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赞走过来坐在温软旁边,胳膊不经意蹭到她,内心纠结但还是决定先不追问,给她空间。
长椅位于公园花坛边,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温软看了看他们,想着怎么说:“我跟白臣……因为我下药睡双胞胎,第二天离开被他看到了,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是原主下药还是她,反正一个身体,她也确实遇见的白臣,这个才是重点。
但对他们来说,可能她下药睡双胞胎才是?
江遇年瞳孔微缩,心中被强烈的占有欲和心疼填满,脸上却强装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有些低沉:“那之后呢?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蒋赞眉头紧皱,右手不自觉攥拳,目光中透露出担忧和愤怒,看向江遇年的眼神有些复杂。
回过神,他来轻拍温软的背,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以后不会让他欺负你。”
温软眨眨眼:“你们重点真的没有圈错?不是我下药睡双胞胎?”
她这么说就是想让江遇年认识到,也跟蒋赞再一次强调,他们的关系定位。
蒋赞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但还是把关注点放在温软身上,声音温柔:“小祖宗,我们先不说对不对的。”
他指腹擦过她的眼角,“你是不是害怕了?”
听到温软的话,江遇年心里又气又心疼,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眼神坚定看着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不管是谁,敢欺负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他斜了蒋赞一眼,警告不要插手。
温软一脸莫名,“我被欺负?是指我跟白臣亲嘴?”
这和她设想中不一样。
没觉得她坏女人,还心疼上了?
江遇年揽着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语气中带着些许别扭和占有欲,“在我看来,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接近你,都算欺负。”
他目光灼灼,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寻答案。
温软提醒道:“你们不觉得我跟很多男人有牵扯不清吗?”
你们关注点不对啊!
蒋赞心里虽然在意,但不想给温软压力,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怎么会?”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眼神温柔,传递着安抚的情绪,“在我眼里,你只是心思单纯,不小心招惹到了一些麻烦人而已。”
江遇年不情愿松开揽着的手,脸上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却十分在意,“就是。”
他斜了蒋赞一眼,阴阳怪气道:“某些人可别自作多情,觉得别人离不开你。”
温软也不知道蒋赞怎么认识的自己,会觉得她心思单纯。
刚刚委婉怕太扎心,他们没理解她意思,那只能直接说:“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不是负责任的人,别对我有期待。”
江遇年心里猛的一紧,眼神急切想要捕捉她脸上的表情,嘴上却依旧不留情,语气有些生硬,“我还不知道你?别给自己扣帽子了。”
蒋赞心里着急,但知道不能逼温软,伸手捧住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
他声音轻柔,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坚定,“不管你怎么样,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明白吗?”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温软扭头正视江遇年,认真说:“江遇年,我是认真的。”
江遇年被他突如其来的正视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强装镇定对视,心里的柔软被触动,“我也没开玩笑。”
他沉默片刻,语气放软,“而且,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面对他的固执,温软只能补充:“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只跟你在一起,不会跟你谈恋爱。”
江遇年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
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是因为白臣吗?”
温软摇头:“不是因为谁,因为我不会跟一个人绑定。”
她真的很不喜欢被一段关系束缚,有不一样的责任,对两个人感情负责。
江遇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被执拗所取代,双手抓住温软的肩膀,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冠军我要,初恋我也一定要拿下。”
温软推开他一些,像在看闹脾气的小孩,“对不起,可能游戏对局你游刃有余,很厉害,但我给不了你要的,我们只能是朋友,或者陌生人。”
看着她下最后通牒的样子。
江遇年手僵在了半空,苦涩在心中蔓延开来,脸上却挤出一个笑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松,“朋友就朋友,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我不会放弃的。”
少年此刻世界好像都变得灰暗,只有她是他眼中唯一的色彩。
蒋赞心里刺痛,类似这种话他听过了,这是第二遍。
他极力克制内心的苦涩,轻轻握住温软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的皮肤,声音略显沙哑:“小祖宗,感情的事急不得,我愿意等,直到你愿意停下脚步。”
温软撸了一下江遇年发丝,“你们可以接受,我们就是好朋友啦。”
江遇年微微仰头,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心里虽然苦涩,但还是扯出一个笑容。
“行啊,那我就勉强接受这个身份吧,朋友也有朋友的待遇,对吧?”语气故作轻松,眼神却透露出一丝落寞。
蒋赞看他接受了这个设定,心里虽难受却也松了口气。
他伸手揽住温软的肩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那当然,不管是什么身份,我们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的。”
江遇年身体微微向温软倾斜,靠了靠,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他语气带着些调侃,眼睛却亮晶晶的,“不过,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抢我的朋友……”
他没有说完,但对蒋赞的威胁意味十足。
温软站起身,“好了,那我要回家了。”
还以为这场谈话要不欢而散,没想到这么顺利。
双胞胎和白臣……不能想,一想就心梗。
江遇年也跟着站起来,双手插兜,漫不经心道:“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蒋赞同样起身,伸手拿过温软的包背在自己身上,“我也一起。”
他说着瞥了眼江遇年,“小祖宗的安全,我和江遇年都得负责到底才行。”
江遇年三个字他咬得极重,有一种一会就去干架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