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愿加入贪婪神教，愿意为贪婪神教做任何事。”吕爱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往后就兵败如山倒，在场所有人都喊出了那句话，就只剩言谨和匪妄两人不吭声。
前者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后者有一道狠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好像要记住所有人的样子。
徐老师的眼神最终也落在了这两人身上。
“我自愿……加入……贪婪神教。”言谨仿佛崩断了最后一根神经，那种信仰崩塌感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他好像在这一刻死了。
最后只剩匪妄了，但匪妄却咬着牙，死也不开口，看起来颇有一种大家一起死的感觉。
“没关系，我很欣赏你的倔强，我还能给你时间，这次任务你就乖乖待在密室里，哪也不用去。”
出乎预料的，徐老师没有继续压迫匪妄，而是给匪妄留了一个机会。
言谨有些愕然地看向匪妄，这一瞬间，他脑子都是懵的。
一句话响起在脑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只是随波逐流的一个，仅此而已。”
“好了，既然你们都已经做了决定，那第一个任务也可以派发给你们了。”徐老师轻轻挥折扇，“刚才你们不是提到裁决者艾琳吗？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她，我需要你们杀了她。”
“杀了她？”
不知为什么，这简单的三个字却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感。
裁决者艾琳，听说职位还是主任级别，你让咱们这几个还在喝奶的人去干翻她？
“不用担心，艾琳在几天前就因为不知名的事件身受重伤，她的实力根本不在巅峰时期。而且，听说艾琳受了重伤后，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伤势恶化，她的情况短时间应该是没法再恢复过来了。”
见所有人还是有点懵逼的样子，徐老师补充道：“你们或许在想，就是伤势恶化的裁决者，你们也不可能杀死。你们身上都已经被‘贪婪’的力量影响了，危机时刻可以喊出贪婪之神的尊名，你们能短暂进入畸变状态进行战斗。相信我，你们会喜欢这种感觉的。但要记住，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要喊出祂的尊名，因为畸变状态要想恢复过来可是很困难的。”
“另一方面，这次的行动不止有你们，我也会跟随你们一起行动。”徐老师补充道，“接下来取下你们的天宫深网，跟我通过这扇门，我会把计划告诉你们。”
……
墨渊走在最后面，眉头微微蹙起。
好像要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
墨渊用子体把部分人脑子里传的肉虫吃掉了，那些蓝色液体也被子体消化成属性点了。
徐老师说的“贪婪”，会是自己字面意思理解的“贪婪”吗？
那到时候真要喊出贪婪之神的尊名，那这些人能收到来自贪婪之神的力量吗？
如果没有，那不就露馅了？
但在这件事上，墨渊好像没有太多选择。
如果他不把那些肉虫吃掉，这些人的大脑就会像楚隐舟一样变成深蓝色，那可是不可逆的转变。
他还需要给这些人修正大脑，还需要从他们身上薅属性点，总不能看着他们死吧。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墨渊摇了摇头，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
取下天宫深网时，墨渊瞅了徐老师一眼：“老师，取下天宫深网是防止被监听吗？”
徐老师一愣，但很快就意识到墨渊想表达什么：“不，天宫学府还不敢做得这么放肆，他们要是敢在天宫深网里安装监听的程序，明天天宫学府就会被拆掉。我叫你们脱下天宫深网其实是防止天宫深网检测你们的行为，否则你们行动的时候很容易就违规了。”
“哦。”墨渊表面上十分震惊的样子，内心却是了然于胸。
但他还有一个疑问，所以直接就问了出来：“那是不是只要脱下了天宫深网就不会被检测违规了？那这样一来，学校的规则漏洞岂不是很容易钻？”
徐老师嗤笑：“你想得美，天宫学府各个地方都有隐秘的记录仪，这些记录仪都是有检测功能，你们脱不脱天宫深网都是一样的。”
墨渊有些懵：“那我们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徐老师摆了摆手：“和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大一新生真没什么好说的，难道你就不能想想我们是怎么一直活在天宫学府的各个记录仪之下呢？”
“天宫学府最强大的科技之一就是天宫深网，所有的记录仪后面都是天宫深网，你们的戒指也可以看做是半个记录仪。我现在帮你们取下手里的记录仪，外面的记录仪我们取不下，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徐老师提出几个问题，倒是启发了墨渊。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啊不，我们，有可以暂时让记录仪失效的东西？”
徐老师点头，密室的角落摸出的一个假面：“你总算明白了，行动时带上这个，你就不会被人发现身份。”
墨渊接过假面，仔细端详起来。
假面通体呈暗银色，泛着冷冽的光泽，它的轮廓线条纹路清晰而流畅，如最厉害的大师打造。
假面双眼的部位附近镶嵌着两颗宝蓝色水晶，双眼的下方是一条弯曲的曲线勾勒而出的弧度——那是一个笑脸，戏谑而又带着一丝神秘。
指尖划过假面，指尖传来的冰凉触动着墨渊的神经，这样的面具似乎正是墨渊需要的
“取个名字吧。”徐老师提议，“行动的时候，你们可不能相互喊名字，你们得喊代号，比如我的。”
徐老师取出一个人皮假面，戴到脸上的一瞬间，外貌顿时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给人一种浪荡子的感觉。
“我叫儒生，你叫什么？”
墨渊没有说话，缓缓闭上眼睛，将这个暗银色的假面带到脸上。
睁开眼睛，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硬物感，仿佛内心的所有秘密都被这假面隔绝在后方，面具之外是真实的世界，面具之内也是真实的世界。
如今的他已不在过去，不在地球，似乎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但，好像也不对，两个世界的大脑都是一种颜色，而大脑的颜色是……
“就叫，灰质。”
墨渊徐徐开口，面具外表勾起的那抹笑容，给人一种诡异戏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