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面有难色,摇了摇头。
“二等品狗黄,一克大概20块钱左右,但实在太稀罕了,我怕全省的药材店都找不出来,这样吧,我会帮你留意,但真不敢打包票。”
中年男子继续苦叹,郁郁寡欢。
“可我爸这么痛苦,而且照您刚才说的,都熬不了多久了,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这么下去,不想我爸……我爸没命呀。”
他都哽咽起来了。
他爸倒是比较洒脱,摆了摆手。
“耀东,生死有命,富贵由天,治不好,就是我命该如此,没啥事的,反正你尽了心意就好。”
叫耀东的中年男子连连摇头。
“不,爸,你操劳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把我和弟弟妹妹拉扯大,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要受这痛这苦,我……我过意不去啊!”
“不管咋样,我丁耀东砸锅卖铁,求爷爷告奶奶,都要找到二等品的狗黄,把你背上的毒疮治好。”
忽然,旁边传来一个笑呵呵的声音。
“巧了,我正好有狗黄,还起码是一等品,不知道一等品的狗黄又能卖多少钱?”
说话的,除了郝牛,又还有谁?
顿时,在场人的目光,唰唰唰怼向了他。
吴大夫上下打量郝牛,一皱眉头。
“年轻人,不要信口开河,二等品的狗黄都非常难得,更别说一等品的,你这么说,不是拿别人的命开玩笑嘛。“”
郝牛听了吴大夫刚才那番话,已经对拥有的狗黄有了明确判断。
刚捡到这玩意儿时,毫无疑问是三等品,但现在经过空间灵气的长时间滋润,已经变成了一等品,甚至比一等品更优胜。
丁耀东也有些不满地盯着郝牛。
确实没法相信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能拿出一等品的狗黄。
刚才,声名显赫的吴大夫都说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一等品狗黄,二等品也才见过一两次。
所以,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丁耀东沉声说道:“小伙子,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劝你别跟我扯淡,马上出去,你……”
忽然,他惊呼一声。
“这是啥?”
郝牛二话不说把那块狗黄变出来,拍在桌子上。
刹那间,都把满头白发的吴大夫惊呆了。
他猛然站起,一不小心,膝盖还撞在了桌腿上,顿时疼得哎呦直叫。
他只叫了两声,就不可思议地喊:“狗黄!这狗黄还挺奇怪,形状是三等品,但光泽和颜色完全是一等品呀!”
他赶紧把那块狗黄抓过来。
可不,郝牛掏出来的狗黄,形状也相当不规则,但通体莹润,金黄色,带着一种莹润的光。
这让人一看,就有爱不释手之感。
吴大夫喃喃地说:“这块狗黄,起码得有三两重,这么大块的狗黄,我别说亲眼所见,就连书上也没看见过有!”
“这颜色、这光泽,还有这气息,绝对是一等品狗黄!不,比一等品还要一等品!”
一下子,丁耀东也是又惊又喜。
他连忙问道:“吴大夫,你确定这是一等品狗黄?甚至,比一等品还要一等品?”
吴大夫毫不犹豫点头。
“没错,虽然形状不规则,但辨别一块狗黄是否一等品,形状最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它的颜色,然后是光泽!”
“这块狗黄除了形状,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一块稀世珍宝。”
他猛然一抬头。
“丁队长,你父亲有救了!”
这一说,郝牛有些惊讶地看了丁耀东一眼。
丁队长?
咋又冒出一个队长来了?
丁耀东兴奋得都快哭出来了。
他赶紧扭身,冲郝牛大声说道:“小兄弟,对不起!刚才……刚才是我有眼无珠,怀疑你在开玩笑,想不到,你真有这么珍贵的狗黄!”
吴大夫也直道歉,还摇头感叹。
“我这活了大半辈子,不知多少次告诉自己,千万别瞧不起任何一个人,想不到,还是犯了这样的错误。”
“小兄弟,我也对不起你!”
吴大夫应该也是德高望重的人,但现在却冲郝牛深深一鞠躬,满脸自责。
郝牛摆摆手。
“不知者不罪,你们都别客气,我来就是要卖这块狗黄,吴大夫,你是收的吧?能不能开个价?”
吴大夫把玩着狗黄,沉吟足足三分钟,才开了金口。
“三等品狗黄,一克10块钱上下。”
“二等品狗黄,一克20块钱上下。”
“一等品,最起码是一克30块钱,而且,有这个价,没这东西!”
“而小兄弟的狗黄,肯定比一等品的品质还高,所以,我开40块钱一克,你看咋样?”
郝牛禁不住悚然一惊。
万万想不到,这块狗黄这么值钱。
它大概三两重,就是一百五十克。
一克40块钱,就是整整6000块钱!
比他这阵子到处打猎所赚到的钱加在一起,只少了一丢丢。
郝牛痛快地把头一点。
“行,就这个价!吴大夫,你是要整一块买下来是吧?”
吴大夫稍微犹豫,还是把头一点。
“一等品狗黄都是稀世之宝,更别说这种,虽然价格有些贵,起码得6000块钱,但我哪怕倾尽所有,也要买下!”
顿时,丁耀东急了。
“吴大夫,你全部买下,我咋整啊,总得分点给我吧。”
吴大夫一笑。
“丁队长放心,品质这么好的狗黄,你爸用上五克左右,就能够恢复。”
“不过,光用狗黄也不大行,得研磨成粉,混合茶油还有几种药材,才能产生更贴切的效果,我会给你制作五克狗黄,就是200块钱。”
“加上其它药材和手工费,一共220块,你看咋样?”
丁耀东兴奋得直点头。
“可以,完全没问题,吴大夫的医术,我还是很相信的,之前就是没找到合适的狗黄,才治不好我爸,现在有了品质这么好的狗黄,我爸真有救了。”
吴大夫说:“我很有信心,你爸在一个月内,毒疮就可以安全清除,这狗黄,比医书记载的最高品质还要好啊。”
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狗黄,突然想到什么,又抬头看向郝牛。
“小兄弟,不知道你咋弄到这块狗黄的?”
郝牛说一半、留一半。
“我家在一个小山村,有天我去湖边抓野鸡,在芦苇丛里发现了一只死去的老狗,不忍心它暴尸荒野,就把它埋了。”
“在埋的过程中,发现了这块狗黄。”
吴大夫频频点头,满脸欣赏。
“小兄弟,你是一个好心的人,真应了一句老话,好心有好报啊!”
“世人取狗黄,一般都是发现它变得越来越衰弱,从而判定长了狗黄时,就把狗宰了,取出狗黄,但其实最优秀的狗黄,得等狗寿终正寝,再将其取出。”
接着,他也给这块上了秤,看看到底有多重,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