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川回府时,夏知忧已经起来,她早早给皇贵妃请了安,乖顺回府上等陆秉川。
膳厅,江宛如望向已醒酒的夏知忧,她见识了此女子的离经叛道,太过震撼。
她的目光投向陆秉川,内心五味杂陈。或许是自己拒绝他,伤了他的心,竟不曾想,他为自己寻一个毫无德行的女子为妻。
若当年她未眼盲心瞎,与陆秉川成为一对,何至她的师兄忍受这样不堪的女子。
府上下人,恐怕皆在看师兄笑话。
江宛如扫一眼屋中人,目光落在八小姐身上,她倒忘了,师兄还有一个不省心的小妾。
她旁听那些丫鬟说,此女子用了心机手段才进的府,且还是夏知忧的妹妹。
想着陆秉川被这两姐妹祸害,江宛如顿觉心疼他。若他们在一起,定不会让两个没有德行的姐妹进王府。
陆秉川在主位坐下,瞧一眼旁侧夏知忧,“怎不再睡会儿,头可还昏沉。”
夏知忧轻摇摇头,只顾埋头吃东西。
陆秉川一手掠过旁侧,端起青瓷碗递向夏知忧,眼见他挨近,夏知忧猛然缩一下身子。
“你怎么了?”陆秉川打量她,将汤碗放于她眼前,“让膳房熬的醒酒汤,你再喝些。”
“哦。”夏知忧轻声应一句,瞄一眼陆秉川,端了碗,轻抿一口。
陆秉川瞧她,她如同他们第一次相见时拘束胆怯。他嘴角勾笑,恐是昨晚醉酒大闹,心里犯怵了。
江宛如拿起汤匙,轻轻在碗里拨弄,目光投向夏知忧。
此时,她很安静,不再似昨日闹腾。她或许也知晓她的失德,这会儿作不下戏。
八小姐瞥眼江宛如,再瞧瞧夏知忧,她未曾想她这六姐也有不靠谱时。
用完膳,夏知忧未再出门,她去了书房,陆秉川不知她去书房作何。
他空闲一天,本打算陪她,她却不再闹。
书房中,她坐案桌旁手持毫笔,低首绘画着什么。
陆秉川走过去,白芍见着他,张忙行礼。
夏知忧抬眸瞧见他,起身朝他福礼。
“今日乖巧了,来书房作何?”陆秉川移步桌边,摊开的宣纸上,歪七八扭的图案,甚是奇怪。
夏知忧缓缓坐下,捻起毫笔再次涂画,“收容院大抵完工,也已有孩子住进去,妾之前与王爷说过。我们要让孩子们全面发展,着重培养,因材施教。文化课部分定下来,关于强身健体的场地并未规划。
王爷,你可知,这些孩子中,想必也有军事奇才。妾想着,规划一块军事训练基地,培养他们的军事能力。”
陆秉川抿嘴一笑,知晓犯了错,这是想将功抵过。
他俯身坐她旁侧,端详她画得一塌糊涂的草图。
“你这个谁看得懂?”
夏知忧撇撇嘴,“妾的绘画能力有限,能怎么办?”
“今日,本王无事,你来说,本王来绘制。”陆秉川从她手上拿过笔,重新摊开一张宣纸,准备作画。
“哦。”夏知忧应衬一句,“这里,妾想设计一个跑道,跑道最好开阔些,这里设计靶场,还有障碍场……”
夏知忧指着图纸,描述她的想法。
陆秉川手上的毫笔行云流水在纸上涂画,寥寥几笔,夏知忧描述的场景一点点跃于纸上。
白芍默默注视二人,她家小姐现在与王爷可是妇唱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