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是一片心意嘛。”
“就是,至少说明后方安稳,陛下和娘娘都惦记着咱们呢。”
“那还说啥,干他娘的!早点把蜀王殿下救出来,让娘娘看看,咱们爷们儿可不是光靠吼!”
原本有些沉闷的士气,竟在这哭笑不得的氛围中,诡异地高涨起来。
大家觉得,有这么个“不着调”但热心的皇后在后方“整活儿”,他们在前线再不卖力点,都对不起娘娘这份“抽象派”的支持。
与楚天军营这边的“欢乐祥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叛军大营。
此刻的胖彤彤,正对着地图唉声叹气,脸上的肥肉随着呼吸颤抖。
旁边的赛诸葛军师,摇着一把鹅毛扇,眼神飘忽不定。
“军师,这仗……还怎么打?”
胖彤彤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恐慌。
“将军莫慌,胜败乃兵家常事。”
赛诸葛故作镇定,扇子摇得更快了,“楚天小儿不过一时得利,待我想出一条锦囊妙计……”
“锦囊妙计?!”胖彤彤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晃,“上次你的妙计,让我们折了三千人!上上次,粮草差点被烧光!你这赛诸葛,我看是赛猪哥吧!”
“赛诸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辩道:“那……那是意外!是天意不在我等!”
胖彤彤懒得再跟他废话。
他现在烦心的事多着呢。
楚天那边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到处散布谣言,说什么“放下武器,保留家产”,“胁从不问,只诛首恶”。
这条件,对于那些本就不是铁了心造反的士兵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军中逃兵日益增多,人心惶惶,几乎要压不住了。
胖彤彤心里清楚,再这么下去,不用楚天打过来,自己这边就先垮了。
他看着地图上,自己那点可怜的控制区,越看越心惊。
必须给自己找条后路了。
再不跑,怕是真要被楚天包了饺子。
就在胖彤彤盘算着怎么跑路的时候,楚天这边,终于有了更靠谱的情报。
几名被俘虏的叛军校尉,在“物理说服”和“心理攻势”下,吐露了关键信息。
“说!楚虞被关在哪了?”
审讯的亲兵将沾水的鞭子甩得啪啪响。
“在……在绵竹城外!郭家别院!”一个校尉扛不住,哀嚎着招供,“那里守卫森严,是……是庞将军的心腹在看管!”
情报汇总到楚天这里。
他将阿史那云那张鬼画符绸缎放到一边,摊开了更详细的绵竹地图。
手指点在城外标注着“郭家别院”的位置。
很好。
对比俘虏的供词和之前的零散线索,基本可以确定,楚虞就在那里。
楚天站起身,冰冷的目光扫过地图。
“传张顺。”
不多时,一身腱子肉几乎要撑爆衣甲的张顺大步流星地进来,自带bGm那种。
“陛下!”声如洪钟,震得帐篷顶都仿佛抖了一下灰。
楚天抬眼看着这位猛男营扛把子。
嗯,体格方面,很有说服力。
“张顺,交给你个任务。”
楚天指着地图,“绵竹城外,郭家别院,蜀王楚虞被关在那里。”
“带你的人,一百个,精锐中的精锐,今晚就去。”
“记住,要快,要准,要狠。”
楚天顿了顿,补充道:“动静可以大,但人质必须安全。
别给朕整出什么幺蛾子,听懂了吗?”
不能再来一次皇后娘娘那种“抽象派”的支援了,心脏受不了。
张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拍着胸脯保证。
“陛下放心!保证把蜀王殿下囫囵个儿给您带回来!”
夜,黑得像泼了墨。
郭家别院外,一百条黑影,如同刚从健身房出来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贴近。
为首的张顺做了个手势。
潜行,懂?
虽然他们这一百号人站一起,压迫感堪比城墙,但此刻愣是学着猫儿走路,手脚轻盈得不可思议。
外围的几个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后颈一凉,眼前一黑,被放倒在地。
解决得干脆利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张顺打量着眼前这座别院。
灯火通明,围墙高耸,隐约能听到里面巡逻队的脚步声和呵斥声。
叛军确实把这里当成了最后的底牌,守得跟铁桶似的。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猛男营。
“兄弟们,别装了,摊牌了!”
张顺低吼一声,打破了寂静。
潜行?
潜行个锤子!
咱们是猛男,玩的是正面碾压!
“给老子——撞!”
一百名猛男不再收敛气息,体内仿佛有洪荒之力苏醒。
他们如同人形攻城锤,朝着那扇看起来就很结实的大门发起了冲锋!
“轰隆——!”
一声巨响,木屑纷飞!
院门直接被撞得四分五裂,向内倒飞出去,砸翻了好几个闻声跑来的叛军!
“敌袭!敌袭!”
院内瞬间炸开了锅,叛军们如梦初醒,慌乱地拿起武器。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如同下山猛虎般的肌肉洪流!
张顺一马当先,直接撞进人群,随手抄起一个试图偷袭的叛军,抡起来当武器,横扫一片!
“啊啊啊——”
被当成武器的叛军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猛男们紧随其后,有的甚至懒得捡地上的刀枪。
对他们来说,最好的武器就是自己的拳头和身体!
一个叛军挥刀砍来,被一名猛男侧身躲过,反手一拳砸在脸上。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那叛军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脸上留下一个凹陷的拳印。
另一个叛军试图用长枪捅刺,枪头还没碰到猛男的衣角,枪杆就被一把抓住。
猛男手臂肌肉虬结,猛地一拽一拧!
“啪!”
精钢长枪硬生生被拗断!
那叛军握着半截断枪,人都傻了。
这特么是人是鬼?
整个别院瞬间变成了血腥的肉搏场。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原始、最暴力的碰撞!
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骨头碎裂的脆响,兵器碰撞的铿锵声,还有叛军绝望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猛男们如同狂暴的巨兽,所过之处,叛军人仰马翻。
他们甚至不需要武器,坚实的肌肉就是最好的盔甲,沙包大的拳头就是最强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