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阁的 “美人泉” 畔,陆小川正躲在假山后,对着凌仙儿的冰心玉壶猛灌洗髓灵泉。灵府中的偷天桃树第三片叶子正缓缓舒展,每片叶脉都渗出金色光点,那是青蚨宗灵脉的残韵。他抹了把嘴角的灵液,突然发现丹田气旋上竟爬满蛛网状的裂痕 —— 正是偷取过多金丹后,天道反噬的征兆。
“小川哥哥,追兵来啦!” 小团子举着半串糖葫芦,奶声奶气地指着天际。只见三十道剑光划破云层,为首的青蚨宗长老腰间金丹光芒闪烁,背后竟跟着洗髓阁的彪形大汉,腰间炼虚期令牌上的 “贼” 字符文格外刺眼。
“靠!刚偷完青蚨宗就被洗髓阁追,当我是灵泉包子呢?” 陆小川一把拽住凌仙儿的袖子,将她的玉壶往空中一抛,“仙子姐姐的玉壶会发光,追兵肯定追她!” 凌仙儿气得跺脚:“那是我新买的灵泉容器!” 话未说完,玉壶已被剑光击中,里面的灵泉泼洒在假山上,竟催生出一片迷你灵桃园。
“笨蛋!化神期修士能追踪灵泉气息!” 老者从玉葫芦里探出半个身子,突然指着远处云雾,“太虚阁的‘镜花水月阵’!快钻进去!” 陆小川瞅见阵眼处悬浮的 “化神期灵泉配方” 玉简,眼睛一亮,竟趁乱掐动偷天诀,将小团子的糖葫芦与阵眼调换。
阵法轰然启动,众人眼前突然浮现出无数镜像,每个镜像中都有陆小川在偷桃、偷丹、偷玉壶的画面。彪形大汉看着镜像里自己被偷糖葫芦的糗态,气得捶胸:“小贼!还我炼虚期灵泉配方!” 却不知真正的阵眼玉简,此刻正躺在陆小川的灵府小宝库里,封皮上的 “化神期” 三字已被改成 “筑基期”。
“现在知道本贼的厉害了?” 陆小川躲在镜像后做鬼脸,突然感觉灵府一阵刺痛 —— 偷天桃树的第三片叶子竟开始吸收他的寿元。他慌忙掏出从青蚨宗顺来的 “驻颜丹”,却发现丹瓶上刻着 “金丹期以下服用暴毙”,顿时苦了脸:“早知道偷元婴期的丹药了!”
凌仙儿趁机夺过玉简,却发现所谓 “化神期配方” 不过是《百花羞月诀》的残页,气得剑穗直抽他屁股:“筑基期五重就敢偷化神期玉简,你当太虚阁的禁制是糖葫芦糖衣?” 话音未落,镜像突然破碎,一位身着琉璃甲的化神期修士踏空而来,背后悬浮着十二面 “天机镜” 碎片 —— 正是在青蚨宗被偷镜子的主人。
“小友,偷天桃树的灵根,可不是这么用的。” 修士指尖轻点,陆小川只觉灵府被一股巨力拉扯,偷天桃树的枝条竟穿透镜像,偷走了对方袖中玉简。他低头一看,玉简上赫然写着 “化神期灵技?偷天换日”,但开篇第一句便是 “需以命盘裂痕为引,反噬概率九成九”。
“前辈,这灵技借我抄抄?” 陆小川厚着脸皮将玉简塞进修士手中,却在接触的瞬间,用神识偷走了玉简内容。化神期修士愣了一瞬,突然笑道:“有趣,你是第一个能在化神期灵识下偷技的筑基期修士。不过……” 他指尖凝聚出天道锁链,“偷天运者,必被天囚,你看自己命盘 ——”
陆小川惊觉命盘上的裂痕已连成网状,中央的桃形灵府竟在缓缓虚化,仿佛要被天道规则抹去。他突然想起万宝图鉴里的 “借尸还魂” 秘术,瞅见远处洗髓阁修士腰间的 “炼虚期灵泉玉瓶”,心中一横:“仙子姐姐,把你的剑穗借我当引魂幡!”
“滚!” 凌仙儿刚要拒绝,陆小川已将剑穗甩向玉瓶,同时把青蚨剑插入灵府桃树根部。刹那间,偷天桃树疯狂吸收灵泉,第三片叶子竟化作 “偷天” 二字,将化神期修士的灵识锁链偷梁换柱,缠在了洗髓阁彪形大汉身上。
“啊!我的灵泉!” 彪形大汉突然抱着玉瓶打滚,化神期修士无奈摇头:“罢了,你这偷天桃树虽能偷灵技,却偷不了天道规则。你看 ——” 他抬手露出掌心,正是陆小川之前偷走的 “天机镜碎片”,镜中映出仙界某处,一棵与陆小川灵府相同的桃树正在枯萎。
“那是‘天道桃树’,与你的偷天桃树本为双生。” 修士指尖划过镜面,“你每偷一界运道,天道桃树便枯萎一分,待它完全枯死,你的灵府也会随之崩塌。” 陆小川却咧嘴一笑:“那我多偷点灵泉养它,反正仙界灵泉多的是 —— 比如前辈你腰间的‘太初灵液’?”
化神期修士惊觉腰间玉瓶已在不知不觉中易主,苦笑道:“难怪青蚨宗被偷得只剩空壳,你这小贼……” 话未说完,陆小川已带着众人钻进传送阵,临走前还不忘朝他比了个偷桃手势:“前辈,灵液借我养桃树,改日还你半瓶!”
传送阵光芒中,陆小川摊开手掌,掌心血肉模糊,却紧握着偷来的 “偷天换日” 灵技残页。凌仙儿看着他命盘上更深的裂痕,突然发现青蚨剑的剑穗上,不知何时多了根金色桃枝 —— 正是偷天桃树吸收化神期灵液后结出的 “偷天枝”,能短暂偷取修士五感。
“这下好玩了,” 陆小川将偷天枝别在凌仙儿发间,“下次遇到化神期追兵,就用这枝条偷他们的味觉,让他们把灵泉喝成醋!” 凌仙儿正要发作,却见小团子举着偷来的驻颜丹,奶声奶气地喊:“陆哥哥,丹瓶上的字变啦!现在写着‘筑基期可服’!”
老者突然长叹:“你篡改天道规则,连丹药禁制都能偷改…… 罢了,前方就是‘锁龙井’,传说中合道期修士坐化之地,或许能找到修复命盘的方法。” 陆小川却盯着井口倒影,发现自己的命盘裂痕竟组成了 “大乘” 二字,突然福至心灵:“原来突破大乘期的关键,是偷光天道桃树的运道?”
锁龙井深处,传来阵阵龙吼,却夹杂着糖葫芦的甜香 —— 不知何时,陆小川竟在井壁刻下 “偷天殿专用灵泉管道”,将洗髓阁的灵泉引到了井底。凌仙儿看着他蹲在井边偷接灵泉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个 “不正经” 的筑基期修士,或许真的能以 “偷” 为道,在仙界闯出一条前无古人的路。
而此刻的青蚨宗,长老们对着空荡荡的灵池欲哭无泪,却发现库房里的 “筑基丹” 竟变成了糖葫芦,包装纸上歪歪扭扭写着:“筑基期就要甜滋滋,苦哈哈的丹药不如糖葫芦好吃 —— 偷天殿主留言”。洗髓阁的彪形大汉则对着玉瓶怒吼,却发现灵泉里泡着颗桃核,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分明是陆小川故意留下的 “窃灵种子”。
“小贼!我跟你没完 ——”
怒吼声中,陆小川已带着众人潜入锁龙井底,他摸着命盘上的裂痕,突然发现每道裂痕都在吸收井中灵气,原本虚化的灵府竟开始凝实。而在他灵府深处,偷天桃树的根系正沿着裂痕生长,每根须上都挂着他偷来的各种宝贝,活像棵挂满铃铛的摇钱树。
“仙子姐姐,” 他突然转头,“等我偷了锁龙井的合道期灵根,就能给你炼出能装下整个仙界灵泉的玉壶啦!” 凌仙儿看着他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突然有种预感 —— 这个总是在偷鸡摸狗的小贼,或许真的会成为那个让天道都头疼不已的 “偷天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