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发的暗了下来,四九城里灯火通明,从高空看去,万家灯火宁静又祥和。
铜锣鼓巷,中院
小家伙们呼喊着去了前院,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又到了看连环画的时候了。
大人则笑呵呵的说着慢点之类的话,拎着板凳走出家门,不约而同的来到中院,点燃了驱蚊草。
“一大爷来了,听说你明年要考八级工?”傻柱大大咧咧的问道。
这件事已经传开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不少人都在讨论。
八级工人代表着什么,比干部工资还要高,整个轧钢厂都没有几个。
甚至在主任那边都能说上话,虽然不是干部,但也没人敢小瞧。
“还没定下来,怎么就传出去了。”
易中海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凝望着傻柱的脸,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来。
他很想知道傻柱的想法,关于何大清的事怎么想的。
但有些事不能太急,他也需要考虑一下还怎么问出口,更重要的是,还有件事必须要做。
环视四周,易中海轻咳了两声说道:“正好,大家伙都在,我有个事要说一下。”
从怀里拿出一个灰布兜,以防被别人看见是多少钱。
“这是傻柱他爹——何大清,留傻柱的钱,我怕傻柱乱花,现在正好全部交给傻柱,大家伙作证。”
傻柱愣了两秒,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
“拿着吧,我就是怕你不收赌气,所以才一直没拿出来,想着等你结婚的时候再说,可你到现在愣是连个对象都没有。”
易中海早就想好了说辞,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情况,明眼人也能看出来他对傻柱的照顾,应该不会怀疑。
“我不要!”
出乎意料的是,傻柱沉着脸拒绝了。
“傻柱别赌气,本来就是何大爷留给你的钱。”秦淮如连忙开口说道。
心里一片滚烫,虽然看不到是多少钱,但应该也有些数目吧。
主要是傻柱有钱了,以后自己也可以借点用,日子也能更宽裕一些。
这可是意外之喜,不禁感叹何家可真富裕啊!
“就是就是,再怎么说也是你…爸留给你的,要不然还能扔了不成?”贾张氏激动的眼泪儿从嘴里滑落下来。
“你爸也没亏待你们,钱跟房子都留下,已经很不错了。大后街有一家,情况也差不多,但是临走前把东西全带走了,女的实在没办法,带着孩子改嫁…”
众人虽然眼红,但觉得何大清是个气管严,应该也不会留下太多的钱。
本来何大清都是大手大脚的,花钱从不在意,挣得多花的也多,应该也留不下多少。
“哎!”
易中海叹了口气,看着沉默的傻柱说道:“那我先给你留着,等你结婚给你媳妇,你这个倔脾气也真是的。”
顺手把把东西给了一大妈,让她藏起来。
看着闷闷不乐的傻柱,死寂的心里泛起一丝希望。
这是两人没有谈拢?还在生着气?何大清会不会还要离开四九城?
易中海心里又惊又喜,觉得自己又多了点希望。
“这么热闹,说什么呐?”
阎解放拎着板凳走了出来,笑呵呵的问道。
旁边的白莲花跟贾张氏对视一眼,没想到阎解放居然自己出来了,她还想着直接上门口去喊人。
不过这正好方便了她,心里冷笑连连,待会看你还高不高兴。
“解放来了,快坐快坐。”
热情劲就别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
不过这也是秦淮如的秉性,自从她来到院里后,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
耍心思的时候都是笑盈盈的,一副为了你好的模样,这也是为什么贾家的事都是她在外边忙活,本身就有这个天赋能力。
有搞不定的事情,或者牵扯到棒梗,也就只能让贾张氏撒泼打滚,向来方便的很。
等阎解放坐下后,白莲花环视四周,见别人还在讨论傻柱的事,于是凑到傻柱旁边冲阎解放说道:
“解放啊,不是姐说你…你也该找个对象了,总在外边…”
说着赶紧闭了嘴,讪讪一笑,像是说漏嘴一般,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这刚好把傻柱的胃口吊了起来,好奇的看了眼阎解放,眼神里充满了古怪。
“阎解放,你在外边干什么,可别落了咱们先进大院的名声,一家二两香油呐。”
秦淮如心中暗喜不已。
她摆不平阎解放,但对傻柱的拿捏可是深入人心,撅个腚她都知道什么味。
果然,就这么一嚷嚷,顿时把众人目光吸引过来。
“胡说什么,我天天都要忙死了,能干什么?”阎解放笑着回应道。
看着他略有深意的神色,秦淮如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想到宝贝儿子说的话,她顿时冷静下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
“我都听棒梗说了,交道口那边的马寡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别怪秦姐说话直,你还是找个正了八经的姑娘…”
“马寡妇,就是那个跟公公扒灰的破烂货!”二大妈惊呼一声。
本来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立马知道秦淮如说的是谁了,顿时议论纷纷。
马寡妇的丈夫是个大车司机,家里还有个年迈的公公,家里还是个独门独院的,小日子可别提了。
本来也没有什么事,但这个马寡妇长得漂亮,再加上男人不在家,有些街溜子就胆子大了起来。
扒墙头!!!
别的他们也不敢去做,顶多扒墙头看两眼,也不会被人抓住。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马寡妇跟她公公…在一个水桶里,这可是好几个人亲眼看到的。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附近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
当时马寡妇的男人还兴高采烈的回家,结果在路上就听人说了,顾不得什么直接跑回家。
最后是怎么个事也没人知道,反正马寡妇的男人气的直接就没了,刚走没多久时间,公公也跟着走了。
所以马寡妇现在是有房有钱,以至于有些不知廉耻的带着媒人上门,只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