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是丁辅导的课，君知渺早早就到了教室。张歆比她晚一些进来，看她双手枕着下巴，笑容满面，同前几天判若两人。
“怎么啦，你好像很开心？”
君知渺轻声哼着歌，闻言笑了下，琥珀色眼眸清澈明亮：“还好吧。”
张歆正想调侃她几句，教室进来几个女生，几个女生看到君知渺时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张歆啧了一声：“这几个都是跟邱舒关系好的，可能还记着上次的仇吧。”
她点头，感动地握住张歆的手：“说起来，你身为1班的但这么护着我，我真的好感动。”
张歆嬉皮笑脸捏了下她软柔的脸：“感动就好，我的期末考试就靠你给我划重点了。”
“啊这，我一般整本书都背……”
霍兰溯正好进来，君知渺眼睛一亮，朝他用力挥手道：“霍神！这边！”
张歆跟着回头，看霍兰溯走过来后朝君知渺坏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
两个班虽然没有固定位置，但默认会左右分开坐。霍兰溯基本坐在左边前两排，君知渺则是右边后三排常客，这次霍兰溯过来坐，不少同学都往这边投目光。
霍兰溯将丁辅导在黑板上写的解题步骤整理到笔记上，余光发现君知渺撑着侧脸看他走神，伸手轻掐了下她的脸颊，直到君知渺吃痛回神才松开手。
“再走神，成绩掉下去可不要怨我。”
君知渺哀怨地捂住自己被掐红的面颊，偷摸凑近他：
“我们都几天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吗？！”
手中钢笔记完最后一个词，少年侧目，看少女下颚枕在双臂上，琥珀眸一眨不眨望着他。
霍兰溯笑了下，随后回头继续做笔记。君知渺见状嘴一撇，刚想抱怨两句，就听他说道：
“自然是想的。”
声音又低又轻，带着隐隐的温柔，话音刚落便消失在空气里。要不是看到他嘴唇动了，她会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君知渺一愣，白皙面容慢慢染上艳红，不自觉更靠近他一些。
今天又是喜欢霍神的一天。
下课铃终于响起，陈启恒一个纸团砸过来。两人回头，看他坏笑道：“既然到齐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去麻将吧。”
“我晚上倒是没什么事，张歆呢？”
张歆刚把课本收拾好，闻言转头道：“我也没事，今晚去吧。”
四个人随即往商业街的麻将馆走，两个男生一路碰到不少熟人，十五分钟的路程硬拖成半小时。等到麻将房里坐下后，张歆边整牌边感慨道：
“第一次发觉你们人缘这么好，十五分钟的路硬让你们拖成半小时。”
陈启恒撇嘴：“不要污蔑我，我就两个，剩下的都是跟霍狗打招呼，三条。”
“碰！”
君知渺笑嘻嘻丢了张牌出去：“我就不行了，感觉走到哪都有麻烦在等着我。”
陈启恒坏笑：“要不让霍狗给你弄个告白宣言，说你是他的女友，谁敢动你就是跟他作对！”
霍兰溯刚把牌打出去，闻言噗嗤一笑，君知渺白了他一眼：
“你别是霸总文看多了？”
“说说而已，你看你们两夫妻真没情趣。”
张歆想了半天，终于确定要打哪张：“反正，班上那几个女生注意一下吧，总感觉邱舒几人找着机会要撕渺渺。”
三人都顿了下。
陈启恒冷哼一声：“丑人多作怪，我记得邱舒这次开学考考得就不行，快到能进2班的水平了。”
君知渺斜睨他一眼，声音很小道：“你这话我总觉得不是在说她，而是在骂我们2班啊……”
霍兰溯轻笑，看到陈启恒杀人的目光射过来，温和出声道：
“反正，小心点就行了。真太过分的话，丁辅导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话倒是有理，丁辅导表面上像是不管事，但对班风还挺重视的，最讨厌带坏班级风气的学生。
陈启恒打了张一筒，张歆直接推牌叫胡，得意洋洋叫他给钱。陈启恒气得不行：
“怎么又是你胡啊？！霍兰溯你能不能给力点，我们都被个小女生通杀了好不好。”
霍兰溯看了眼同样苦着脸的君知渺，声音带笑：
“没事，我女友陪我输呢。”
张歆本来开心收钱，闻言顿时倒在麻将桌上：
“班长，打麻将就打麻将，你能别杀狗吗？”
陈启恒一愣，突然大叫道：“你这样一说，我才发现，我们是两条狗啊。以前都是我嘲笑霍狗单身不懂妹子的好，现在到他同我炫耀了。”
霍兰溯扑哧一笑：“有女友有什么好炫耀的。”
陈启恒感动得不行，刚想忏悔自己当年不懂事爱炫耀的罪行，就听他慢条斯理道：
“等到时结婚了，你给我当伴郎就行，红包还是要照给的。”
君知渺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霍兰溯。少年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朝她笑了下，黑眸意味不明。
伴郎要未婚男士才能充当，他这意思分明就是会比陈启恒早结婚。
陈启恒顿时破口大骂：“草泥马，你是真觉得你会比我早是吧？！”
霍兰溯嗯哼一声，黑眸显而易见的戏谑：“你也可以先结，我不介意给你当伴郎。”
“那肯……差点上你的当。”
陈启恒不屑道：“老子是要游戏花丛的，才不跟你玩这些。继续继续。”
四人继续打麻将，这次轮到霍兰溯先出牌，少年漫不经心丢牌，问旁边的陈启恒道：“你的成人礼时间定下来了吗？”
张歆刚摸牌，闻言抖了下：“你也没成年啊？！”
陈启恒翻了个白眼：“什么也，没成年怎么了，你还看年龄交朋友呢？”
“好好说话，这么冲干嘛。”张歆打了张二条，指了下还在犹豫要不要碰的君知渺：
“她也没成年。”
陈启恒一愣，不好意思地挠头：“好吧是我误会了，这周六我成人礼，张歆你要不一起来？”
“不去，还要准备小礼裙，麻烦得很。”
君知渺这才想起自己也没有小礼裙，询问的眼神投向霍兰溯。少年注意到她的目光，轻笑道：“不是不去订裙子吗？”
君知渺微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当时确实是她说不去的。
但这人，怎么这么久远的事也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