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刻,赵顺安在府中缓缓踱步,派出去的一拨人现在又没消息,自己本想率人前往查看一番。
但府中的人手基本都派出去了,剩下的人手需要准备傍晚的宴会。
而自己,现在也走不开,需要亲自指挥下人。
赵顺安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随后亲自去安排下人布置宴会。
而另一边,苏宇听着家丁的话,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原来这张奎如此无恶不作,这厮仗着王主簿的势,在城中欺男霸女。
苏宇听完家丁的供述,眼中寒芒闪过,缓缓走到被绑在树上的张奎面前。
“张奎!”苏宇的声音冷的像冰:“听说你上个月,强占了城南李家的女儿?”
“那小娘们不识抬举,老子玩她是给她脸。”张奎被捆到树上,脸上狞笑着说道。
“啪!”
方毅一个耳光扇过去,打的张奎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我继续问你,两个月前,城西小摊的老人,是怎么死的?”
一旁的家丁连忙插嘴:“大人,是张奎带人打死的,小的刚才说了。”苏宇并未回答,只是冷冷的盯着张奎。
张奎恶狠狠地瞪了那家丁一眼,却又换来方毅一记耳光。
张奎吐出一口血痰,直视着苏宇:“是老子打死的,那老头子不肯把他家的地契卖给我,老子打死他怎么啦?还有你们几个,以为捉住我就有用了吗?”
“赵老爷要是知道我没回去,肯定会在派人前来的,还有王主簿,你以为.....”
张奎话还未说完,苏宇从方毅腰中拔出宝剑,以剑为刀,狠狠地朝着张奎砍了下去,温热的鲜血顿时溅在苏宇脸上以及身上。
苏宇喘着粗气,这是他来到大秦后第一次杀人,苏宇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剑尖滴落的鲜血掉在黄土上。
张奎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还不相信苏宇敢杀自己,逐渐没了呼吸。
周围的护卫和出来的村民都屏住了呼吸,一旁的王二和家丁们见状,脸上纷纷露出恐惧之色,尤其是王二,想起刚才如此辱骂苏宇,现在连张奎都死在了苏宇手里。
牙齿发颤,裤裆也传来一阵湿热,苏宇扭头冷冷的看了王二一眼。
“公子...”方毅欲言又止,伸手想接过染血的长剑。
“我没事。”苏宇摇了摇头,把长剑递给方毅,回老汉屋中,洗了把脸。
深吸一口气,走出来看着众位护卫,笑了笑:“你们在此保护好村民。”
苏宇抬头看了看天色已逐渐变黄:“方毅,我们走,去赵顺安府中看看。”
二人翻身上马,朝着汉中城而去。
而另一边,赵府中张灯结彩,府门前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赵顺安穿着锦袍,脸上堆满笑容,亲自在府门迎着。
马车驶来赵府门口,赵顺安谄笑着上前一步,掀开车帘,王主簿面色阴沉,缓缓下车,一声不吭的走进府中,身后则是带着数十名带刀护卫。
“王大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赵顺安谄笑着在一旁扶着王主簿。”
赵府正厅内,烛火通明,六名舞姬在厅中央翩翩起舞,尽显曼妙身姿。
王主簿阴沉着脸坐在主位,对眼前的舞姬视若无睹,手指不停地敲着案几,发出笃笃的声响。
赵顺安不知为何王大人会如此神色,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王大人,这是新到的美酒,王大人尝一尝。”
王主簿瞥了赵顺安一眼,叹了口气,并未应答。
“王大人有何郁闷之事,尽管告诉小的,小的帮您解决。”赵顺安在一旁谄笑着说道,眉头却渗出冷汗。
王主簿突然停下敲击的手指:“前几日,我府中家眷要回老家看看,我便让她带了几名护卫护送回家。”
“谁能想到,路途偶遇了个大人物,被打回来了。”
赵顺安听到此处,连忙凑近说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动王大人的家眷?”
“只说是咸阳来的,没有其他消息。”王主簿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让本官在府中等着,真是岂有此理。”
“王大人放心,他要是来了汉中,不劳王大人动手,小的替你解决了此事。”
王主簿听到此话后,点了点头,脸上逐渐恢复过来,带着一丝满意的神色。
正在二位用膳之时,苏宇和方毅也已经到了赵府门口。
府中门口下人见苏宇和方毅骑马停在府门前,上前一步说道:“站住,什么人敢停在赵府门口。”
苏宇冷笑一声,翻身下马,衣袍上甚至还带着血迹,在黄昏下显得格外刺目。
“去告诉赵顺安,咸阳城有客来访。”苏宇的声音不大,那下人见状正要发火,一旁的人伸手拦了拦,随后随着苏宇说道:“不知贵客找我家老爷何事?”
“告诉赵顺安,就说咸阳城有故人来访,让他亲自出来见我。”
守卫看清楚苏宇身上的血迹之后,脸色顿时变的有些惨白。
“贵..贵客稍等,小的这就前去禀告。”下人连跑带爬的冲向府中。
苏宇与方毅则是静静的站在府门口。
府内,赵顺安与王主簿用膳之时,下人匆忙跑进来禀告:“老爷...老爷。”王主簿闻言,眉头一皱看向赵顺安。
赵顺安见王主簿面露不悦,连忙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看见王大人正在用膳吗?”
那下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道:“老爷,老爷,府门外来了两个人,自称是咸阳来的故人,要老爷亲自前去迎接。”
“什么!”赵顺安听到此话后,突然站起身来,杯盏被打翻在地,满脸慌张之色。
咸阳来的故人,自己在咸阳只认识两位故人,一人是赵高,如今已经被斩首了,而另一位则是....苏宇。
想到此处,赵顺安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心想苏宇怎会知道自己如今在汉中,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又想到苏宇的警告,不禁冷汗直流。
王主簿脸色也有一些铁青,咸阳来的?那岂不是自己家眷在路上被打的人,只不过没想到的是,此人率先来的是赵顺安府中。
想到此处,王主簿不禁咬紧牙关,恨恨的道:“你还真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