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太监挑着细眉看向陈牧,嘴角那一抹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状元公,你觉得这事怎么办?”
陈牧一张脸拉的比驴都长,就恨自己贪心,怎么让他把这话说出来了。
夭寿了,这要大出血了!
想到此处,看向景桓的目光已经是满满的杀气。
“景桓,所谓秘库早已被打开,其内并无什么东西,这事不足以保你的命”
“想活命,就要再交些东西出来”
景桓人都快哭了,刚想抱的大腿把他一脚又踢了回来。
如今面对阴沉似水的陈牧,哪里不知道自己惹了大祸。
当即再也不敢动别的心思,跪地哀求道:“小人早已一心归顺朝廷,在阎王寨多年,也知道不少事”
“大人您问吧,小人知道什么就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牧抬手轻轻敲击案头,无意间扫过吴锦身后的左川,心中猛然一动。
他原本计划是找个理由把左川支出去,然后引钟月和萧铎一起出手把人做掉。
如今有了这么一个东西,也许可以不用这么费事了...
废物利用嘛。
想到这里,陈牧当即开口问询:“昨夜有三十六人来军营行凶,其中之人你可都识的?”
景桓赶紧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大人,小人只认得几个”
“好,都有谁?”
“山寨三位当家都在,为首的是吉王派来的三位高手,大和尚渡恶,沈严,曹渊”
此话一出,不光陈牧就连吴锦脸色都变了变,几乎同声道:“三个当家都在?”
“确定是吉王派来的?”
景桓看了眼激动的二位,一瞬间找到了活下去的机会,赶紧一五一十的把事都交代了出来。
把一个东厂厂公和一个县令听得目瞪口呆。
陈牧喉结动了动,拱手道:“公公,此人所述事大,不是下官能听得,便交于公公了”
“你......”吴锦刚要说他无须避嫌,突见陈牧目光饶有深意的扫了眼左川,眼珠一转顺势改了口风:“你说的在理,左川你带人下去严加审问,注意保密!”
“是”
左川哪里知道自己要倒霉,还以为这是信任加器重的意思,立刻一脸喜色拉起不住求饶的景桓下去审问。
陈牧转头又打发走萧铎,同吴锦低声道:“叔父,小侄打算趁此机会除了左川”
吴锦心中一动,暗道:果然如此!
“你想怎么做?”
“小侄打算借这个景桓,坐实左川私通吉王之罪,叔父也好趁此机会整顿一番山西锦衣卫”
吴锦心中瞬间涌出一股自豪之意,一朝天子一朝臣。
国朝如此,厂卫自然也是如此。
这个外甥连他心思都考虑到了,还真不愧为状元之才。
由此不由得更加坚定了不相认的决心
“这孩子前途远大,不能和我一个阉人扯上关系呀!”
他来静乐见陈牧,这是皇帝直接交待过的,其他人只会认为陈牧是皇帝的人。
一旦认了亲,那可就不同了!
吴锦长出一口气,将心思放在怎么做掉左川上面,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论罪不行,左川是锦衣卫千户,若被你诬陷,必然也会引起厂卫不满,哪怕有我压着也难免会有物伤其类之心,但是一旦翻案恐难善了”
陈牧闻言面色微变,试探道:“那叔父的意思?”
“此人必须死在当场,不能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更不能死在你手,最好是自杀”
“叔父言之有理”
陈牧乐的一拍大腿,哪怕压低声音也难掩兴奋之意:“小侄也如此打算...........”
陈牧将计划讲述一番,吴锦听完诧异的看向他,不由得忧心道:“左川一身实力不可小窥,你能行?”
“当然,小侄自幼学医,知晓一种秘法,只要以长针从第三根肋骨下方插入,整个人瞬间便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倒时哪怕他武功再高也挣脱不出去。”
吴锦琢磨一番,觉得陈牧既然如此说话,当确有其事,也认同了这个方案。
因为万里有个一,有他在场也可以保陈牧无恙。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