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着薄荷糖的舌尖突然尝到电流的酥麻,数据洪流在视网膜上炸开成烟花。
王猛狼牙棒上明灭的紫色纹路,在我眼里自动拆解成无数跳动的参数——原来他把雷系灵力压缩在第三颗獠牙的凹槽里。
“你鞋底沾的是噬能蜂巢碎片吧?”我偏头躲开狼牙棒,飞溅的电流在鼻尖擦出焦糊味,“这玩意遇到震荡波会爆炸的。”
王猛瞳孔猛地收缩,抡到一半的狼牙棒硬生生转了个弯。
李强正好从地上爬起来要补刀,被自家兄弟一棒子敲在屁股上,绣着“恶”字的卫衣顿时炸成蒲公英。
贺萱塞给我的药丸在掌心发烫,数据之眼提示有七十二种珍稀药材的能量波纹。
我仰头吞下时,尝到熟悉的当归混着枸杞的甜腥——这丫头绝对往十全大补汤里加了她的心头血。
空间突然剧烈震颤,天花板簌簌掉落的晶尘在探照灯下像漫天萤火。
何雨搓到一半的雷火诀突然哑火,他手忙脚乱调整波长时,我分明看见那串520.1314的数值在空气中烧成桃心形状。
“借个火!”我踩着王猛的肩膀腾空,数据之眼锁死李强腰间晃荡的储物袋。
何雨下意识弹过来的火星精准命中蜂巢碎片,爆炸的气浪直接把两傻子掀飞到晶柱上,黏成两坨人形琥珀。
大门后的空间涌出薄荷味的雾气,我冲贺萱比了个oK手势,转身扎进那片流动的星海。
背后传来王猛气急败坏的吼叫,还有李强拍打晶柱的闷响,全都被突然切歌的《小苹果》盖了过去。
星河在脚下铺成旋转的阴阳鱼,中央悬浮的青铜匣爬满会呼吸的铭文。
我刚要伸手,两道黑影从雾里扑出来。
李强的断刀扎向我后颈,王猛的狼牙棒直取腰间,配合得倒是比广场舞大妈还默契。
数据之眼自动标注出三十六处破绽,我旋身时顺手扯断李强的皮带扣——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里藏着爆破符,毕竟他裤腰带上绣着“内有惊喜”。
爆破符炸开的瞬间,我借着气浪撞进王猛怀里。
狼牙棒擦着耳畔砸在青铜匣上,反震的雷光把他自己电成发光刺猬。
青铜匣裂开的缝隙里,半块虎符状的玉珏正吐着七彩霞光。
“谢了。”我抄起玉珏的刹那,八百条数据流顺着指尖冲进天灵盖。
仿佛有人往脑浆里倒了整罐跳跳糖,每个细胞都在噼里啪啦重组。
王猛惊恐的表情在我眼里变成慢动作,他举起的狼牙棒还没落下,我已经看清上面新增的三道裂纹。
玉珏突然幻化成液态缠住手腕,冰火交织的剧痛中,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竹节拔高的脆响。
贺萱的药效在此时轰然爆发,温润的暖流裹住狂暴的能量,硬生生把境界顶到中阶巅峰。
雾气散尽时,我单膝跪地的身影在晶壁上投出三重残影。
李强捂着焦黑的屁股瘫在墙角,王猛正疯狂甩着还在冒烟的狼牙棒。
晶柱表面流动的代码不知何时换了画风,那只竖中指的熊猫头正疯狂点赞。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三道熟悉的气息停在十步开外。
何风惯用的龙涎香里混着错愕的颤音,何雪佩剑的寒霜灵气难得出现波动,还有何雨身上没散尽的玫瑰味雷火——这些平日里或鄙夷或冷漠的注视,此刻全都淬成了滚烫的探照灯。
我撑着膝盖站起来,玉珏在掌心凝成枚朱砂痣。
晶壁上的熊猫头突然挤眉弄眼,它头顶飘过的弹幕写着:装逼要趁热。
(续接上文)
当贺萱袖口抖落的药香缠上我的指尖时,我后颈突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晶壁上的熊猫头正以三倍速播放着《最炫民族风》,那些流动的代码在它头顶拼出了“666”的霓虹弹幕。
何雨袖口的玫瑰味雷火还未散尽,与他此刻涨红的脸混在一起,活像情人节被退回的巧克力礼盒。
“中阶巅峰……”何雪佩剑上的霜花突然爆成漫天冰晶,她那双常年透着寒气的丹凤眼此刻就像被微波炉解冻的速冻饺子,“你用了秘法?”
我转动着掌心的玉珏,任由数据流在视网膜上投映出每个人的灵力波动。
何风腰间挂着的龙纹玉佩正在疯狂震动,那串代表自尊心的数值从999+跌到了250,最后卡在了88.88这个吉利数字上打转。
“三长老说过,”我弹飞黏在衣领上的晶尘,爆炸残留的焦香与薄荷糖的清凉在舌尖交织舞动,“真正的秘法,是让蠢货闭嘴的哑药。”
何风喉结滚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惯用的龙涎香中突然掺入了几缕檀木焦味——这小子居然偷偷烧了一张传音符。
我假装没看见他藏在背后的手指正抽搐着结印,毕竟数据之眼已经标记出那枚传音符上歪歪扭扭的“何逸作弊”四个大字。
贺萱突然踮起脚帮我拍打肩上的灰尘,她的发梢扫过我的下巴时,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心跳频率在视网膜上飙出了心电图的模样。
“你第三根肋骨有裂痕,”她的指尖溢出浅绿色的治愈灵光,“下次耍帅前记得呼吸。”
晶壁上的熊猫头突然切换成捧心表情包,滚动弹幕变成了粉红色的“啊我死了”。
何雨脚下一滑,差点撞进何雪怀里,他袖口炸开的火星在霜花上烧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喂!”王猛突然捶着晶柱咆哮,他头顶翘起的呆毛还冒着黑烟,“赔我狼牙棒!”
李强提着被炸成流苏状的裤子踉跄着站起身来,他腰间的“内有惊喜”符咒此刻贴满了晶尘,活像撒了糖霜的脏脏包。
“这破秘境能七天无理由退货吗?”他带着哭腔的尾音被《小苹果》的间奏切成了说唱节奏。
我勾了勾手指,晶壁代码突然幻化成电子屏幕。
王猛三个月前在交易行抵押内裤买狼牙棒的记录,正以4K高清画质循环播放。
“需要我帮你们联系售后吗?”我故意把“内裤”两个字咬得很重,“或者开个直播众筹?”
两道身影撞开迷雾的瞬间,何雨憋了半天的笑终于像连环屁一样爆发出来。
贺萱假装咳嗽,躲到我身后,她发烫的耳尖蹭过我的肩膀时,我发现自己居然能解析出她洗发水的配方表。
“出口在巽位。”我屈指弹碎晶壁上的熊猫头,飞溅的代码重组成长廊的虚影。
玉珏突然在掌心发烫,八百道数据流汇成的立体地图在瞳孔深处展开,每个转角都标注着何家先祖留下的冷笑话彩蛋。
何雪剑尖凝聚的冰晶突然拐了个弯,在她鞋面上开出了一朵冰玫瑰。
这位冷美人低头时,我清晰地捕捉到她嘴角0.01秒的抽搐——数据之眼甚至贴心地标注出“憋笑能量值”。
“跟紧。”我拽着贺萱的手腕冲进光幕,身后此起彼伏的脚步声突然变得轻快起来。
何风踩着我的影子走时,我听见他玉佩上的防御阵咒骂了句“该死”,而何雨正小声向何雪讨教如何让雷火诀开出花来。
当月光与当归鸡汤的香味一同涌进来时,我差点被三长老的熊抱勒断肋骨。
“好小子!”他拍在我后背的巴掌带着雷霆之势,但在触碰到贺萱警告的眼神时,瞬间变得如春风拂面一般温柔,“今晚祠堂加鸡腿!”
族人们举着的火把在数据之眼里化作跳动的参数,我忽然发现每个人头顶都飘着好感度进度条。
贺萱的那条已经爆出粉色特效,而何风的蓝色条正挣扎着从负数往零点爬升。
“手。”贺萱突然把微凉的指尖塞进我掌心,她的睫毛上沾着不知从哪儿来的晶屑,在火光中像坠着星星,“你虎口在渗血。”
我低头看着她用绢帕系蝴蝶结,四周的欢呼声突然变得遥远起来。
玉珏在腕间轻轻震颤,八百种灵力运行路线突然自动生成三维模型——其中一条恰好能绕过她刚包扎的伤口。
庆功宴的烟火照亮夜空时,我靠在后山的古槐树上嚼着薄荷糖。
贺萱留下的药香还缠绕在衣领上,而族地结界外却隐隐传来宗门特有的晨钟暮鼓。
玉珏突然发热,那些尚未破译的古老符文在月光下扭成四个字:天机试炼。
我仰头饮尽葫芦里最后一口青梅酒,对着北斗七星勾起嘴角。
夜风卷着远处的喧嚣掠过树梢,却带不走掌心滚烫的朱砂痣——那里正跳动着比烟火更炽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