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接着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我在回来的路上翻来覆去地琢磨,这事儿铁定是孙武那小子干的!你看,死的人里还有孙武身边如影随形的贴身保镖小四,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邪性!小四平日里就像孙武的影子,片刻不离其左右,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和我们的人死在一起?”
“什么?小四死在工厂那边了?”谢晓辉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溜圆,额头上的青筋也微微暴起。
“千真万确,大哥,就是那个小四。”钱豹忙不迭地点头,神色间带着几分笃定。
“妈的,难道真是孙武这崽子搞的鬼?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和势力吗?他们那边死了多少人?”谢晓辉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大哥,好像是四个。”钱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眼睛紧紧地盯着谢晓辉的一举一动,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这不对啊,孙武就四个人,能把我们四十多号兄弟给收拾了?他的人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谢晓辉猛地停下脚步,一口否决了钱豹的猜测,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烦躁。
“大哥,现场除了咱们的人,可就剩下孙武的人了。而且刀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您说会不会是孙武和刀疤暗中勾结,对我们的人下了黑手,所以他们才能以少胜多?”钱豹眼珠子一转,凑到谢晓辉跟前,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这个!这个似乎真有可能!”谢晓辉伸出手,下意识地摸索着下巴,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的光芒。
“大哥,咱们要不要去找张市长,让他给咱们主持公道,给个说法。”钱豹试探性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那个林教授和他的女学生呢?”谢晓辉没有立刻回答钱豹的问题,而是思索片刻后,突然抬起头问道。
“肯定是被孙武带走了,我看孙武那小子就是贪图那个女学生的美色。咱们之前没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看来他是对那个女学生志在必得了,所以人一定在他的手里。”钱豹一边分析着,一边挥舞着拳头,脸上露出一丝愤怒。
“嗯,有道理,很有道理。我看事情就是这样,错不了了。这个孙武,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既然他敢这么不仁不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走,跟哥去找张市长。”
谢晓辉说完,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大踏步地朝着门口走去,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戾气。
两人疾步如飞地从洗浴中心那金碧辉煌的大门中走出,各自带着一脸冷峻与决然,迈向停在门口的豪车,他们的身后是十五名保镖。
车门缓缓打开,发出低沉而厚重的声响,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紧张局势拉开序幕。
他们各自坐进车内,豪车的引擎瞬间轰鸣起来,如同一头头被唤醒的猛兽,迫不及待地要奔赴未知的战场。
车辆如离弦之箭般飞驰在宽阔的马路上,风在车窗外呼啸而过,像是在为这场匆忙的行程呐喊助威。
街边的路灯与建筑在眼前飞速掠过,模糊成一片光影交错的世界,而他们的眼神却坚定地凝视着前方,丝毫没有被这快速变换的景象所干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车缓缓停在了张市长家所在的小区门口。
这是一片安静而雅致的住宅区,绿树成荫,花草繁茂,与他们此刻内心的波澜起伏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下了车,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张市长的家走去。保镖们紧紧跟随在后。
按响门铃后,屋内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门缓缓打开,张市长的夫人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与惊讶。
谢晓辉立刻换上一副谦卑而诚恳的表情,说道:“夫人,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您和市长。我们有一些非常紧急且重要的事情,关乎着我们企业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咱们这片地区的经济稳定,所以不得不冒昧前来,还望您能通融一下,让我们见见市长。”
张市长的夫人听后,微微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但看到他们焦急的神情,还是侧身让他们进了屋。
十五名保镖被留在了门口。
两人走进客厅,刚坐下不久,就看见张市长从书房走了出来,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疑惑。
“谢老板,钱老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到我办公室说吗?”张市长的声音低沉而稳重,虽然带着些许不满,但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谢晓辉赶忙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张市长,实在是事情紧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打扰您的。”
张市长听了皱了皱眉,看着自己的老婆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去睡吧。”
张夫人明白张市长的意思,转身离开,回自己得房间睡觉去了。
看到卧室的门被关上后,张市长一脸严肃的说道:“走,跟我去书房说。”
“好!”
谢晓辉应了一声后,和钱豹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跟在张市长的身后朝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后,张市长关上了书房的房门,压低声音说道:“出什么事了,大晚上的这么着急来找我?”
“张市长,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们是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实验室被人端掉了,那里我的四十多名手下全部被人杀了,而且死状极为凄惨,不忍直视。”
“你说什么,全死了?”
张市长一脸震惊且疑惑的问道。
“对,全死了,一个都没剩下!可您猜怎么着?现场还平白无故多了四具尸体,这四人可都是您小舅子孙武的贴身保镖啊!”
钱豹的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唾沫星子横飞,溅落在身前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