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儿在听到幻棱秘境这四个字时,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就差两行泪落下了。
林屹然不解地皱起眉头,走到女儿的身旁坐下,轻声问道:“可以跟为父说说,在那幻棱秘境中发生了什么吗?”
面对自己最敬爱的父亲,林玖儿终是忍不住了,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将头埋在膝盖中失声痛哭着。
她很自责,无比的自责,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弟弟,是自己不够强,不能随他一起登山,导致连最后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到了聚星王朝,这让她内心无比愧疚,一路上寝食难安。
林屹然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背,没有再出声。他看得出她这是憋了一路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耐心等待着。
哭了许久,林玖儿哭的眼睛都有些红肿,这才擦干眼泪抬起头,向父亲解释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林屹然自那次兽潮归来后,就听女儿说过自己收了个弟弟,名叫雷灵,得到了那传说中玄清前辈的传承。
对此,林屹然也是对雷灵这个后生有点兴趣,知道女儿提前有关系后,心中也很是高兴。但高兴的并不是女儿聪明,知道提前押注,赌他会成长起来,并且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
他高兴的点,与林玖儿心中所想的,其实是一致的。
遮天谷在林玖儿这一脉,他生下的三个孩子,无一例外,都是女孩,这也就导致了林玖儿从小到大,其实一直都在照顾自己的妹妹。
而她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想要一个弟弟,对于弟弟的执着,甚至高于境界拳法的追求。
所以在她兽潮归来时,得知她认了一个弟弟,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尤其是听到雷灵的不凡,他心里更是喜上加喜,这样的后生做她女儿的弟弟,确实够了。
否则若是资质不行,两人以后只会愈行愈远,最终还是会分道扬镳。
可谁料这次幻棱秘境之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林屹然笑着安慰道:“最后毕竟没有人见到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能妄下结论,且在给他点时间吧。”
林玖儿心中早已把所有坏结果都想了一遍,此刻只能寄希望在他没事上了。
她点了点头,哽咽道:“父亲,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林屹然轻轻地嗯了一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此处。
林玖儿红肿的眼眶望向远处,哭丧着脸,心中的悲痛久久不能平息,也不知何时才能释怀。
乘坐云舟返回皇都的苏婉清,脑中也在想着雷灵,心中祈愿他不会有事,早日归来。
……
早已坐上返回自家云舟的夏无极,此刻心中也很郁闷。
本来离开秘境后,想要与雷兄弟道别的,谁料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于是他也只能放弃。
毕竟那秘境都关闭了,也不会有人再出来了,这还能怎么办?
他不知雷灵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事,心中期待着下一次相遇。
……
“二长老,我出来时,并未见到雷公子。”
幻棱秘境刚关闭不久,回到日照王朝落脚处的天字府楚云岖找到了当时那飞升境老者,讲述了此事。
“你在幻棱秘境中,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天字府二把手皱着眉头问道。
“是在我们准备进入十万大山时,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后来好像机缘被人抢先一步夺去,最后传送光柱将我们送了出来。”
“那照你这么说,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雷公子在里面身死道消了。另一种,就是他获取了机缘。”
楚云岖没有说话,内心震撼不已,虽说他想过雷灵夺得了机缘,可是立马就否定了,因为他内心自傲,不觉得雷灵比自己强到哪去,故而否定了这个可能。
“我们速速返回天字府禀报府主。”
话音刚落,带着天字府的一众人乘坐云舟,踏上了返程的路。
……
而在一处漆黑的大殿内,有七道黑色身影。
两道身影站立着,另外五道则是跪拜着,甚至头都不敢抬起。
其中一道黑色身影愤怒道:“你的意思是,不仅属于我们的机缘被外人夺了去,那五人还不见了踪影,至今下落不明?!”
五人浑身颤抖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为首一人开口道:“回焚花尊者的话,是这样的。”
另一个站立的黑衣人开口问道:“可曾看到是谁夺得了机缘?”
因为如果看到是谁夺取了机缘,事后还能追寻此人的下落,最后派出强者夺回就是了。
可谁知那为首黑衣人颤颤巍巍道:“回天水尊者话……没有看到……”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天水尊者一巴掌就将那人拍的肉身泯灭,魂飞魄散。
他唾骂道:“要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干脆全都死去算了!”
剩下四人不敢说话,头低的更低了,马上就要贴地。
天水尊者又看向一旁的焚花尊者,表情玩味道:“焚花尊者啊,此次本来是你弥补过错的大好机会,可却白白错失了,你猜上头会怎么责罚你?”
后者心中也很慌张,但还是佯装镇定道:“这就不劳天水尊者费心了,还麻烦带着你的部下,哪来的回哪去。”
天水尊者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甩出一巴掌,将剩余四人全都扇死,最后消失在了大殿中。
焚花尊者颤颤巍巍地走到王座前,心中一直想着,上头会降下如何严厉的惩罚。
在邪神会中做事,最好了,那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还非常之丰厚。可若是没错成,而且还是像焚花尊者这样两次,那么这惩罚,可能都会伤及他的大道根本了。
毕竟邪神会不缺人才,少一个未来能成为轮回境的人,根本不足挂齿。
这也是焚花尊者为何感到心慌的原因,因为只要他们想,自己也会像被天水尊者随手扇死的那四人一样,被上头毫不留情地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