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卡顿,他怎么知道是谁,悄悄转头,对着云千月做口型:是谁啊?
云千月推开他,对着两夫妻,“你说你有证据,能把证据给我看看吗?”
杨父犹豫,“你,你不能拿走。”
那证据是他们的底牌。
“那为什么不交?也不报警?”云千月问。
杨父咬咬牙,“江小姐说你和警察很熟,他们和你是一伙的,只有把这事在网上闹开,只有网民才能给我们公道。”
云千月看着杨父说的证据,是几张图片,似是而非,角度问题,看着像是高中的云千月在和杨丽丽闹不愉快。
还有一张是两人进入了厕所,而出来的时候,杨丽丽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显然被人泼过水。
更有一张是杨丽丽站在楼顶,而云千月就站在她不远处的阴影里,盯着她。
如果不是云千月已经恢复记忆,都要相信了。
她一张张解释,“这张在走廊里的照片是错位的,我面前的人站在教室门口,被墙挡住了,那天,我不是再和杨丽丽吵架。”
而是江晚舟的小跟班撕了她的作业,云千月愤怒到了极点,朝着那小跟班骂了一句,然后下一节课间休息,她就被江晚舟拉进了厕所,按进拖把里。
至于那张楼顶的照片,江晚舟她们都在,云千月被堵在楼上吹冷风,后来是杨丽丽来了,她才有机会躲在门边不站在风口。
杨父杨母听了她的解释,并不太相信,却有些动摇,“真不是你?怎么可能,那七年前我们来海城,你为什么要让人打我们?”
云千月这才觉得,今天不应该来找杨丽丽的父母,而是应该直接找到江家害死杨丽丽的证据,一切水落石出,也就尘埃落定了。
“你们在这里不安全,跟我走吧。”
隔壁那四个,应该就是江晚舟派人盯着这两个老人的。
“不行。”杨父警惕起来,朝着隔壁喊,“快来人啊,这姑娘要把我们抓走。”
杨母的恨意越发浓厚,指着云千月,“你这姑娘真恶毒,还好江小姐已经猜到了你会找上门来,安排了人保护我们,你是不是还想把我们赶走,告诉你,我们已经学会开直播,就算把我们赶走,我们也会继续告诉别人你做的那些事情。”
“切,不识好人心。”王明明哼哼,“云大师,我们走,别管他们。”
不分好赖,被骗了还给别人数钱呢!
云千月抬头看四周,没发现摄像头,但是,谁知道江晚舟会不会安了隐形摄像头,等她走后杀了杨父杨母嫁祸给她。
到时候就更加牵扯不清了。
她猜的没错,江晚舟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只是她没有想到,云千月能那么快就找到宾馆去,还以为再需要三五天这好戏才能登场。
江晚舟坐在电脑前,“妈,你什么时候放出去的杨家那两个老不死的所在宾馆位置的?”
不是昨晚才商量出这个计策,用杨家那两人做饵,引诱云千月上钩,做出她杀人灭口的证据吗?
这么快,云千月就找上门了?
“妈,宾馆里你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江母也看着电脑上实时传过来的监控视频,脸色凝重,“我刚刚才放出杨家人所在的宾馆位置,按理来说,云千月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
她越说脸色越不好,心里惴惴不安,好像有东西超出了她们的掌控,“宾馆里除了派那四个蠢货看守以外,我什么都还来不及安排。”
“什么?”江晚舟慌了,一激动站起来,骨折的手指撞在桌子上,疼得她撕心裂肺,“啊——”
她苟着腰,想缩成一团,缓解疼痛,“都是云千月那个贱货,我要她身败名裂而死,最好是受不住自杀,这样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居然敢折她的手。
江母心疼地抱住女儿,一下下抚摸女儿的后背,眼里都是阴毒,“别急,别怕,还有妈在。”
既然人已经到了宾馆,总要再发生点什么才行。
江母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而宾馆里,很快从楼梯冲上来二十多个人,严严实实地堵在楼梯口,这些人有打耳钉的有染黄毛的……
总之,歪瓜裂枣,没一个能看,人还没靠近,臭味先袭来。
云千月目光扫过去,很嫌弃地撇开,“真丑啊,他们是怎么把这些丑人召集在一处的?”
也不怕伤眼睛。
“咦?”云千月又看过去,有那么两个有点眼熟,她想了想自己碰见这些混子的事情,想起来了,不就是曾经把陈小言堵在巷子里的那几个嘛。
她挑眉,“腿脚都好了?”
这么快的吗?看来还是下手轻了。
黄毛瑟缩了一下,刚刚她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因为十多天前的云千月瘦的像是细麻杆,现在才短短几天啊,不管是气色还是身材,居然都长肉了。
“怎么又是你?”他看看周围的弟兄,比那天晚上多了五六倍,瞬间硬气起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兄弟们,小心,这娘们儿能打得很。”
其余的人笑起来,“豆子,你被一个臭娘们儿吓破胆子了,就这么娇滴滴的样子,打人能有多疼?来来来,我先上,我去感受感受女人的手打人是怎么样的。”
王明明涨红了脸,忍着腿疼挡在云千月面前,骂这些人不要脸。
脖子纹身的男人从房间出来,一瘸一拐的,怕被手底下的小弟们看见,只靠在门框上,“都别嬉皮笑脸,拿下她,至少一百万,自己掂量着办。”
所有人一瞬严肃随即爆发出哄闹声,朝着云千月扑上去,抓一个女人到手三四万,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了。
这宾馆过道差不多才一米五,狭小得很,一群人冲过来,王明明挡在前面,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人七手八脚地扯住,抬起来从头顶传过去到楼梯口,那里的两个人拿着麻绳把人绑住,顺手塞了一件刚脱下来的老头衫进他嘴里。
大夏天的他被挤在二十多个男人身后,嘴里还塞着背心,汗臭味脚臭味直冲他鼻腔口腔。
“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