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棚里,结束一天工作的吴深陷入深深的忧虑,自己只有一年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不真实感还是时刻萦绕着自己,心中的疑问也逐渐加深:我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灵气又是什么东西,我要做什么才能够回去,苦恼之际吴深想到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物品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对自己有帮助的东西,他从柴棚一角拿出一个包袱,里面就是自己以前穿的破烂校服,校服口袋都没有破损,里面的东西屈指可数,一部破手机,几张一元“大钞”,两颗口香糖,手机由于忘记关机一个月时间里已经没电了,钱应该是眼前最没用的东西,口香糖…….好吧别浪费,苦笑着取出其中一颗剥开包装纸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嚼着嚼着看着手里的包装纸,突然灵光乍现反应了过来:我身上还带了一个东西,抬起右手手掌他想起谢老将那淡金色薄片给他然后凭空没入其掌心的场景,几次诡异事件发生之前他脑子里都看到了这东西,这个薄片和灵气都颠覆了吴深的基本认知,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瘦猴说他也是个凡人,这他没什么意见,本来就是个屌丝,隐隐中吴深觉得灵气应该能够引导他解开这些谜团,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能借助灵气修行,正好这酒楼里就有一个修仙者,时间不等人,明天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掌柜的,掌柜虽是青年长相,但听瘦猴说其实已经九十多岁了名叫赵恒,是不是真名不知道,传闻他是北方某个落魄世家的公子哥,逃难到这里后,开了这家酒店,取名浩然居,平日里他深居简出,没有重要的事情一般不离开酒楼,虽然寡言少语但对于店里的伙计很是照顾,路过的乞丐或者有困难的人只要被他撞见定会帮扶一二,吴深心想这也是当日他让自己进来的原因吧,来这里一个多月了吴深并没有单独和他交流过,甚至吴深都很少去到前厅和楼上,顾不得那么多明天怎么也去试试,大不了冒犯了掌柜受顿数落,心念及此便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吴深起的很早,彷佛有一场重要的考试一样,心里忐忑不安,还是照惯例打扫好了整个后院,等待着伙计们上工,这时瘦猴和几个弟兄已经从市集采购好了食材正往后厨运,吴深心想:怎么才能单独和掌柜交谈呢,不对,自己是个哑巴啊。正苦恼着,想起了初中时候有困难想去找老师商量的情景,心一横,又不是做什么坏事,管他三七二十一呢,等下午忙歇就上去找他,酒楼早上是不营业的,中午饭点食客渐渐多起来才开始忙碌,一直要到下午和晚饭之间才有一段忙歇,这一点和他生活的时代很像,看来衣食住行只要有人活着的地方都差不多,很快收拾完最后一桌食客的残羹,大家终于可以休息了,吴深抬头看看酒楼的顶楼一间房间,趁着四下无人快步走上了楼梯,酒楼并不大一共三层,掌柜的房间在三楼最右端,他从来没来过,房门紧闭,正当吴深准备敲响房门,门内便抢先传来了掌柜的声音:“进来吧”
吴深先是一愣,便礼貌的推开房门,屋内的陈设古朴,香炉,案桌,床榻一目了然,空间不大,最为醒目的是靠墙的一面书架,琳琅满目全是书籍,赵恒就站在书架前,他身着白衣,头戴发髻长发一直垂到腰间,虽然看年龄也就三十多,但总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的稳重,吴深上前抱拳行礼,示意能不能用桌上的笔墨写字,只听赵恒轻笑一声:“行了,不知道友因何苦,装作哑巴,我也不会多问,刚刚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你便来了”,吴深诧异:这就是修仙者吗,自己在他面前和裸体也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叫自己道友,这是什么意思。短暂沉默后,吴深模仿着瘦猴说话时的语气,支支吾吾的开始用这里的语言张嘴说话,他尽可能的礼貌道:“掌柜的,我来自很远的地方,确实语言不通才出此下策,误会,误会”赵恒目光如炬透着些冰冷,吴深急忙又补充道:“我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修仙者,瘦猴说我只是个凡人,您可能误会了,我来这找您只是请教一些事情”,刚一说完,只听搜的一声,赵恒瞬移一般来到了他跟前,抬起吴深的右手手掌,瞬间一股热流涌入到他的身体里,吴深能感觉到这股气流顺着他的掌心一直向头顶冲去,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感觉害怕甚至有一种久违的宁静之感,只过了片刻,赵恒松开了手,对他说道:“小友,你没有说谎,但你不是凡人,在我看来,相反你身怀灵根,是个修行的材料,可为何你没有任何境界,体内也没有看到任何引灵练气的痕迹?” 吴深没法回答,迟疑了半天挤出了几个字:“您的意思是我也可以修行?您能告诉我灵气是什么吗?”赵恒一时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吴深,然后他扑哧一声笑了:“世间还真有你这样的家伙,有趣,有趣”他转身向书架的方向一招手,一本古籍就从中飞射出来,稳稳的落在他手里,转而他严肃的看向吴深:“我可能回答不了你灵气是什么,这得由你自己来找答案,每个人的道不同,灵气的意义也就不同,若你也想找到自己的道,那就拿去吧,只是从此后凡尘俗世便与你分道扬镳了”,吴深听的云里雾里,接过那本古籍,上面赫然写着:“炎黄密卷”,赵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吴深,新生的希望冲淡了这段时间的焦虑,吴深暗下决心,他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刚要开口感谢,赵恒便下了逐客令,吴深礼貌的退出房间,关上房门,正要下楼,赵恒隔着门说道:“世道不太平你继续当你的哑巴吧,道友自会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