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伴随着一声应答,院子里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缓缓地被推开,露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
“牛叔,我家的事情可就拜托给你了,也没什么好东西,还望你不要嫌弃啊。”说着,阎解放便将手中的礼物递了上去。
“别别别,爷们儿,你在胡同里打听一下,我牛爷做事从来都不收礼。更何况咱们都是街坊邻居,没必要这么客气。”牛解放连忙摆手推辞,并准备关门。
“牛……爷。”阎解放有些哭笑不得,赶紧改口说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怎么能让您白白帮忙呢?”说着,他侧身一闪,趁机挤进了门内,拎着东西走进了院子。
“嘿!”牛解放见没能拦住阎解放,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再次将门关上,以免孩子们跑出去。
“你坐你坐,我去给你泡壶茶。”牛解放热情地招呼道。
“牛爷,您别忙活了,我等会儿就得走。”阎解放笑着将带来的礼物放在长椅上,然后抬头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木架来。他轻轻地用手敲击着架子,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微风吹来,硕果累累的紫葡萄随风飘荡,炎热的空气也带上了丝丝清爽。
“来,尝尝我这好茶叶。”
牛解放熟练的泡了杯茉莉高碎。
高碎也叫作劳保茶,是四九城非常喜欢的一种饮品,
物资稀缺的现在,并不都是所有人都能喝到茶叶,连一日三餐都紧巴巴的,更别提喝的了。
但是干苦力活容易出汗,总得有点东西润润喉吧,怎么办呢?
因此很多茶叶店就将店里各种的高级茶叶碎末,按照一定的比例配备好,然后出售,谓之为“高碎”。
这样不仅让普通人享受茶的清香、生津止渴、补充维生素。同时,也悉心地顾及到四九城人的“面子”。
其实“高碎”茶虽然碎,但是其实里面都是一个个颗粒状的茶芯和小芽,总体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在泡的过程中,因为零散味道出的快,沏出来的味道浓。
茶叶中的营养物质如维生素、 茶多酚等,也具有很好的养生价值。
这茉莉高碎也没什么别的,就是里面夹着茉莉花瓣,冲泡出来带着花香味,算是一种花果茶。
只不过阎解放不好这一口,抿了两口,笑道:“牛爷,我有个事想跟你打听一下,平时我上班没时间,这个中午饭我到时候不好伺候。”
牛解放顿时明白了,放下茶杯诧异道:“你家里人不过来盯着点,正好可以带饭,实在不行可以让你父母过来帮忙。”
阎埠贵?
想到便宜老子,阎解放只觉得牙花子疼,真要让阎家过来人盯着,估计木匠师傅就只能喝玉米糊糊了。
到时候人家嫌弃主家伺候的不好,那这活能干什么样。
更别说这房子压根就没跟阎埠贵说过,真要是说出去,到时候少不了盘算。
于是无奈说道:“我没结婚,家里人也不方便,想着这事还要麻烦牛爷帮帮忙,我知道粮食不好买,我自备粮食白菜,另外再给一毛钱人工费。”
干活的师傅胃口大,吃的多,普通人家的粮食都不够自己吃的,所以他只能自己提供粮食。
他只需要有个地方做饭,总不能让人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那没什么问题。”牛解放点了点头:“人工费就算了,左右不过多做点,也用不了多少柴火,不费工夫。”
只要是人能做的事,都算不了什么大事,何等朴实的价值观。
见他也是个实在人,阎解放也不再多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对了,右边那家邻居什么情况,似乎门口好久没打扫过,我路过的时候,发现不少树叶堆着。”
不仅仅是门口好久没打扫过,而且大门也上锁,静悄悄的。
阎解放在心里想道,这家邻居看起来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作为一个新搬来的住户,他希望能够尽快融入,与周围的邻居建立良好的关系。
“那家情况一言难尽,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刚结婚没多久,男的就要上国外去,这不才离婚没多久。”
“不过这家人做事也地道,给女方留个房子跟一个店铺,雨儿胡同西头有个雪茹绸缎铺,就是那家的房子,平时不过来住而已。”牛解放咂了咂嘴说道。
雪茹绸缎铺!!!
阎解放猛的想起来了,这不是正阳门下的陈雪茹嘛。
差点忘了,陈雪茹,傻柱,韩春明都是四九城这个年代的人。
雨儿胡同不就是在禽兽院的前街上,离得还真不是特别远,隔了两个胡同而已。
只不过他以前从来没有路过这里,自然是不知道这回事。
谈到正阳门下,这就不得不提一个问题了,论徐慧珍跟陈雪茹谁好?
如果是阎解放来选的话,他会选陈雪茹。
知心大姐姐,眼神拉丝,能给你钱花,被男人背叛了两次都不长记性,有什么缺点吗?
当然,人家徐慧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追到手的,她可精着呢。
不管她有多喜欢的人,只要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绝不留恋。
想到这里,阎解放突然愣住了。既然陈雪茹已经出来了,那么眼前这位应该就是牛爷了吧。
怪不得他如此热情,牛爷在雨儿胡同可是出了名的热心肠,而且为人处事公平公正。
这样一来,阎解放心里更踏实了。能有这样的邻居,真是让人省心得多。
不管怎么说,离开四合院自己住,虽然有时候会无聊,可做什么事都方便,也不用防备着人,光是这一点就不是四合院能比的。
又跟牛爷聊了一会天,阎解放才起身离开,约好明天再过来。
顺着胡同一路朝西,直到看见正阳门下小酒馆,两扇门四敞大开,里面有一个女人正摆弄着酒水。
正当他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高壮的木呐汉子,勤勤恳恳的拉着一车酒从西边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