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知忧与紫瑶在御花园相约,八角亭内,夏知忧附紫瑶耳畔谈及晚上的囧事。
紫瑶轻笑出声,夏知忧撅撅嘴,无奈叹息一声,“紫瑶姑娘,我就说此事也需要天赋,我就是东施效颦,我尴尬死了……”
紫瑶笑而不语,她捻起兰花指从果盘里扯下一颗葡萄,轻轻喂入口中。
夏知忧身后的白芍,一头雾水,她家小姐与圣女聊什么,二人如今貌似很是亲近。
她家小姐怎回事,她总是爱去招惹这些女子。
若她是个男子,自己都怀疑她是不是风流成性,她家小姐好似奇怪。
“紫瑶姑娘,你说你除……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会什么戏法?”夏知忧一双大眼,崇拜看向紫瑶。
紫瑶嘴里轻嚼几下,“臣女哪会什么戏法?”
“听闻你们国家以蛊法闻名,你是不是会蛊术?”夏知忧再次追问。
紫瑶眸中惊起,“娘娘,蛊法岂是轻易会,你莫说笑,臣女只是会些小把戏,并不会什么蛊术。”
夏知忧冲她笑笑,知晓她未说真话,她也不再追问,“说到小把戏,姑娘,其实,我也会一些。”
紫瑶警觉瞥她,她会幻术?
夏知忧自信一笑,她神秘拿出一根树枝,从腰间掏出火折子点燃树枝顶端。
紫瑶困惑盯着她手上动作,她将树枝递至她面前,“姑娘,将火焰吹灭。”
紫瑶审视打量她,苦笑迎合吹灭了火苗。
夏知忧抿唇一笑,握着树枝的手往上一滑,方才顶端光秃秃的树枝上出现一朵红色的花朵。
夏知忧将花逞她眼前,“送给姑娘。”
白芍瞪大眼,微张嘴,她家小姐何时会变戏法?
紫瑶犹豫着接过花枝,再次瞥几眼夏知忧。
夏知忧再次扬笑,她伸出一手在紫瑶右侧抓一把,一朵粉色花出现她手中。
紫瑶还未看明白怎回事,她凭空又抓几把,粉的红的黄的蓝的花,不停被她变幻出来。
瞧着满桌子花朵,芬芳馥郁,香气袭人。
“娘娘竟有如此技艺。”紫瑶唇角扯出一点干笑,此女当真与众不同。
白芍如木偶一动不动,她跟着她家小姐多年,何时见她会这些。
“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姑娘见笑。”夏知忧谦虚摆摆手,心底却得意,不就是一些小把戏。“我还是佩服姑娘,你看,你招招手,就能让人入梦,我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紫瑶放下手中的花,慢条斯理整理袖角,垂眸瞧着白皙的素手,“娘娘自谦了。”
夏知忧盯着紫瑶,她再次凑近她,“姑娘,听闻有些香料可让人产生幻象,可让一众人见到相同的幻象,实属难,姑娘是如何做到,可否解惑一二?”
紫瑶不语,她抬首与夏知忧相视,眸中的防备,夏知忧瞧得清楚。
“姑娘,你莫误会,本宫只是好奇。我对这些戏法,幻术之类的东西,尤为感兴趣,所以,想要讨教一二。”夏知忧恳切说道。
“娘娘可是好学。”紫瑶回身,捻起身前热茶,掀开茶盖,轻轻吹几口茶水,浅抿一下,“听闻京都明前茶乃绝品,当真不一般。”
“姑娘竟会品茶,姑娘才是不一般。”夏知忧笑着迎合,今日所问,皆是她的禁忌之处,此女子心机城府极深。
“往后日子,需在京都长久生活,自是应该了解适应这边的习惯。”紫瑶慢慢放下茶杯,毫无破绽回应,“倒是娘娘,你好似对奇门术法尤为好奇。”
“本宫困于深宫,自是对外界事物有探索欲,尤其听闻姑娘来自异域,对于这些术法自是好奇。”
“深宫大院,女子不得自由,犹如笼中鸟,实属可叹……”紫瑶环顾四周,感慨一句。
“唉,宫中日子平淡无味,那些妃嫔女子间除却争奇斗艳,争宠斗争,日复一日,实属无奈……”夏知忧应衬紫瑶的话。
二人相视,如是感叹天涯沦落人的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