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阳等人离开之后蒙恬与大公子扶苏交谈了许久方才兴致冲冲的离去,谁也不知道两人之后说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武遂军营之中几匹快马飞快朝咸阳而去,有一人入秦王宫而去,还有几人却径直朝着王家、蒙家、李家而去。
而黑冰台这边也将陈阳所说信息以飞鸽传信的方式,快速传递往咸阳方向。
第二天早膳过后。
车队朝着韩国方向而去,而韩国境内猛虎帮在陈阳的示意之下,暗中向韩国国都新郑集结,以便应对不时之需。红袖手下那三十六人此时皆骑马护卫在车队两侧,两虎暗中与红袖跟随着。
到了傍晚时分黑冰台顿若终于收到了黑八两人的传信,其连忙来到章台宫中向嬴政禀告:“禀陛下,少师于武遂曾言,待大公子十八岁之时率领白虎营入蒙恬将军处,参加覆灭六国战争。而暗中跟随大公子两人早已被少师发现,但其并未加以阻拦或者掩盖。”
“哦!”嬴政端坐于龙椅之上,眉头紧锁。其沉思了许久之后平静地说道:“黑冰台继续观察大公子与少师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寡人汇报。至于少师所言之事,先不用管,大公子十八岁之时还有十三年,十三年的时间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诺!”
“对了!蒙恬将军怎么说?”
“回陛下!蒙恬将军当场便拒绝了,在少师说明缘由之后其表示,蒙氏一族誓死效忠于王上。”
嬴政此时嘴角微微上扬,很快便收敛了情绪面无表情的回道:“寡人知道了,下去吧!”
“诺!”
嬴政看着案牍之上的奏折低声自语道:“少师啊少师,你这般不遗余力的帮助扶苏,到底是为了什么?陈家?亦或者是秦国?你的每一步看似那么随意,确落子如此的精准。蒙恬、蒙武、王翦、章邯以及李斯,寡人该相信你吗?”
“唉!”
嬴政将手中奏折丢到了一旁,漫步到章台宫之外看着明月高挂万里无云的景象心中却乌云密布。此时的他也才二十一二岁的年华,对于人心的把控也达不到历史之中一统六国始皇帝的状态。
而陈家自从十几年前的邯郸便开始了长达几十年的布局,再到韩非的归国,自己暗访新郑。这一切都在陈家陈阳的算计之中。
于新郑答应跟随寡人入秦,武遂军营之中破左庶长王齮的暗杀,修罗王入陈家,紧接着便是咸阳城中发生的一切,短短两三个月,横行于秦国之上的阴霾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所有的一切皆有你陈家的身影,但你所求却只是少师一职,以及陈家些许商人范畴的利益。现如今又早早为扶苏铺路,你早已看到扶苏跟你离去将远离朝堂的纷争,也缺少了朝堂之上各方官员的支持。
所以武遂之行故意向蒙恬提出扶苏十八入军队,就连你向寡人所求白虎营也交由扶苏统领,若非寡人坚信之前你并未到过咸阳。
寡人都怀疑扶苏是汝之亲人。陈阳啊陈阳,你所求究竟为何啊!你会成为下一个相父吗?
不过在相父之事上,或许寡人确实该谢谢你,没有你便没有相父的安享晚年。离别之时相父与我交谈甚欢,这是寡人与他多少年未曾有过的场景,他对你的评价也颇高,希望陈家不要让寡人失望才是。
而此时在秦韩交界处一溪流旁,陈阳等人正于篝火旁用着晚膳,陈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其缓缓抬头望向遥远的咸阳城方向,在那里似乎有一人在诉说着什么。
其低声念叨着:“大秦不会二世而亡!”
“什么?”火灵不解的问道。
“咳咳,没啥!突然想到此去魏国,不知言儿能否顺利拜入北冥子门下。”
而火灵看了眼陈阳随后羞红了脸颊贴在陈阳耳边说道:“夫君!要不我们为陈家续个香火如何?”
陈阳瞬间尴尬了,其眼神四处漂浮不定,沉思了一会随后低声说道:“待送言儿入道家之后,我们回到晋阳再说吧。”
火灵点了点头便回到了惊鲵的身边,两人说着悄悄话去了。
众人简单处理完晚膳,金刚等人值守,其他人便早早休息去了。
今日之后,两架马车缓缓驶入韩国国都新郑。
而陈阳与秦国大公子扶苏入新郑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新郑各方势力耳中。
此时的新郑虽没有了夜幕的把持,但四公子在夜幕倒台之时将夜幕四凶将的月下蓑衣客、碧海潮女妖收入了囊中,再加上其门客和暗中培养的人手加持下。居然与韩非为首的聚散流沙拼的个旗鼓相当。
现如今赤眉龙蛇已经没了蛊毒的控制,待夜幕时代结束之后天泽便离开了韩国,不过无双鬼、火魅不知为何还是留在了流沙之中,听从韩非与卫庄的调遣。
只是少了白凤的加入,让这个组织看起来似乎少了点什么。
两架马车缓缓停在了紫兰轩的门口,经与罗网、夜幕一战,紫兰轩虽破烂不堪,但主要结构并未损坏,紫女安排人手修整之后重新开业。
当陈阳带着扶苏与火灵下了马车,其他人继续朝陈家而去。
紫兰轩三楼一房间,陈阳与大公子扶苏对视而坐。
紫女端着两壶兰花酿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随后微笑地对陈阳说道:“陈公子,哦!不对,应该叫您陈少师才对。陈少师不是跟随秦王去了咸阳吗?怎么又来新郑了?”
“哈哈哈......这不是舍不得你紫女姑娘与弄玉姑娘嘛,心痒难耐故千里迢迢于咸阳赶来。”
“陈少师说笑了,上次陈少师如此说不久之后我的紫兰轩便被你们打的支离破碎,好不容易才重新装饰好呢?”
这时房间之外突然传来一阵清爽的声音:“哈哈哈......听闻陈兄于咸阳而来,韩非我连忙于宫内赶来,希望不晚才是。”
韩非还是以前风流倜傥的模样,不过其身后的卫庄却一身的戎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