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那个时代,科技越来越发达,有些疯狂的科学家开始研究永生,一个不小心只存在电影中的丧尸出来。
刚开始还能军队压制,影响倒是不太大,没想到有个疯子组织,直接拿着药剂开始各处撒,防不胜防。
没扛住的变成丧尸,一部分扛住的人开始拥有异能,她也有,就是跟人家不太一样。
别人一出手,风火齐聚,电闪雷鸣,还有那控制系的,什么石头,钢筋,满天飞,炫酷感拉满。
到她这,就只是力量、速度、身体强度成倍增长而已,还好有一个收纳空间。
末世之前,她也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学生,后来也想过和人组队,直到她曾看见两个刚才还并肩作战的人,转身就互相捅刀子,不得不放弃这种想法。
就她这个异能水平,要是人家真想杀她,都不说打,逃都不一定能逃掉,哎,悲伤。
她只好建造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下室,靠着空间能储存食物和小心谨慎,活的还算不错。
可惜那时的土地已经不能再种粮食,要不然她能活的更好。
她一直避免和丧尸正面相遇,要是遇到了怎么办,当然是抓紧时间打爆他们的脑袋!
后来环境越来越恶劣,食物越来越少,饿肚子已经是家常便饭。
最后的一年,已经很少能看见人类,她也弹尽粮绝。
活不下去,也不想活,拿着空间里的火药,冲进一个丧尸群,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不得不说,李巧兰的嘴是真厉害,这么长时间,词都不带重样的。
陆雪也插不上话,只好把视线落在谢家人身上,慢慢地和记忆里对上号。
谢三海和王氏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老大谢重山,娶妻李巧兰,两人生了个女儿谢宝珠,才两岁;
老二就是原主嫁的谢远山;老三谢青山和女儿谢子姝是龙凤胎,今年五岁。
一家人看起来面色蜡黄,脸上没有几两肉;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补丁摞着补丁。
尤其是几个小的,跟穿着破布的大头娃娃似的。
再看看原主身上这件崭新的靛青色衣服,红润白皙的脸蛋,真是造孽哦!
“大嫂,你说得对。”陆雪趁着李氏喘气的空当,连忙说道。
独自生活的那十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有时候感觉自己精神都出问题了。
想要留下来,最简单的做法就是让谢家人对她改观,说两句软话也没什么,若是实在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李巧兰一噎,这陆雪竟然会叫她大嫂,以前直接叫名字都是好听的!
谢家人也一脸震惊,但谁都没有说话。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以后想好好过日子。”陆雪看着谢家人,“至于怀孕的事,我在娘家过得不算好,月事时准时不准,我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上了。”
“突然来月事我也很害怕,不知道要怎么跟你们说,才想藏起来。”
陆雪对这件事还是撒谎了,毕竟假装怀孕这是太恶劣,尤其还是在谢远山生死不知的情况下。
她说完这些话,迎来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只有婆婆王氏看了她一眼,低头陷入沉思,想说些什么,过一会,又什么都没说。
李巧兰见婆婆的状态,以为她心软了,她可不管,就说几句话,之前做过的事都算了?她不答应!
“说得好听,是能当钱花还是能当饭吃,一家人天天饿着肚子干活,都要熬不过去了!”
说到这,声音又带上哭腔,拨开谢重山安慰她的手,狠狠的抹了把眼泪。
可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今天和她吵了一架,又骂她一顿,已经用光她所有力气,还能怎么办呢。
她有些绝望,去年同大房分家只得两成家产,公公婆婆又根本担不起事。
谢远山在的时候还好,他一走,家里又娶个祸害,这日子太难过了。
想起谢远山,李巧兰对这个二弟的感情有些复杂,既感激他没让自家男人上战场,又有些责怪他非闹着分家。
之前虽说一家子都被谢大海那房打压,但还有口饭吃,哪像现在,一家子都活不下去。
越想越绝望,她也没心思和陆雪吵,没什么意义。
听完李巧兰的话,谢家人目光有些呆滞,绝望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谢老头看着一家子,咬咬牙道:“再卖两亩地吧,买些粮,好歹今年能挺过去。”
谢老头吸了口空空的烟斗,“至于明年,再说吧。”
他们一共就分到十亩地,其中八亩都是下等田,交完税勉强能活着,娶原主卖掉两亩,这又要卖两亩!
一家子沉默着,反而把陆雪的事放下,也无所谓她是不是真想改,大不了休回去,还省下一个人的粮食。
陆雪想过谢家人不相信她会改,也可能像刚才李巧兰那么骂她。
却没想到,谢家竟然穷得揭不开锅,也不怪她不知道,原主从来不管这些。
陆雪头痛的厉害,况且谢家现在的状态,她说什么都没用。
回到刚才的屋子,屋里乱糟糟的,像是从来没有收拾过。
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忽略这些,躺在床上。
无论是在原主的记忆里,还是刚才陆雪看到的场景。
谢家人给她的印象就是一群老实人,就是老实有些过分,甚至可以说是窝囊,这样的谢家却让她安心。
这一晚,陆雪睡得不算好,总是做梦,一会是和丧尸搏斗;一会又回到大学上课;
一会是在谢家与李巧兰争吵;一会又在陆家忍气吞声,当牛做马。
早上醒来,陆雪感觉有些不同,她与这具身体好像更加契合。
她甚至感觉前世的异能也跟着过来了。
陆雪又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走出房门,此时的谢家一个人也没有。
陆雪循着记忆走向灶间,好家伙,墙上那么大个洞。
脑海的记忆涌现,没错,这个洞正是原主踹出的那个。
走进灶间,屋子不算太大,靠着门口的位置有一口水缸,挨着水缸的是一口不大的铁锅,有不少修补的痕迹。
再里边就是一个橱柜和两个米缸,整体来说就是又旧又小。
掀开锅盖,有一只碗,里面是一坨绿油油的野菜汤,上面点缀着混着米糠的糙米。
整个谢家吃的都是这个,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谢老头和谢重山的碗里能多出一些糙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