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月抬手一巴掌扇过去,“我说出去,你以为我在和你调情?顾行怀,你除了出生在顾家这个优势以外一无是处。脸和身材也勉强算上等,可惜你人品实在令人作呕,你这样的也就骗骗以前的云千月,少在我面前表演深情这一套,我看着恶心。”
顾行怀脸色一变,把吹风机砸在地上,“你真是得寸进尺!”
他气急败坏地在屋里踱步,“说吧,这次这么闹是想怎么样?回你娘家秀恩爱还是去公司宣誓主权?”
以前云千月也不是没闹过。
顾行怀说:“明天我陪你回云家吃饭可以了吗?”
云千月冷冷看着他,好像陪她回云家吃饭是个天大的恩赐一样!简直可笑。
“和你离婚这事我不是在开玩笑,现在马上滚出去,否则我就断你一条腿,毕竟一条腿而已,和一个孩子的命比起来不算贵。”
“嘶嘶——”顾行怀肩膀上的鬼婴朝着云千月龇牙恐吓,一团黑气袭来。
云千月一巴掌扇在男婴上,那团黑气被扇飞,躲在角落里吱哇乱叫。
她冷眼呵斥,“果然遗传你爹,是非不分!”
顾行怀只觉得肩膀处有疾风刮过,可这屋里怎么会有风。
他皱眉看着云千月扇在空气里的巴掌和她的话,“你说什么?和谁说话?别故弄玄虚。”
云千月突然觉得要是把男婴的事情告诉他会变得很好玩,“你儿子呀,这两天他一直都在你肩膀上,黑黑的,这么大一小团,五官都还没有长齐全呢,就被你害死啦!”
她比划着,有一个碗那么大,“他和你果然一脉相承,分不清青红皂白,刚刚明明是你不对,结果他想保护你,被我打了。”
顾行怀瞪大眼睛,这两天他一直觉得肩膀有些沉,还有点凉,只当是没有休息好,怎么会?
那个孩子居然在他肩膀上???!!
那是他的儿子可也是鬼啊!
他被一只鬼趴了两天。
顾行怀全身发抖,来不及思考真假转身就朝着书房跑去,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秘书,“联系最有名的大师,要快。”
秘书一头雾水,还是去照做了。
等电话期间,顾行怀冷静下来,在书房踱步,面色阴沉地再次去主卧,门从里面被反锁。
他果然被骗了,什么鬼婴什么狗屁,都是这个女人骗他的。
顾行怀怒火攻心,一脚踹在门上,“云千月,你少装神弄鬼!”
砰砰砰——
又是几脚。
顾行怀搓着头在外面来回踱步,烦躁地掏出烟点燃,吸了两口,丢在地上踩灭。
转身往书房走去,可他静不下来,只能又回到主卧门口。
门还是打不开。
保姆管家在一楼看了会儿,都各自去忙了,男女主人不和睦,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女主人不让男主人进屋倒还是头一回。
顾行怀又抽了两根烟,慢慢冷静下来,往旁边的客卧走去。
今天赵长则开了一早上会,下午又和人谈合作晚上应酬。
结果两杯酒下去面色惨白,四肢无力站都站不稳,吓得合作人不敢劝酒,赶紧让助理把人送去医院。
在医院一通检查下来,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有些贫血,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平时多吃补气血的食物。
又开一些补气血的药,从医院回来一路上助理都观察着他的脸色,“赵总,这个项目合同也签了,要不明早你好好休息?”
他真的怕赵总猝死啊。
赵长则虚弱地靠在后座,揉着太阳穴,抬手都费力,他无奈地放下,四肢瘫软。
本想说不用休息,可现在这个样子,他连说话都费力,只能妥协,“好,明早有事先不要联系我,我休息好就去公司。”
助理把人搀扶进屋里,“赵总,要不我送你上楼?”
走路都费劲儿的样子,虽然有电梯不需要走上去,但助理怕他晕倒。
“不用,我在沙发上缓缓,我老婆在家,她会照顾我,快十二点了,你先回去,明早公司的事你多费心。”赵长则张嘴呼吸,胸口起伏,只是讲一句话都像是极其耗费心力。
陆景从楼上下来打发助理离开。
不冷不热地去厨房倒杯水放在桌上,“少喝酒,把身体弄坏了我可不饶你。”
三十岁的少妇,身穿黑色条带长裙,风姿绰约,勾人心魄。
赵长则打起精神抱住她,在颈窝蹭蹭,“老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他和老婆可是圈里最恩爱的夫妻,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每隔三个月老婆还押着他去体检。
天天中午送饭到公司,吃的都是养胃健脾的爱心餐,羡煞旁人。
陆景不动声色地把人推开,“上楼休息吧,表妹叫我,我去看看。”
转身就要拎包走人。
赵长则不满地哼哼,“老婆,你怎么天天这么忙?这么晚了出去不安全,我想你了,你陪我一起睡吧。”
他作为一个上市公司总裁,天天回家,除非去出差,否则绝不外宿。
他最讨厌老婆的那些闺蜜了,天天勾引他老婆外出。
陆景抽出手,“别闹,晚舟不舒服,我要去医院陪她。”
“江大小姐?”赵长则更不满了,小声抱怨,“她不是有男朋友吗?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找叶格?怎么还总是缠着你,你这个做表姐的,比她妈还操心,还是她进组的时候最清净。”
“赵长则!”陆景面色冷下来,“这两天叶格都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不要这么冷血!”
赵长则僵住,他只是想撒撒娇啊,老婆的小脾气越来越大了,他脸色有些惨白,讨好地笑,“老婆别生气,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说罢,脱力地靠在沙发上,关门声消失后别墅里空荡荡的只留下他一人。
突然,他隐约看见身边出现一个人,是个清秀薄瘦的少年,尖下巴大眼睛,头发软软地盖在脑门上,本该青春无比,可这个人看着有些阴郁。
赵长则一愣,“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
家里什么时候有个男孩子了?老婆也不和他说一声,怎么还随便带外人回来了,这里可是他们的婚房!“你是我老婆的亲戚?”
那少年并不回他,只是冷笑俯身,伸手来抓他。
赵长则全身瘫软,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少年的手穿过他心口,扯出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