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父帅要我们出城逃走!”朱丽说道。
“别说了,影响军心!”
朱奇见到前面一队巡逻小队走了过来,叫妹妹朱丽不要再谈刚才之事。
如果这些话被守城军人听到,后果不堪设想,将会军心涣散,那么不用赵烈来攻城,众军卒只怕便弃城而去。
朱丽闻言,立即缄口不言。
两人慢慢地从西城到东城,然后奔南城,最后登上城北城楼。
兄妹俩举目看向夜郎军营,见他们的军用帐篷,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
朱奇在断魂关大战时,由于是夜晚,没注意到夜郎的帐篷。
“这些帐篷他们是用什么制造出来的?以前他们夜郎,哪有这样的军用帐篷?”朱丽问道。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个夜郎王有点怪怪的,有许多东西解释不清,比如这火器,这种强大杀伤力的火器,如果我们大朱王朝不凭坚固的城池做为防御,那么只怕不用七天便亡国了!”
朱奇此时仍然对那晚断魂关东门郊外一战,心有余悸。
“他们手中的火器这么厉害?”朱丽问道。
“是的!如果与夜郎军交手,千万注意他们的火器!”朱奇对朱丽特别嘱咐。
“好的!”
朱奇对他的哥哥的话,言听计从。
“如果西月关被破!你便隐姓埋名,逃往大楚!”朱奇说这话时,心里不是滋味。
“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西月关真的守不住了?”
朱奇见今日父兄都有些底气不足。
要知道,他的父亲朱灿,掌帅印已有数十年,从无败迹。
而其兄长更是勇贯三军,掌中一杆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记住为兄所说的话!驸马盖山来了。”朱奇小声说道。
盖山带领妻儿从秘密通道逃往西月关,在城中住下来之后,他这几天,细心地考察了西月关的布防情况,心中对朱灿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时,盖山才意识到,原来他的太子弟弟错得离谱!
为了解除朱灿的兵权,竟然拿自己国家的前途命运及整个大朱王朝的存亡开玩笑。
因此,盖山走上北城楼,想看看夜郎军的阵容。
断魂关只是半个时辰,便被全线攻破。
这是盖山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如果用冷兵器攻城,莫说半个时辰,只怕半年也攻不下。
古时想攻下城池,一般是采取围城,从而使城中断粮,而达到内乱,不攻自破。
“朱公子与朱小姐在观看敌营?”盖山笑着问道。
朱奇与朱丽对盖山点了点头。
“姐夫也是来了敌情?”朱奇问道。
对盖山这个驸马,曾经是武科举的榜眼,文科举的探花。
盖山还确实有点料。
那晚断魂关东郊一战,朱奇才发现,这个武科榜眼,其实是隐藏了实力的。
朱奇想战胜盖山,只怕要在一百招以后。
并且盖山的许多招式是在刻意隐瞒,使得似是而非。
他在隐瞒什么?这些招式,其实便是奇妙门的。
朱奇是奇妙门的门徒,盖山应该知道,但盖山为何不肯认朱奇这个同门呢?
盖山确实隐藏得够深的。
“是呀!大敌当前,夜郎火器无敌!好在西月关布置充分,不然,此城守无可守,就如断魂关一样,只一个时辰便失守!”盖山如实说道。
“姐夫你能讲讲攻破断魂关的情景么?”朱奇对盖山说道。
盖山知道现在已经与他们是绑在一条绳索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当晚攻破断魂关的情况,实事求是的讲了出来。
朱奇听后,瞬间沉默!
这也太快了吧。
难怪父帅如此准备充分,却仍然要他俩兄妹立即出西月关。
只怕父帅亦知西月关是保不住的,攻破西月关,只是个早晚的问题。
“太子殿下呢?他在何方?”朱奇震惊之余问道。
“太子至今仍在断魂关,只怕很难从秘道中逃脱!他不肯同我撤退!”盖山说道。
“只怕太子危也!”朱奇摇头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夜郎军如此强大,若依我父帅之言,早守住碧林河码头与碧林山脉,尽管夜郎军火器再厉害,也不会这么快就杀到西月关!”
盖天没言语,当今太子是其妻弟,他岂敢妄议?
“好了,这些过去的事便不说了,朱奇老弟,我有一事相问!”盖山问道。
“哦!你是想问我师门之事是么?”朱奇开门见山。
“是的,老弟是谁的弟子?”盖山问道。
“我师父乃游仙,不知姐夫拜在何人门下?”
“散仙!”盖山答道。
“难怪姐夫武功那么出色!原来是大师伯的门徒,这就讲得过去了。”朱奇笑道。
“惭愧!还是比老弟稍逊一筹!朱老弟听说师门要来人么?”盖山问道。
“要来人,明天将到,希望能解西月关之危!”朱奇说道。
“但愿如此!”盖山说道,“不知能否取下赵烈人头?”
“这赵烈的人头有点难取!这个夜郎王颇有军事才能!你没看到他的岗哨几乎是无死角的,这才只是明岗,还有暗岗呢?如此一座防备严密的军营,又是火器镇守,师门来人,哪怕是那些陆地神仙,只怕也难入赵烈中军帐!”朱奇说道。
盖山点头,以为然!
一旁的朱丽没有说话,她静静地听着。
她认为他哥哥的话有道理,如果陆地神仙境的人,未能扛过火器,那么,想取夜郎王赵烈首级,是绝对不可能的。
两人谈了一会儿,由天气炎热。三人都走下城楼,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他们知道,夜郎王现在不可能攻城,他知道此地是朱灿的帅府所在地,此城若是用冷军器进攻,只怕一年也攻不下。
即使用火器攻入城内,只怕夜郎军将会死伤累累!
因此,夜郎王不会拿他只有一万人的军队,去冒这个险。
更何况,赵烈可能亦知道大朱王朝得两大古老宗门庇护,他亦得防两大宗门,他怕两面受敌。
朱奇凭这几点,便断定赵烈不敢攻城。
因此,三人住处休息去了。
而不远处,老帅朱灿隐藏在军卒中间,他们的对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朱灿见他们走后,摇头苦笑:国难来临,自然要出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