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投向陈逐墨身上,谁能想到郑家父子找的人竟是他。
郑子逸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不管自己的身份,在众人面前发疯。
“白大小姐,你以为你身边这男人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以为他对你一心一意吗?”
“昨天我碰到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我就跟那女人说了几句话,他就对我大打出手。”
“他还让我等着,说以后碰到我一次打我一次。”
“白大小姐啊,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郑民拍拍他的手臂,他却一把推开父亲,接着口出狂言。
“白修罗,你自己家的事都没处理好,你还想处理生意?真是可笑至极!”
“管管你姐身边的小白脸吧,你姐头上都能放羊了!”
白文玲一脸茫然,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被说了一顿。
陈逐墨跟女人出去了?不会是昨天坐在副驾驶的女人吧,他们还碰到了郑子逸,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她不高兴的盯着陈逐墨,等对方给她个解释。
白修罗是个暴脾气,见状质问陈逐墨。
“姐夫,郑子逸这话什么意思?你带女人出去了?”
“你已跟我姐结婚,你有些过了吧!”
白洪斌眼色晦暗不明,手紧紧的握着茶杯,早知道这小白脸不靠谱,偏偏女儿喜欢。
这事过不过得去,陈逐墨都要离开白家。
他可以接受女婿身份有异,但是不能接受女婿不专一,在外沾花惹草。
陈逐墨挑挑眉,这狗东西有几分血性啊,还找过来了。
他以为自己会害怕吗?他能打郑子逸一次,就能打第二次。
他用最快的速度凑到郑子逸身边:“哦,原来是你啊,你脸肿的像馒头,我差点没认出来。”
“昨天发生了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
郑子逸仗着有父亲撑腰,加上白家人都在,他格外有底气。
“我怎么不敢,我就跟你身边那小妞说了几句,你就打我了!”
陈逐墨毫不留情,趁郑子逸没反应过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是这样打的吗?”
郑子逸旧伤还没好就又添新伤,他捂着脸颊吐了口血。
郑民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人,当着他的面就打他儿子?
“小子,你他妈的活腻了?你打我儿子?”
“妈的,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郑。”
陈逐墨冷哼一声:“你儿子强迫女人,我看不惯出手相助怎么了?说破大天你们也没理。”
“你不愿意姓郑,就跟我姓陈吧。”
郑民被气个倒仰,白文玲不想听二人争辩,她冷冷的望着陈逐墨。
“你把昨天的事讲清楚,这么多人都等着听呢。”
陈逐墨见白文玲生气了,也决定停手了。
打了儿子再打爹,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他把昨天的细枝末节讲明白,没有落下一点。
郑民知道是儿子好色犯了错,可他不想承受,儿子挨打是实打实的。
他哪里能跟着外人训斥儿子?他看向远处要离开的白洪斌。
“白总,这是你女婿,你给我个交代吧。”
“你这女婿不行啊,有了白大小姐还不满意,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啊!”
白洪斌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给郑民一拳,这人说的什么话?他们家的人容不得郑民多嘴!
“郑总耳朵不太好吧,你儿子调戏的是我女婿的朋友,我女婿出手帮忙有错吗?”
“白总,是不想好好商量了?”
屋子里几人的气氛十位微妙,谁都没想退一步的意思。
最后还是白修罗开口:“郑总,都是千年的狐狸,你也没必要跟我演戏。”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你想要什么交代?”
郑民脸上带着狠辣:“我要儿子打回去,这小子打了我儿子三个巴掌,我要双倍奉还。”
白修罗等人盯着陈逐墨,等他回应。
陈逐墨瞥了远处一眼:“你儿子敢吗?”
“当时他身后一群保镖,都没打过我一个人,真动起手来,他会是我的对手吗?”
“我没有把他打残,已算给郑家面子。”
“你这胆小怯弱的儿子,当时可说要打残我呢。”
郑民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陈逐墨实力不容小觑,他不能轻易动手。
他开始头脑风暴,这几个顶级世家好像没有姓陈的。
唯一的一个十几年前就土崩瓦解了,但是看这人的做派,仿佛跟那陈家有关系。
要是那个陈家的人,他还真不能对陈逐墨出手。
之前陈家大厦将颓,是他们郑家推了最后一把……
“你是哪个陈家?”
“郑总是聪明人,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郑总可别多想啊。”
“人一旦亏心事做多了,看见谁都像故人。”
郑民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那陈家竟还有人在此,他以为陈家人都跑了呢。
他已得知陈逐墨身份,也不敢再嚣张跋扈。
虽说陈家不在了,可陈家人他开罪不起,更何况陈家人手里有秘密。
白修罗见郑民变了态度,也知晓今天这事定是不了了之。
他还是站出来当个和事佬吧,大家面上都好看。
“郑总,大家都有错,就各退一步,当这事没发生吧,后面咱们双方的合作继续。”
“别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因一点小事而撕破脸,失去唾手可得的利益。”
郑民咬牙切齿,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如此了,白修罗也跟着威胁他,他除了忍还能做什么?
他没跟白家人打招呼,气冲冲的拉着郑子逸离开了。
郑子逸不明所以,他们都找到人了,怎么还要离开呢?他还没打回去呢。
“爸,你不为我讨回公道了吗?你不是说要弄死他吗?”
郑民给了郑子逸一拳:“你就不能懂点事吗?让我别跟着你担心。”
“人家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真闹得不愉快了,我们今天还能走吗?”
“白修罗手下有多少人,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双方的合作不能因此事结束,现在退出我们没有好处。”
他注意到儿子情绪崩盘,特意提起陈逐墨。
“这几天我会找人处理他的,你不要整日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