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便抵达了这座被僵尸笼罩的城市上空。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肆虐,众鬼神在半空中俯瞰着下方那片已然沦为炼狱的城市。
目之所及,皆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混乱场景。
原本繁华的都市,此刻已面目全非。街道上,汽车横七竖八地停放着,有些车身已经扭曲变形,部分还在冒着滚滚浓烟,火焰在废墟间时隐时现,仿佛在无力地挣扎着。
僵尸们在大街小巷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数量之多,犹如密密麻麻的蚁群。
白天虽然它们行动,但暗处仍时不时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李沐辰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凝重。
在赶来之前,他虽然听闻了这座城市沦陷的消息,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情况比他预料中的还要惨烈得多。
城市里浓重的腐臭味随着风飘来,令人闻之作呕。
李沐辰当机立断,大手一挥,声音沉稳而有力地传遍四周:
“夜叉,你率领阴兵从南边发起进攻,务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僵尸的疯狂攻势彻底遏制住,绝不能让其继续肆意扩散!”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呼啸的风声中依然清晰可闻,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紧接着,他又看向日夜巡游神官,说道:“日夜巡游,你带领巡游司众游神从北边入手,对僵尸展开清剿。
我们南北两面包围,形成合围之势!大家行动时务必万分小心,若遭遇棘手的难题,及时通报,切不可莽撞行事。”
夜叉鬼将和巡查司神官齐声领命:“谨遵阴帅令!”
夜叉鬼将,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决然,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那匹通体漆黑的幽冥战马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战意。
仰首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南边迅猛俯冲而下。
身后五千阴兵如同黑色的汹涌洪流,紧紧跟随,所过之处,阴风呼啸。
夜叉鬼将骑在马上,身姿挺拔,他头戴狰狞鬼盔,身着黑色战甲,手中一把幽冥鬼戟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在他身后的阴兵们,个个面容冷峻,手中武器紧握,散发着肃杀之气。
巡游司众游神,周身神光一闪,身形飘忽不定,仿佛鬼魅一般朝着北边极速掠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而李沐辰,则如同一柄锐利无比的剑,带领着众鬼差直插城中尸气最浓郁之处。
拘魂神索在昏暗的天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刚一冲入僵尸群,鬼差们便迅速展开行动。只见他们手中的拘魂神索瞬间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流光,如闪电般在僵尸群中穿梭。
拘魂神索所到之处,无数魂魄被从僵尸的体内强行拘出。
那些魂魄发出凄厉的惨叫,它们在半空中痛苦地扭曲挣扎,面容狰狞恐怖,最终被无情地收进了无常令中。
随着魂魄被拘走,僵尸们的实力顿时大打折扣。原本张牙舞爪、凶猛异常的僵尸,此刻行动变得迟缓起来,嘶吼声也弱了几分,仿佛被抽走了活力。
一些低级行尸甚至直接瘫倒在地,再也没了动静,就像失去动力的木偶。
然而,尸群中实力稍强的红毛罗刹僵尸,似乎察觉到了李沐辰等人带来的巨大威胁,变得愈发疯狂起来。
一只体型巨大的罗刹僵尸,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尸气,恶臭的尸气中还隐隐有血腥之气弥漫。
它怒吼着,声音如同沉闷的雷鸣,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它不顾身边阴兵如雨点般的攻击,朝着李沐辰猛扑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令人作呕的腥风。
它尖锐的爪子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刃,闪烁着寒光,朝着李沐辰狠狠抓去,那架势仿佛要将李沐辰给生生撕成碎片。
李沐辰神色镇定,眼神中没有一丝慌乱。面对这凶猛的攻击,他不闪不避,仿佛眼前的罗刹僵尸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就在罗刹僵尸以为自己即将得手,脸上露出狰狞的得意之色时,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道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
这道白光如同太阳般耀眼,照亮了周围昏暗的区域。
整只罗刹僵尸顿时如遭雷击,庞大的身躯倒飞了出去,如同炮弹一般砸翻了无数白毛僵尸。
那些白毛僵尸在罗刹僵尸的冲击下,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纷纷倒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光芒散去,正是李沐辰手中那如同纸糊的哭丧棒,此神器用来惩凶除恶最为合适不过了。
与此同时,他右手的拘魂神索如灵蛇般一卷,精准地缠住了罗刹僵尸的爪子。
罗刹僵尸奋力挣扎,它的肌肉紧绷,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试图挣脱拘魂神索的束缚。
它的力量极大,拘魂神索被绷得紧紧的,发出嗡嗡的颤鸣声。
李沐辰冷哼一声,周身神光灌输到拘魂神索上。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如同生根一般,猛的一用力,将罗刹僵尸给拽了过来。
罗刹僵尸庞大的身躯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周围的地面都被震得龟裂开来。
李沐辰反手又是一哭丧棒,罗刹僵尸躲避不及,直接被击中,这次它撞在一旁本就摇摇欲坠的建筑上。
随着一声巨响,那座建筑轰然倒塌,扬起一片漫天的尘土。
……
此时,在南边战场,夜叉鬼将与阴兵们正与大批僵尸展开激烈拼杀。
阴兵们配合默契,组成战阵,手中长矛闪烁寒光,所到之处,僵尸纷纷倒下。
游神们则施展神通,一道道神光射向僵尸,每一次都能放倒一片僵尸。
但周围的僵尸却如潮水般越打越多,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那密密麻麻的僵尸群,如同一大片涌动的黑色阴影,朝着他们不断涌来。
夜叉鬼将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这样下去,阴兵们即便实力再强,也迟早会被这无尽的僵尸拖垮。
他怒吼一声,他双手高高举起手中那柄钢叉,猛地插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