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雅琪激动得满脸通红,用手指着电脑屏幕说道:“你们快,这个男人进了这个房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男的可是门卫室的保安,他平时都没有和住在这个宿舍里的沈老师有什么交集,他怎么会出现在沈老师的宿舍,听他的话中之意,还是去借钱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听到这,李小雅,方晴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李小雅皱着眉头,略加思索地说道:“这里头一定有猫腻,我一直在想还有一个留在学校里的是谁,看来真有可能就是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
“嗯,肯定是他们其中一个,我也有这种感觉。”方晴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好,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两个人很可疑,那么我们就现在开始,重点就放在这两个人身上。”
李小雅说完,三人同时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心,达成了一致。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夜幕降临,校园里一片寂静。
黑暗如潮水般慢慢淹没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像是在黑暗中坚守的卫士,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指向十点二十分,宿舍里,老张和周阳紧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无意识地划动着,可心思早已飘远。
两人心中那激动的小火苗越蹿越高,仿佛即将开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张哥,可以走了吧,时间差不多了,等我们过去,也快到十点半了。”
周阳脸颊微微泛红,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音,一想到马上有可能收获一万块,他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样,痒痒得不行。
“嗯,是差不多了。”老张深吸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我跟你说,咱们带点家伙过去,不然我怕会吃亏。”老张心里跟明镜似的,对方可不是善茬儿,那可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角色。但他怎敢将这些告诉周阳,要是周阳知道了对方的底细,怕是打死都不会跟他去了。
周阳一听要带家伙,顿时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疑惑地看着老张:“老张,不是去要钱吗?怎么弄得跟打架似的,还要带家伙去,你这是去打架还是去要钱的?”
“兄弟,你不懂,现在要钱的都是孙子,欠钱的都是老子。我怕要不回来,咱们带点家伙过去,也好吓唬吓唬他,让他乖乖还钱。”老张一边解释,一边心虚的拍了拍周阳的肩膀,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张哥,带家伙过去合适吗?我怎么感觉心里不踏实啊,一会不要要不回钱,就要干架吧,这样不好,这可是学校,不是外面。”周阳缩了缩脖子,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胆怯。
“兄弟,你放心,带家伙过去就是为了震慑住对方,不会真动手的。万一真动手,哥们保证不用你出手,我自己来,你看行吗?”老张紧紧盯着周阳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周阳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说:“张哥,那行吧,你看带什么家伙过去合适?”话语中满是无奈。
“我看看,咱们宿舍里有啥就带啥吧。”老张说完,便开始在宿舍里翻箱倒柜地找起来。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一把西瓜刀和一把水果刀。
“来给你,兄弟,这把水果刀你拿着,西瓜刀我自己来。一会要是真动了手,我打不过他你得帮我,如果我能把他解决了那是最好的,你不用出手。不过钱如果能顺利到手,那一万块,哥照样给你,怎么样,够哥们吧?”老张把水果刀递过去,另一只手重重地拍了拍周阳的手臂。
周阳战战兢兢地接过水果刀,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刀插到腰间。
此时,宿舍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老张率先打破沉默,清了清嗓子说:“走,出发!”说罢,他大踏步向门口走去,脚步带着一种决然。
周阳紧跟其后,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迟疑,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两人走出宿舍,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摇曳着,映出他们长长的影子。
刚下楼梯,一阵冷风吹过,周阳不禁打了个寒颤。
校园里格外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每一步都仿佛敲在周阳的心尖上。
老张却一脸镇定,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像一只觅食的猎豹。
他们穿过操场,平时热闹非凡的操场此时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诡异。
来到约定的地点——学校后面的那片林荫小道。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下,地上斑驳陆离。
老张停住脚步,低声对周阳说:“就在这儿等着,别乱跑。”
周阳紧张地点点头,紧紧握着腰间的水果刀,手心全是汗水。
老张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几步,脖子伸得老长,眼睛努力在黑暗中搜寻着,心里默默念叨着沈老师可千万别失约。
就在时间的指针精准地指向十点半的时候,一阵急促而又沉重的男人脚步声在前方的黑暗中突兀地响起。
那声音好似踏在老张的心尖上,每一步都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几分。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老张的跟前。
“说吧,叫我来有何事?”男人的声音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刺骨,毫无一丝温度与感情,语调平稳得如同机械一般,没有丝毫起伏不定的波澜。
老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说道:“昨天你只给了我十万,不够,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少了一半,你最少还得给我七八万吧。”
老张自觉已经做了极大的让步,此时也不敢再提那十万的全款,只小心翼翼地说了七八万,心里还暗自琢磨着自己这般要求合情合理,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实际上,他的双腿早已在微微打颤,后背也渗出了一层冷汗,主要是他深知眼前之人的狠辣,内心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心虚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