摸了摸手指,顺手就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当然可以了,呐。”
贝拉一怔。
这么简单就还给她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花费一番力气。
贝拉接过戒指,正想要打开,然后就看见墨渊手里还拿着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那是什么?”
“只是和天宫深网长得有点像的一枚普通戒指而已。”
“你说谎!把你手上的戒指给我!”
“凭什么?做人不讲道理也要有个限度吧,小姐。”
闻言,贝拉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抬腿侧踢就想要将墨渊制服。
只是这早早被墨渊识破,一把便将伸来的脚死死抓住,贝拉根本反抗不得。
隐约看见的是,墨渊双手手臂散发着白色的光晕,明净圣洁。
“放手!”
“凭什么?”
“你会付出代价的!”
墨渊心中一狠,压着贝拉的腿便将贝拉压倒墙边:“泼妇,我看你是没搞清状况。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真如传言一般,你的大脑已经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