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宛如一见,夏知忧揣测此女乃陆秉川的白月光。
八小姐嫁进府里,手段心机用尽,陆秉川不为所动。
江宛如入府,陆秉川整日心事重重。
对于夏知忧,说不上冷漠,却也不似平日亲近。
直至某日,夏知忧窥视二人在廊下拥抱,她如遭五雷轰顶,此女真是他的白月光。
按照虐文套路,白月光落难,他必定心疼。
他们之间,婚姻本是无奈之举。他寻到心中挚爱,他们的一切就微不足道。
夏知忧愁入心髓,无人抵得过白月光的杀伤力。此女一滴泪,抵过天上一颗星。
夏知忧静静走开,白芍打抱不平,“小姐,王爷,王爷太过分了,他、他怎可这样。小姐,我们去找他们理论。”
“你别去闹,走。”夏知忧眼眶微红。
她其实想到这个结果,她也当自己没用过心,不过利用他谋一席之地。这一刻,心底却有丝难过。
她平复情绪,“去御锦坊,今日之事,你权当未看见,不可胡乱说。”
“小姐,你……”白芍觉着委屈,本以为王爷会独宠她家小姐,冒出一个江宛如,她替夏知忧感到危机。
御锦坊,厢房内。
“许妍,完了,我觉着我们之前一切努力恐要白费。”夏知忧匆匆走向茶桌旁侧坐下,脸色惊变。
“怎会白费,短短时日,已有这些成绩,你家男人必定稳坐太子之位。”许妍不紧不慢,捻起一杯清茶,轻抿一口。
“他当然稳坐了,可……”夏知忧手上扯下绢巾,身子微微前倾,“可你忘了我们的目的,现下情况莫说从他手里夺帝位,我这小命恐怕不保。”
“你在说什么,怎又小命不保。”
“王爷的白月光出现了,你可知,就算千古女帝从男人手里夺权,也是前期男的对她死心塌地,才有机会。
如今,王爷还未被册封,帝位还没争取来。他的白月光出现,我怎是对手。估计前期努力,被此女一锅端。都怪你,我夺什么权。不如让你去夺,至少大皇子对你死心塌地,比我有胜算。”
夏知忧瘫坐下来,垂头丧气,“果然男人靠不住,这个狗男人,话说得那么好听。见到他女神,照样走不动道。
亏死了,我们筹划那么久,现在想来,还不如直接卷钱跑路。不行,我现在就跑路,我不要等那个女的对我下手。
你可知,现在我是陆秉川的王妃,那女的落难,若想以陆秉川傍身。我会成为他们的阻碍,亦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他们必定想法子解决我。”
“不行,你不能跑,你跑了我们怎么办?为这个计划,景言失去多少势力。你不当女帝,你不掌握话语权,我们必定被你男人害死。”许妍手握茶杯紧一力,听夏知忧要逃,她心中也忐忑。
“姐姐,我现在就会被害死。不行,你们也跑,或者,你与我一起跑。你不要傻了,这些狗男人,不可能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夏知忧坐直身子,双手掠过茶桌,握起许妍的手,劝解她。
“我不跑,你没见过爱情,不代表它不存在。”许妍眼神坚决,“你怎可认怂,一个白月光,你怕什么,你才是正宫。”
“白月光的杀伤力你未见识,她就站在那里,已经赢了,我没有胜算。”
“谁说的,你可还听过,青梅比不过天降,姐妹,自信点。”许妍怂恿她,“这种情况,如果你有子嗣,地位稳保。就算你男人有想法,你是正妃,你不同意,他也纳不了那个女的。”
“若是如此,陆秉川定然恨死我。”夏知忧松开许妍。
“你不试,怎知结果,为何你们没有子嗣。”
夏知忧难为情,“我们连房都没圆,怎会有孩子。”
许妍目瞪口呆,“什么?”
夏知忧低下眸,甚难为情。
“我去,姐妹,你们成婚大半年,竟没有圆房?”
“他不肯,我有什么办法。”
许妍呆坐下来,“完了,如此说来,你男人看来对你确实没兴趣。不对,你长得也不丑,水灵灵一小姑娘,他……他怎忍住的。”
夏知忧低下头,摩挲手指,“当初,我们成婚仓促,他若不是因为救下我,不会搭进婚姻。我一直秉持着,他心爱女子出现,我便退位的打算,所以……”
她有些难为情,将往日与陆秉川所有纠葛羁绊和盘托出。江宛如没出现,他或许想过与她如此过一生,可他爱的人出现,他们之间,便没有任何可比性。
“原是如此,你真的够傻。说白了,你家男人是在等你心甘情愿,且爱上他。哄男人都不会,人家轻易识破你,并非甘愿跟他。”
夏知忧侧头转向一边,“我……我不可能真给他生个孩子……若,生了孩子,他还是变心怎么办?”
“姐妹,你是在宫斗,不生孩子怎么斗,凭你二人精神交流,一统六宫。再说,你想行至高位,不付出点什么,就能成功?没事,姐姐我教你,不就抢男人,江山社稷敢惦记,一个男人难倒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