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需要多少武器装备尽管提。你们季家为了抗战可以散尽家财,我们孔家同样如此。”孔芊柔语气真诚的说道,她本来就没打算要钱。
“对不起孔同志,我刚才用钱侮辱了你。”季清听闻此话,满脸惭愧的说道。
他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她误以为他在贬低孔家?
孔芊柔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要是面对敌人的话,她非常乐意别人用钱来侮辱她。
“这……”季清满脸的纠结,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是给钱的话,他可以稍微提一下小要求。但是现在不要钱了,他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作为富家少爷的他,从来没有占过别人的便宜,现在让他下手,他还来不了。
“你们这里易守难攻,要是在出口处放几门炮绝对可以如虎添翼,迫击炮怎么样?”孔芊柔说道,这是一种短管身炮,可以用于提供火力支援,特别适合山地战。
季清直接张大嘴巴,他本来还想说来点步枪和子弹就可以了,他连手榴弹都没敢想呀!
至于其他的,他更不敢想。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现在只需要点头就行了。
一旦开口,他未来将在无尽的后悔中度过,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你们要破坏敌人的堡垒和防御工事,步兵炮怎么样?”孔芊柔说道,步兵炮是轻型火炮,可以填补步兵小队和重炮之间的火力空白,火力足还易于机动,正适合他们使用。
季清呼吸猛然一顿,他双手紧握,面色有些潮红,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再次点头。
他们只是敌后游击队而已,却装备了连正规军都没有的炮,他们出息了!
“你们擅长打游击战,掷弹筒再来一些?”孔芊柔笑着说道。
“好啊!”季清直接被孔芊柔的大手笔震撼到了,他下意识的说道,说完之后他面色尴尬的看着她。
人家不要钱,给了这么多的武器装备,他应该拒绝才对,可是他真的拒绝不了呀!
“你们有多少人?”孔芊柔装作没有看到他的尴尬,继续问道。
“不到五百人。”季清说道,他们一共有两百多人,他说不到五百人,没毛病!
“我给你们一个团的装备。”孔芊柔说道,现在的人是不多,但是后面肯定还有更多的人加入游击队。
她在杨行镇偷了倭国人两个大队的武器装备,足够他们打造一个独立团了。
要是季清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肯定会告诉她,不是一个团,是一个旅,要知道就连正规部队都是缺枪少炮的。
“孔同志,我代所有的战士们谢谢你!”季清先是满脸震惊的张大嘴巴,随后他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更是热情的上下晃了晃。
至于绅士的半手礼什么的,见鬼去吧!
都别拦着他,他要用最热情的握手方式,来表达他此时的喜悦。
之前他暗戳戳地使用小心机,他不该,他有错,他自省!
“季先生客气了,在山河破碎时,你们挺身而出,为了民族的尊严不惜流血牺牲,你们才是最伟大的人。”孔芊柔说道。
就比如说眼前之人一样,他将一盘散沙的游击队收编成真正的抗日武装队伍,其中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许多人都想要他的命,这里面不仅有倭国人,还有汉奸。而他牺牲时只有24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孔同志过奖了!”季清不好意思的说道,同时他也松开了手,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人家还是个年轻的姑娘,只怪他刚才太激动了。
“季先生,今夜凌晨一点,等我的消息。”孔芊柔说道,为了避免后面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不方便,她没有说出具体的交易地点。
“好!”季清立马点头应道,他还以为要过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
越快越好,他恨不得今夜就拿到武器,明天就去跟倭国人干架。
他们这段时间时不时的就要遭到倭国人的围剿,除了逃命,根本无力反击,可把他们憋坏了。
“季先生,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支叫‘忠义救国会’的队伍?”孔芊柔问道,正事谈完了,该谈私事了。而她之所以提起这支队伍,那是因为正是这些人杀害了季清。
“他们的名字起的是很好听,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季清微微蹙眉,他不懂孔芊柔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也想资助那些人武器装备?
不行,他绝不能让她上当受骗,那些人是把名字起的很忠义,但是却不干人事。
就像上次一样,大家说好了一起袭击倭国的一支小队。结果在他们动手时,那些人却跑了,好在他早有防备,否则他们肯定会全军覆没。
不过,从今以后他觉得那些人再也没有资格跟他们合作了,毕竟凭他们自己的实力就可以跟倭国人正面干。
“我得到一个消息,那些人打算利用你妻弟把你骗出来,然后再将你杀害。”孔芊柔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出实情。
他牺牲的时候就在8月份,中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时间还来得及,希望经过她的提醒,能让他避开这个危险。
而在历史中他的确是被他妻弟骗出去杀害的,那人到底是参与者,还是被人利用,只有他自己查出来,才会相信她说的话。
“多谢孔同志的提醒!”季清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孔芊柔,待他回过神后,他赶紧道谢!
他不是怀疑她的意思,而是对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了。她没有理由骗他,所以他敢肯定这个消息是真的。
那些人想杀他,他并不意外,梁溪这边势力错综复杂,谁都想将这些人握在手中。他们季家在这里的威望很大,那些人忌惮他也是正常的。
让他意外的是他的妻弟也参与其中,要是对方骗他的话,他真的会上当。毕竟他们是亲戚,他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