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孟家成婚,外间吹吹打打,而宫内靳皇后却要油尽灯枯了。
孟若云生了二皇子,如今是宫里烧的最热的灶,她要来见靳皇后,旁人自然也不敢拦着。
靳皇后并未躺在榻上,而是着一身佛衣坐在自己房间的蒲团前。
“是你派来的刺客吧?”孟若云眸光淡淡的看着靳皇后,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你要害天福公主,却害了阿保受伤。”孟若云道:“从前本宫总因为靳公子的事觉得欠了你们靳家的,现在阿保受伤,我们便算扯平了。”
孟若云又抬起下巴,想起当年的事情,她目光中有几分凄意:“本宫从未想过与皇后娘娘您争什么,那时我只是想要同陛下做恩爱夫妻罢了,可偏偏皇后与太子各种针对本宫和小皇子……”
“本宫不得不争。”
她目光看着靳皇后,眼底深处是被掩盖的得意,“陛下已经封我为皇贵妃了,娘娘没想到吧?千般针对,最后的赢家却是我。”
靳皇后猛地嗤笑出了声:“哈哈……”她仰着头,笑得眼角都有了眼泪。
孟若云不解:“你笑什么?”
“你以为自己赢了吗?跑来本宫这里炫耀?”
“蠢货。”
靳皇后眸中冷笑,姿态却端庄:“本宫以皇后的身份,最后再告诉你。孟若云,你当不上太后的……这辈子,你也当不上。”
东宫倒台,岂是孟若云这样的蠢货设计的来的。到底谁出力最多,对靳皇后来说,这不难猜。
孟若云脸色勃然,正要说话,而在这时门口婢女却匆忙闯了进来:“不好了,娘娘,公主的花轿被人劫了!”
孟若云脸一黑,顾不上和靳皇后说什么,急忙踏出了院子。
靳皇后却保持着微笑的样子,她知道她不会嫁给孟阿保的……天福,她一个女儿家,到底想要什么呢?
人生的最后一刻,靳皇后已经不恨她了,她缓缓闭上了双眼,就此长眠。
……
男人大步推开房门,将肩上扛着的公主放在了床榻上。
为了防止她在路上挣扎,他将她的手脚都用棉布绑了起来,她美丽的眼睛被蒙了起来,漂亮的红唇也被红色丝帕勒着绑了起来。
“别挣扎,免得自己受伤。”男人沉声开口:“我先替你解开丝巾。”
耳旁的声音粗噶,光听声甚至感觉来人像是一个江洋大盗。
白颜下巴被人抬了起来,缠绕了一圈的丝帕很快被他解开。
只是还不等她说话,他的手便轻巧的按在了她檀口中,“公主最好不要呼救,否则你这条好看的舌头,可就要没了。”
他目光垂落……
这张从前总是高高在上的脸如今被迫仰望着他,她的眼睛被蒙了起来,他看不见那双眼里的神色,便能让自己毫无顾忌的去做接下来的事。
江洋大盗自然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他手挑起公主的下巴,轻轻揉捏着着因被绑了一路唇角略微红肿的地方。
很快又拿起一旁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合卺酒,喝下一大口之后又抬起她的红唇哺喂给她。
她呛得连声咳嗽,酒水自细嫩的脖颈上流至华丽的喜服内。
又听他开口:“公主的洞房花烛夜没了,我赔公主一个如何?”
“不过听说公主的夫君孟阿保文武双全,不过在下是个粗人,许是没有公主夫君那般的体贴与柔情。”
合卺酒里有助兴的药,酒才刚进入腹中,白颜就察觉到了,她软倒在床内,酥骨一样的酒让她不由自主蜷缩起了身体,白皙的脖子脆弱的扬了起来……
“孟……怀义,你混账……”
男人正替她解开身上的绳子,闻言身躯微僵:“什么孟怀义,我不认识。”
白颜好气又好笑:“你蒙住我的眼睛,便当我认不出你来吗?”
“说了我不是孟怀义?”他冷声道:“孟怀义不过是公主身边一条听话的狗罢了,他敢对你做这样的事吗?”
他垂头吻住了那沾满酒泽显得越发饱满的双唇,那人也并不抗拒,反而伸出手来抱着他,越发动情的回吻,他的手扯去她肩头的衣衫,她并不抵抗。
“孟怀义,你还不承认吗?”
“你爱我。”她的脸是绯红的,呢喃着语气在他耳边,“所以你舍不得我嫁人,所以来劫我?”
被发现了,他这样的人,他的爱。
孟怀义眸光暗沉,他不自觉想起那日回城时,她坐在三十六台的轿中,天女一般的美丽。
天女向他伸出了手,他无法控制的靠近她。
“可公主只是拿臣当一个闲暇时无聊用来耍一耍的玩物——”
他目光变得通红,拉着她贴近自己的胸膛;“可我不想,是你招惹了我,岂不知我为你已经疯了!”
他才不要做她裙下之臣,他要一个人独占她,拥有她!
“你想要权利,还是想要江山?”
“我打给你,我什么都给你,只是不许你嫁给孟阿保,不许你嫁给任何人!”
白颜轻笑一声:“好啊。”
孟怀义愣住,却听她轻轻叹了口气:“叫我看看你的脸,怀义。”
他也不知怎么,手自她脸上拉开了那层遮住了她眼睛的布料。
她那双温和又柔情的眼看着他,手抚在他脸上:“你这傻子,不逼你一逼,我们两不知道还要耗到什么时候。”
“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因为你是父皇的黑衣卫,不是因为你拿着我的把柄——只是我喜欢你。”
白颜的手轻轻搭在孟怀义肩上:“黑衣卫又怎么了?克死双亲,名声不好又怎么了?”
“孟怀义,我嫁过人,都说我不安于室,不是好姑娘,你会因此而介意吗?”
孟怀义摇头,白颜捧着他的脸:“我如你一般的想法,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无论你是卑贱还是高贵。”
孟怀义眸孔轻轻一颤,他先是被心头的狂喜包围,可很快又怀疑……怎么会呢?
也许她只是权宜之计,想让他放了她,想回去完成和孟阿保的婚事。
她怎么会喜欢他?她……真的喜欢他?
孟怀义正滞滞的,她捏起一旁装着合卺酒的酒壶,大口又饮了一杯。
“别——”孟怀义话音未落,她已经将他的脑袋拉了下来反口给他渡了回去,她趴在他身上,指着他的胸膛:“你还疑心本宫的真心?若不喜欢你,我抛下诸多事物跟你玩过家家吗?”
“这壶酒你全得喝光……”
她手指抚在他有力的胸膛上,笑的勾人:“喝光了好伺候本宫。”
孟怀义目光一暗,“不需喝这个,臣也能能伺候公主。”
反手将还在使坏的人按在了塌上……
……
接连三天,两人都没怎么出过这道门,饿了他便敲一敲窗,便由人自窗口将做好的饭菜递进来,等喂她吃过之后便又滚在了榻上。
说他是狗还真是狗,公狗腰 ,停也不带停的。
虽说快乐了好几天,但京城那么大一摊子事儿放着,她总不能一直窝在床上跟他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