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像黏稠的墨汁,如潮水般瞬间吞噬了整个教堂,眼前只剩下无尽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秦斯礼一把将云岁晚推向彩绘玻璃窗的方向,自己则如离弦的箭般冲向门口,只听得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教堂里急促作响。
“砰!”枪声如炸雷般震耳欲聋,子弹带着尖锐的、死亡的呼啸擦过秦斯礼的肩头,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焦灼的味道,仿佛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布朗教授疯狂的咆哮在教堂穹顶回荡,那声音如恶鬼的嘶吼,让人毛骨悚然,云岁晚甚至感觉耳膜都被这声音震得生疼。
云岁晚心头一紧,肾上腺素飙升,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她死死拽住秦斯礼,两人跌跌撞撞地躲进彩窗后的密室,慌乱中,她的手触碰到冰冷的墙壁,粗糙的质感让她的手心微微刺痛。
掌心传来一阵温热粘稠,是血!
秦斯礼的血!
那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开来,让她心里一阵慌乱。
“别碰…那些彩色玻璃…”他虚弱地喘息着,血沫从嘴角溢出,那微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消失,“铅毒会…”话音未落,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软软地倒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云岁晚手忙脚乱地将他平放在地上,借着从彩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见秦斯礼肩头的伤口正在汩汩地冒着血,那殷红的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顾不得其他,她意念一动,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周围的光线瞬间变得扭曲,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失去了重量,带着秦斯礼进入了空间。
灵泉边,一株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植物映入眼帘——千年续命草!
那荧光如梦幻般柔和,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泉水叮咚作响,那清脆的声音如同悦耳的乐章,灵气氤氲,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她颤抖着摘下一片叶子,敷在他的伤口上,奇迹般地,血止住了。
指尖颤抖着解开他染血的衬衫,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却又被可怖的伤口染成了血色,更添几分触目惊心。
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手微微一颤。
突然,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云岁晚惊呼一声,那惊呼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嘴。
“你总说我的弱点是助听器,”秦斯礼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那声音如低沉的大提琴声,在她耳边轻轻回荡,“却不知道…我的命脉是你掌心的温度。”
云岁晚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那湿热的气息让她的耳朵一阵发烫。
她一把扯下他脖子上的领带,缠住他还在流血的手腕,带着灵泉气息的药草香气在狭小的密室里弥漫开来,那清新的香气让她微微有些陶醉。
秦斯礼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带着一股滚烫的温度,那炽热的触感让她的耳垂一阵酥麻:“摘下助听器,听我心跳声在你血管里回响。”
她任由他炽热的吻一路向下,发间沾染着他的血渍,指尖却不受控制地划过他性感的喉结,那光滑的触感让她的指尖微微颤抖:“你教过我,战场上…没有退路。”
突然,秦斯礼猛地咬破她的指尖,一滴鲜血滴落在她一直佩戴的玉佩上。
玉佩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闪电般刺眼,在空中投影出一座岛屿的全貌。
“郑将军的军火库就在…地下祭坛。”远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狗吠声,那狗吠声如恶魔的召唤,让她的心猛地一紧,他眼神一凛,一把将她塞进了空间裂缝,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去找灵泉坐标,我断后。”
云岁晚猛地在灵泉边睁开眼睛,掌心传来一阵灼热——是秦斯礼的军用密钥!
此时,她隐隐约约听到教堂方向传来的声音,心里一阵紧张和担忧。
而教堂的方向,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