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带人回来不久,师父就说过离青川聪慧,却边说边摇头,那时候她还很自得,觉得这样聪明的人是她带回来的,不懂师父为何要摇头。
而师父只是摸摸她的头,笑起来,“大道至简,你这样的就很好,没有聪明绝顶,也不笨,中上之资,心思简单,是修道的好苗子。”
王明明听到这理由,也笑起来,“那我心思也简单,难怪是颗珠子。”
珠子就珠子吧,他也无所谓。
而离青川从阵法中出来,可把外面的人惊得不轻。
黄宗主警觉地守在正殿之前,手持木剑,“你是何人?”
此人一看就不是进去的那八个参赛者中的任何一个。
离青川心急如焚,朝正殿奔去,挥手,“让开。”
荡开气浪将人推开。
黄宗主连连后退三步才堪堪稳住身形,手持剑挡在门前,眼里都是探究,仅一挥手就能控制住他,这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你究竟是何人?敢在道天宗闹事!”
离青川不欲多说,甩出定身符将周围人都定住,走进正殿,点香插入香炉,行大礼跪下,磕头,起身,这才拿上师父的木剑拂尘镇魂珠转身奔出大殿,进入山河变。
“站住!”黄宗主大喊,气血上涌。
奋力挣脱开定身符,猛地吐出鲜血,脸色铁青,看空空如也的宝物支架,捶胸顿足,也朝着山河变而去。
“师父不要去!”黄连城挣脱不开,只能开口喊人,“师父,谁知道那是谁,说不定是调虎离山之计,去了就中计了。”
黄连城刹住脚步,回头看被定住的几千道士,要是现在有人趁虚而入,道门危矣。
他又看看山河变,左右为难。
咬咬牙,还是没进去。
这山河变总归是道天宗的阵法,那人只要还在阵里,那些法宝也就在宗门。
他叹气,只能走上台阶到正殿门口,盘腿坐下,双手结印,解弟子们身上的定身符。
解咒符荡开,周围人却没有一点动静,依旧保持原样,他皱眉,继续解符,十分钟后还是没动静。
黄宗主脸色黑沉得能滴出水,只能爬起来进入殿中,给祖师爷上香磕头,“求祖师爷解定身咒!”
郭添歪七八钮地被定住,眼珠子乱转,“唉唉唉,我腰酸,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腰要断了。”
他瞟到不远处的白妙允,“白家妹妹,快,给哥哥解开。”
白妙允在演武场南边,站在太阳下,汗珠从脸颊滑落,没好气地说,“解不开。”
连宗主都是强行破开的符咒,她怎么冲得开,她的修为在宗门连内门弟子都算不上。
她出身还算中上家庭,家里父母祖上三代都是官商结合,家有财。
而她自小身弱不担财,时常生病,名下不能有任何上万的财产,吃穿用度稍微奢侈就会出意外,才被父母送到这边做个外门弟子。
若非她有点点天赋,又爱好国学,否则以她的家世根本不会入道门。
此刻太阳火辣辣的晒,她都快晕了,面色发白。
郭添惊骇,“不是,你不是修道之人吗?身体素质这么差?”
随即朝着正殿大喊,“黄宗主,快来啊,你们有个小弟子要不行了。”
黄宗主从正殿跑出来,快步跑到白妙允身边给她挪到阴凉处,又掏出来一颗养神丹喂进去,擦擦额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