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赵经义有些迟疑,这种事他确实没有听说过,而且他觉得有点不太理智。
不过也不失为一个侦查方向,但是可以查查看。
“我跟赵经义去吧,我家附近有个贩子,正好可以通过他摸一下情况。”张成杰连忙开口道。
阎解放点了点头。
冲着杜向荣说道:“你可以去排查一下纺织厂里,张红的女性朋友,询问一下那段时间流行什么东西,去什么地方买的。”
“我去张红家的大院里看看,暂时以这个为侦查方向,你们还有什么建议吗?”
几人摇了摇头,反正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能找到一个方向也是好的。
“先吃饭吧!”
为了庆祝昨天的案子破获,今天食堂的饭可是有肉的,这也是老惯例了。
果然,等他们几个人来到食堂,十几个红烧狮子头油光发亮,诱人的气味弥漫。
“那几个新兵蛋子,是不是刑侦三科的,赶紧过来领狮子头。”
治安处的条件也有限,不可能做到人人平等,谁干了活谁就可以吃好的,其他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阎解放看到后,赶紧快走几步,把自己的饭盒递上去,只见一个拳头大小的狮子头被放进饭盒里,沉甸甸的。
接着,他又打了一些白菜、土豆和两个窝窝头,这才心满意足地找了个空位坐下开始吃饭。
“臭豆腐,来一点吗?”酒鬼热情地拿出自己的食物,大方地与大家分享。
于是,每个人都用筷子夹了一块。
然而,杜向荣却坚决拒绝了。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味道,觉得它闻起来怪怪的,而且看起来也有点长毛的样子。
“真不懂享受!”阎解放得意洋洋地品尝着臭豆腐,觉得味道还不错。
如今这个年代,只要是有味道的东西,无论是甜味还是咸味,都是难得的美味佳肴。
他不一样,他并不缺什么东西吃,只是单纯的喜欢吃而已。
“案子分析的怎么样?”酒鬼问了一嘴。
见几人正跟狮子头搏斗,腾不出嘴来,于是杜向荣开口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听完之后,酒鬼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思索了片刻,觉得这种侦查方向挺…新奇的。
工资虽然没发,但可以提前消费买东西,相当于提前发工资了,这倒是个好想法。
只不过除了会计,别人也做不到。
这一点确实没有人想到过,毕竟会计也不可能告诉他们,属于行业的不正当使用职权。
对此他也没有评论什么,左右不过是给三科找些活干,免得几个人把老本行忘干净了。
半晌后,几人吃完饭,在水池把饭盒清洗干净,随后取了车子各自忙活去了。
张红的家在前门大街上,是一处四进的大杂院,地方比他住的95号四合院还要大。
但不代表比四合院好,因为越大的地方住的人就越多,人多就代表东西多。
阎解放把车子锁在大院门口,经过放满杂物的过道,来到大院的前院位置。
他的出现立马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是个陌生的面孔,当即有人上前询问。
“小伙子,你找谁?”
一个面有菜色的大妈大步走了过来询问道。
“我想问一下张红家,这是我的工作证。”阎解放把工作证递上去。
趁着大妈查看的功夫,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相比他们院的情况,这里明显乱了不少,木头杂物堆砌在一起,地窖的位置只有一人宽的过道。
几个小孩子在院里面玩耍,经典的跳房子游戏,玩的不亦乐乎,不时的哈哈大笑。
“公安同志,是张红那孩子有消息了?这都过了一年…”大妈有些激动。
打从过了年之后,已经很少有人过来了,连张家都不抱希望,更不要说别人。
“没有,但是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只要人还没找到,我们就不会放弃的。”
收起工作证,阎解放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
大妈叹了口气,领着他朝中院走去,来到一个房子门口。
“张家的,公安同志来了,想问你点事。”
话音未落,里屋冲出一个女人,五十岁左右,双鬓发白。
“是我家孩子有消息了吗?是找到了吗?到底还活着没?”她神情激动不已,仰着的眼眶里雾气弥漫。
“你别激动,人现在还没找到,是我们有了新的侦查方向,所以来打听一下张红的情况。”
这种情况阎解放也是头一次面对,除了愧疚也无能为力,只能希望赶紧破案,给受害人家属一个交代。
“你问吧,只要能找到我家二妮,俺什么都不瞒你。”
“我想问一下张红的工资,平时买些什么东西?”
“俺家二妮工资32.5毛钱,每次都给我二十五块钱,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张大妈似乎想起什么事,叹了口气道:“不过她除了买点自己用的东西,似乎也给弟弟妹妹点零花,我当时还问她够不够花,不够就自己多留点钱,没想到…呜呜。”
也就是说,张红每月只留七块五毛钱,除了吃饭用掉一部分,再买点女生的用品,也剩不下多少。
女人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发卡头绳衣服鞋子,更何况还是正值花季年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还想了解一下,她平时下班休息日会跟谁在一起,我说的是女性朋友,同学还是院里的同龄人。”阎解放再次询问道。
不等张大妈说话,旁边的大妈说道:“我知道,跟前院老徐家的孩子,她们两个关系最好,也是纺织厂的工人,现在还没下班,叫徐嘉嘉。”
阎解放点了点头,于是又问了张红生前喜欢的东西,只不过张大妈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他提出看一下张红的房间,可惜的是房间已经打扫出来给家里孩子住了,毕竟已经这么久,她们也不可能一直空着。
他只是看了下张红的一些东西,多是这女人的用品。
眼见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能提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