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些时日的赶路之后,苏宇与方毅也安然到了秦军边境中,城门口,守城步卒远远望去底下有二人骑马赶来。
苏宇骑在马上,对着城上步卒大声喊道:“劳烦禀告上将军,苏宇求见。”
城上步卒闻言一惊,显然是听到过苏宇的名字,连忙派人前去通报。
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一名步卒快步迎来:“苏大人,上将军正在营中等候。”
苏宇随着步卒入城,只见军中秩序井然有序,不禁感叹一声:“上将军治兵,果然名不虚传。”
来到营中,王翦早已闻讯出迎,苏宇翻身下马,朝着王翦恭敬一拜:“苏宇拜见上将军。”
王翦大笑着上前一步:“你小子,怎么想起来到这里?”
苏宇笑了笑:“听闻上将军在此与楚军对峙,特来看看能否帮上些忙。”苏宇说着,目光扫向城中井然有序的景象:“看来上将军已稳操胜券。”
王翦捋着胡须笑道:“这也多亏你提供的燃烧瓶和土豆啊,尤其是土豆,楚国本就粮少,听闻我大秦有此物时,楚军军心动摇。”王翦说着,将苏宇引入屋中。
“根据密探所报,项梁已返回寿春,向负刍要粮去了。”王翦在屋中把战场的详细经过告知给了苏宇,而苏宇听后,也摸着下巴沉思良久。
夜晚,项梁也已骑着快马赶回寿春城中,洗漱整理一番,准备明日前去朝堂应付这群把持朝堂的贵族老爷们。
次日,楚国朝堂上,众位大臣见项梁走来,不由得眉头一皱,而景氏看到项梁之后,站出一步,冷笑道:“哟,项将军回来要粮了?”
项梁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强忍怒气,拱手道:“前线粮草已坚持不了多久,如今..”
“行了行了,等着吧。”项梁话还未完,就被景氏家主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项梁刚要开口怒骂,只见负刍从一旁偏殿缓缓走来。
项燕深深地看了景氏家主一眼,冷哼一声,跟着众朝臣纷纷向负刍行礼。
负刍见项梁站在底下,便开口问道:“项将军不在前线助你父亲抗敌,为何突然回都?”
项梁上前一步,沉声道:“大王,前线粮草已不足半月之用,长此以往,军心必乱。”
“末将奉父亲之命,特来请求大王速调粮草支援。”
负刍领导此话,面色一僵,没想到前几日刚刚提到此事,今日项梁便回来了,难道此事真就这么巧吗?
景氏家主冷哼一声:“粮草粮草,张口闭口就是粮草,我景氏已支援前线数月有余,哪里还有粮草供给?”
昭氏家主也慢悠悠的附和道:“项将军,不是我等不愿支援,实在是今年收成不佳,仓库空虚,而各地百姓现在还吃不饱饭。”
项梁在一旁听的怒火中烧,忍不住上前一步,看向景氏,满脸怒气道:“荒谬,尔等世族粮仓堆满粮食,却在此哭穷?”
说罢,项梁单膝跪地:“大王,臣请求彻查各地粮仓,若真如他们所说颗粒无收,臣愿以人头谢罪。”
众臣听到此话,一阵哗然,景氏家主脸色铁青,指着项梁怒骂:“项将军!你这是在污蔑我对楚国的忠诚。”
昭氏家主则是跟在景氏屁股后面,老老实实的说道:“大王明鉴,老臣为楚国鞠躬尽瘁数十载,现在竟要受此等污蔑。”
负刍听着底下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重重的拍了下案几:“够了,本王想知道的是对策,而不是听你们在这里互相攻击。”
张达脚步微动,想上前一步说话,但想到自己刚入楚国朝堂时短,而面前几位都是楚国贵族,况且苏宇的资料还未调查完毕,还是不要有所动作才好。
想到这里,张达的腿微微收了起来,这一幕显然落到负刍眼中,不由得有一丝好奇。
负刍目光阴沉的扫向众人,最终落在项梁身上:“项将军,本王问你,若粮草到位,项燕可有办法击败王翦?”
项梁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大王,秦军虽强,但并非不可战胜,若粮草充足,父亲必能寻找机会破敌。”
负刍沉默片刻,郑重说道:“回去禀告你父亲,本王会征调各地粮食送往前线,令他在坚持一段时间。”
项梁脸色一喜:“谢大王。”
景氏等人的脸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还想看开口说话,却被负刍一个眼神止住。
“项将军就请回吧,告诉项燕,粮草不日就会到达。”
项梁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负刍看着项梁的背影走远后,站起身来看向景氏和昭氏等人。
“诸公回去在准备一些粮食,运往前线,本王也会在寿春等地征集粮食,也一并送往前线。”负刍说完后,眼中闪过一丝威严,目光扫向朝堂为首的景氏和昭氏等人。
昭氏见状想要开口反驳,被景氏用眼神止住。
而景氏见负刍已下定决心,叹了口气,终究是妥协下来。
“大王,臣回去,向百姓征调一些粮食,运往前线,如今只能先苦一苦百姓,军国大事,想必百姓也能理解,至于骂名,臣来担着就是。”
负刍微微点头:“辛苦诸位,回去准备吧。”
众臣纷纷告退,回去各地准备粮食运往前线。
景氏以及他人等地抽调百姓粮食也已经落到王翦安排的密探耳中。
秦军密探刚得到消息,就匆忙派人返回告知王翦。
秦军营中,苏宇王翦和众将听着密探禀告的消息,不由得大笑起来:“这些人,真是帮了老夫的大忙。”
蒙恬也一脸兴奋,负刍此番操作,将会把楚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其中一位小将有些好奇的问道:“上将军,楚军征调粮食,对我们应该不利,为何你们会这般兴奋?”
王翦捋了捋胡须,满脸笑意看向苏宇,而苏宇见王翦看向自己,微微一笑,向小将解释道:“你们要记住,苦一苦百姓,骂名我来担这般事,实乃自取灭亡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