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蒸腾着鹿肉汤的香气,刘梅用树枝搅动陶罐,滚烫的汤汁溅起星星点点的油花。五个原始人围坐在火堆旁,阿星啃着鹿骨头,碎屑沾在胡子上像撒了一把芝麻。美丽雅阁突然拍了拍手,清了清嗓子:“今天咱们不聊打猎,聊聊……感情。”
阿猛挠着脑袋,一脸困惑:“感情是啥?比熊胆还苦的药?还是比鹿肉还香的东西?”刘梅“噗嗤”笑出声,把勺子往陶罐沿一敲:“感情啊,就是你惦记一个人,吃饭想她,打猎想她,连蹲坑都想着给她带朵花!”几个原始人听得目瞪口呆,阿星差点把骨头塞进鼻孔。
“打个比方,”雅阁捡起根木炭在地上画圈,“你们打猎时会抢最好的位置,对不对?但有了感情,你会把最肥的肉留给她,自己啃骨头。”阿花眼睛一亮:“就像阿星昨天把野兔腿藏起来,偷偷塞给我!”阿星瞬间涨红了脸,抓起一把草灰撒向火堆:“胡说!那是我啃剩的!”
“别打岔!”刘梅扒开冒烟的草灰,“感情要慢慢培养。就像烤鹿肉,火太急会焦,火太小不熟。你们平时拉手、散步,就当小火慢炖……”她突然抓起雅阁的手,十指交扣晃了晃:“看到没?这叫牵手!牵久了,手心里的汗都会缠在一起!”
阿猛皱着眉摸下巴:“可我们睡觉都裹着兽皮,像裹粽子一样,哪有机会拉手?”雅阁神秘一笑,指了指刘梅和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衣:“秘密就在这儿!今晚把兽皮脱了,皮肤贴着皮肤睡,保准比抱着猛犸象还暖和!”
“那不羞死人了!”阿月红着脸捂住贝壳项链,“我们平时连脚趾头都不敢露!”刘梅直接跳起来,扯下阿猛的兽皮围裙:“羞什么!你们打猎时追野猪跑得比裸奔还快,这会儿倒讲究了?”山洞里炸开锅,几个原始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抱着兽皮乱窜。
“听我说!”雅阁提高嗓门,“当你搂着喜欢的人,就会想把她护在怀里,谁要是敢碰她——”他突然抄起石斧,在岩壁上劈出火星,“我就跟他拼命!这就是保护欲!”阿星眼睛放光,一把搂住阿花的肩膀:“那我现在就想揍扁昨天抢她野果的家伙!”
“对嘛!”刘梅趁热打铁,“女人也会心疼你。比如阿月,肯定会把最嫩的鹿肝留给阿山,还会用草药给他治伤口……”阿月羞得躲到阿山身后,却偷偷往他手里塞了块烤得金黄的肉。
夜幕降临时,山洞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三对原始人扭扭捏捏褪去兽皮,像刚出水的鱼般僵直地躺下。阿猛和阿月背对背,却悄悄往后挪动,直到后背贴上后背;阿星假装睡觉,却偷偷把胳膊垫在阿花颈下,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动。
月光透过洞口洒进来,刘梅看着他们笨拙又可爱的模样,轻声对雅阁说:“你看,感情就像春天的野草,只要给点阳光,自己就冒出来了。”远处传来阿星压抑的闷哼——原来他被阿花的发绳缠住了手指,却舍不得叫醒她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