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国哄了林曼妮好久才安慰好她,看着被自己擦红的小脸,心虚的抿了抿嘴唇。
“卫国,哪天等你有时间带我去把这钱存起来。我都嫁人了,得自己养活自己,哪能还靠哥哥养活。”
林曼妮在周卫国的怀里哽咽的说着话,这种被亲人惦记的感觉简直太刀人了!
“好,妮妮都嫁人了,你男人养得起你。”抚摸着林曼妮光滑的头发,周卫国暖心安慰着。
“不用你养,我会自己养自己。”
从林曼妮知道周卫国有自己喜欢的人后,她就想好了,两个人现在还是分清楚点儿比较好。
万一以后说不清楚呢?
“行,我们妮妮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对于林曼妮的话,周卫国没放在心上。
毕竟在农村都是男人是壮劳力,哪有女人真正出大力干活的!
听到周卫国的话,林曼妮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下午,林曼妮照样被周卫国强制留在家里,说什么也不准她下地干活。
周母和周卫红更是一致同意,这么娇滴滴的姑娘,他们怎么可能让她下地干活呢?
就这样,林曼妮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来回走着,一边盘算着自己以后得靠什么挣钱养活自己,一边思索着自己到底随身携带了什么技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眸光一闪,林曼妮注意到桌子上的剪子。
快速拿过来一个搪瓷缸,林曼妮闭着眼咬牙在自己的中指上使劲儿一划。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肚缓缓递进茶缸里,里面的清水被缓缓注入鲜红的颜色。
眼看着里面的水被染的通红,林曼妮及时按住了伤口,为防止它在流血,还把手指放在嘴巴里轻轻的嘬了嘬。
咦?
味道怎么会不一样呢?
这血怎么会没有一点儿血腥味?相反,还有一点点儿的甜味儿!
林曼妮好奇的盯着自己受伤的手指看个不停。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她整个人震惊住了。
这个伤口正在肉眼可见的愈合!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见血的伤口,已经只剩一条缝儿了!
难不成自己的血有治病的奇效?
这个念头在林曼妮的脑海里一触即发,看着茶缸里殷红的血水。
林曼妮把它倒在墙角边有些枯萎的枣树旁。
听周母说,这棵枣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年也没结枣,树叶还早早掉光了。
做完这件事后,林曼妮才心情激动的回屋,悄咪咪等待着枣树有什么不同。
……
“娘,我爹到底去给我找没?”
陆雪花心安理得的躺在炕上,这几天她都没去上工,就在家里躺着休息。
因为这事,她那几个嫂子可没少在背后阴损她。
这事她都知道,但也觉得无所谓。因为她都快要脱离这泥土地了,还管她们说啥!
“找了,找的你远房表舅,但就是得花钱,还是个临时工,你爹不想让你去。”
陆母也没啥顾虑,把老头子这几天干的事一股脑全告诉闺女了。
“什么?凭什么不让我去!我就要去!娘,临时工也可以转正,我以后挣的工资全拿回家补窟窿,好不好?”
陆雪花可怜兮兮的乞求着陆母,深怕陆母不答应她。
“那我晚上再跟你爹说说,看看你爹咋想的。”
其实陆母也想让闺女有个好去处,在镇里上班,万一碰见个合适的对象,还是镇里人,那闺女这辈子可就享福了。
可晚上等俩人躺炕上再次说起这件事时,老村长说什么都不同意。
虽然他是去给闺女问了问,人家说的好听点是临时工。其实就是花钱买工作,以后能不能转正还不知道呢!
“老头子,真不行吗?我看闺女这次铁了心想去镇里上班,咱又有门路,怎么不让她去呀?”
老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哎,得花钱呐!一个临时工就300块,工资一个月才10块钱,得小三年才能挣回来呢,你让家里这么一大家子怎么过?”
“这么多!”
陆母听到这话心里也打起退堂鼓,毕竟没分家,万一四个儿媳妇知道后,非得闹得不可开交。
更何况现在家里的壮劳力就是四个儿子,家里钱除了老头子的工资,剩下的几乎都是儿子们挣的。
闺女毕竟年纪这么大了,马上就要嫁人,这钱眼瞅着回不来。
可她又该怎么跟闺女说呢?
就这一晚,陆母躺床上跟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睁睁看着天又亮起来。
陆母小心翼翼的敲响陆雪花的房门,跟她说了这件事,原以为闺女能理解当父母的不容易。
哪知陆雪花一听不给她拿钱,马上又开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式。
最后陆母还是松口答应她这件事。
家里放钱的地方陆母也知道,隔天装作不舒服,在家躺着。
一直等到家里人一个个出去上工,陆母才从床上爬起来,鬼鬼祟祟的掏出藏钱的东西。
数了数里面的钱后,小心翼翼的数出300块,又把剩下的东西原模原样的放回原地。
“雪花,雪花!走了!”
陆母喊上闺女,俩人着急忙慌的往镇上走。
到村口时,还跟树下的人打了几句哈哈,说是带闺女去走亲戚。
母女俩在镇上找到人,直接把钱塞给人家,看着人家打包票的模样。
俩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家走,静等着通知。
可就在俩人等了好久一直没动静的时候,村口终于传来好消息,说有她家的信。
等陆雪花跑去村口拿信的时候,当时就按捺不住给打开了。
看见信里说让她去做国营商店的服务员,她恨不得用村里的大喇叭广播一下。
树下正在搓麻绳的杨老太眼尖的很,看着满面春风的陆雪花,出声问道,“雪花,是有喜事了吗?”
“对呀,杨奶奶我要去镇里上班了,这是给我来的推荐信。”
陆雪花嘚瑟的晃了晃手里信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马上就有工作了。
“哎呦,雪花这么厉害,啥时候的事儿呀?我们怎么不知道!”杨老太像是听到重大新闻似的,刨根究底的问着。
“就这两天的事,杨奶奶我先回去了。”
陆雪花兴奋的跑回家,可她要去国营商店上班的事,却在村口像风一样飘散开来。
下工的村民一个个从村口路过时,全都知道这件事了。
只有老村长阴沉着一张脸进了家门,刚进门就去藏钱的地方看。
越看脸越黑,越看心越沉到谷底!
“陆雪花!陆雪花!你给我滚过来!”
老村长中气十足的喊着人,生怕家里其他人听不到。
可家里其他人都聚集到堂屋时,只有陆雪花和陆母磨磨蹭蹭的不过来。
“老大,老二,去把她俩给我揪过来!”
老村长脸色难看的对俩儿子说着话,屋里几人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陆雪花满不在乎的咆哮声,“钱我就花了,怎么样?就是我偷的!”
“你们打死我吧!反正钱要不回来了!”
这话一出,四个嫂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怪刚才下工的时候,树下的杨老太会说恭喜他们家的话。
原来根源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