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炮一听到木仓声,立马指挥战士们做好六七车间的警戒搜查工作。
然后他带了两个小组的战士从东北角的角门奔出,让一队战士沿围墙往北搜索,他自己则带着另外的一队战士往南搜索。
没跑多远,他隐约看见远远的墙头上有个人踏着梯子下到地面上,然后骑上一个车子(应该是车子吧)迅速逃走了。
孙大炮一看,这是有预谋啊,梯子、车子都准备好了的,他心一急拔腿发力追了上去,转过拐角他朝远处一看,鬼影都没有一个,他又转身朝东边看了看,也没有,见了鬼了,这车子速度这么快的吗?还无声?难道是最近敌特的最新产品。
这时候三个士兵也赶到了,“排长,人呢?”“跑了!”“跑了?这么快?”“我就看见一个影子,个子不太高!”孙大炮一挥手:“走回去!厂里再去搜,不可能就一个人!”
一行人赶回厂里,四处搜索的战士纷纷报告没有发现敌人。孙大炮把情况汇报给军代表,军代表带着孙大炮往办公楼赶过去。
这时候厂里已经沸腾起来,那些保卫科的人员打着手电四处查看,办公楼里留下值班的人都打开了灯,几层楼里人声鼎沸。
军代表带着孙大炮两人进了办公楼刚要上楼,转脸看到一楼保卫科值班室里灯光亮着,却紧闭着门。他心里一动,手立刻从木仓套里掏出来了手木仓,孙大炮马上反应过来,一个健步躲到门的另外一侧,手里已经把木仓端好,并拉好木仓栓,子弹早已上膛。
两人对视一眼,军代表一点头,孙大炮一脚将门踹开:“不许动!举起手来!”
两人冲进值班室里一看,椅子上歪着一个,嘴里流着哈喇子;地上躺着一个,还在顾自己说话:“没……酒了,……拿去……”
军代表眉头一皱,走过去一拨拉坐着的那个,认识,保卫科的人,再蹲下一看,这个也是保卫科的人,他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孬兵!”把木仓收好,拔腿就想走,没想到被何大壮一把抱住腿:“别走!再……来……来一杯!”气得他一脚把何大壮踹得老远。
孙大炮把子弹退膛,背好木仓,鄙夷地看了一眼,跟着军代表上了楼,正好遇上下楼的杨厂长。
军代表和杨厂长站在楼道上交流了一下情况,然后一起下楼,到了值班室,让杨厂长看了看,看得杨厂长额头上青筋直跳,牙齿咯吱吱的响。
杨厂长大喊一声:“何秘书!”何秘书赶了过来,杨厂长一指这两人:“给我拖出去给他们醒醒酒!”何秘书一看,心里头一阵腻歪:“真是丢人现眼啊!”他召来几个人,把这两人半拖半拉地弄到食堂边,接上自来水管子,对着这两人一阵冲刷。
轧钢厂纷乱盘查不表,在刚才孙大炮追到的拐角处,这时候金力才从空间里出来。“我了个去,这时候解放军叔叔的战斗素质也太好了吧。”金力启动电瓶车没骑多远,扭头看孙大炮已经追上来了,这让他拐过拐角不敢托大赶忙进了空间,果然,好在他果断,不然真可能被追上。
金力飞起无人机四处盘查,看看轧钢厂里四处闪射着手电筒光,然后又远远地看见轧钢厂外四面也有手电筒照射着,很多人向这边赶来,金力感叹他三木仓打出的乱子,赶紧走到对面胡同里,左躲右闪地往家里走,不时还往空间里躲一躲。
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里,等到实实在在躺在了炕上,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第二天放学回到家里,就见何雨柱瞪大个眼睛跑来和金力说厂里的八卦,说刁三和何大壮两人被记大过,关禁闭并且扣发三月工资,樊大刚副厂长被点名批评,保卫科长被撤职,仓管员被记过,说得唾沫星子四飞,眉飞色舞的。
金力心里倒感叹樊大刚这个娘舅得力,刁三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居然只是被记大过?要知道他们可是丢了木仓的!
此时四九城的十几个关键部门领导这里都出现了一个密封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卷磁带,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打着几个字:“红星轧钢厂的秘密”。
十几个领导让人找来录音机,把磁带放进去,听听里面到底是什么。听着听着,一个个脸色铁青。“给我去查这盘磁带怎么来的,还有,这里面的事也派人核实!”
一道道指令发出,几个纪检部门联合派人直扑樊大刚家里和刁三家里。
樊大刚觉得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他恼恨自己的外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他铺好了路都走不好,还连累了自己,让自己颜面无光,早会上不得不当着全厂中层以上干部检讨。
他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吸着烟,下边不好办了呀,没有了自己的外甥助力,有些事就没办法干了,想起李怀德的咄咄逼人,心里又一阵烦恼。
这时候他听见楼道里乱哄哄的声音,不由得心里火大,老子只是挨批了不是下台了,真当老子是病猫了,他一下站起来走到门口,想拉开门怒斥外边不懂规矩的人,谁知刚到门边,门“砰”地被人推开,一下撞到他的鼻子上,他是又疼又酸又恼火,努力睁眼想要骂人,谁知一看他不由得腿就发软往地上瘫下去。
来人是一机部号称“雷老虎”的纪委高官雷震天,看到他樊大刚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心里掠过四个字“东窗事发”!
不一会樊大刚就被两人架着离开了办公室,而他被带下楼的时候正巧在二楼听见有人在李怀德办公室里宣布:“李怀德同志,部里决定由你代理红星轧钢厂副厂长职务,希望你努力工作,再接再厉,再立新功!”樊大刚心里哀叹一声:“成王败寇啊!”
轧钢厂里发生什么不关金力的事,他老老实实的待在教室里好好学习,再也不敢出门惹事,这让包文正心里好一阵高兴,这野小子总算收心了。
整整一个月,金力没有见到李怀德,一直到这天金力放学从学校里出来,就看见李怀德在路对面站在一辆吉普车的旁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金力看看两边没有什么车子,跑了过去笑着打招呼:“大哥,你怎么来了?”“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不得来谢你这大功臣啊,走!上车!今天哥哥烤肉季请你!”金力急忙回头看看学校里走出来的同学,抓住一个住在家附近的让他去家里一趟,告诉自己爹妈一声。
两人来到烤肉季,进了一处包厢,一进包厢金力就笑起来,里面早有一人,不是黄宜勇还是谁。
三人坐好,一会功夫就上菜了,芥末墩、卤素什锦、芫爆散丹、干烧鲈鱼,李怀德问金力:“大力,咱今儿这羊肉文吃武吃啊?”金力不解:“大哥,这文吃怎么说,武吃又怎么讲?”李怀德解释道:“文吃呢后厨师父烤好给端上来;武吃呢就是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金力一听敬谢不敏:“大哥,文吃吧!武的我不行!”“那好,我们就文吃!”李怀德扭脸对着服务员说:“同志,请您给我们来一份后腿,一份上脑,一份烤鹿肉,再来一份芝麻火烧”“好的!您三位稍等。”
李怀德等服务员下去,就对金力说:“大力,哥哥得谢谢你,不是你奇计安天下,哪有樊大折刀兵!”金力手乱摇:“大哥您别乱说,我没什么功劳。”黄宜勇笑着看着他们:“你们啥时候变成大哥小弟的了?”李怀德站起给黄宜勇倒酒:“就是个称呼。我倒是想有大力这么个弟弟,谁知道大力愿意不愿意呢,是吧?”黄宜勇倒认真地说:“大力这个弟弟不错!”李怀德表示赞同。
这时服务员陆续地把李怀德要的烤肉一一端上来,三人也就不再多说,先填饱五脏庙再说。
酒过三巡,李怀德红光满面地问金力:“大力,我一直奇怪你是用什么办法弄到那些录音的?”金力嘴里塞着羊肉,手乱舞着,努力将肉咽下去:“不能说的!一说以后就不灵了。”李怀德见问不出也就不再纠结,因为金力也不喝酒,他就和黄宜勇打擂台。
过了好一会,李怀德又对金力说:“大力,那天晚上木仓是你放的吗?”金力急忙说:“大哥你可别乱说,我哪来的木仓,我跑到厂里去放木仓我还出得来嘛,你看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跑得过那些解放军叔叔嘛!”黄宜勇瞄了一眼金力,没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起来他的酒量不错。
李怀德自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是真奇怪,小仓库里的东西被谁弄走了,特么的那么多的东西,那得要好些人弄得走吧?可那天晚上有那么多人进得去厂里吗?真是奇哉怪也!”
金力只顾自己大筷吃肉,大杯喝酒(汽水)什么也没听到。黄宜勇说:“你管他那么多呢?你只要你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就行了。下面是你该操心的时候了。”
李怀德说:“对!大力,你那边的物资给我没问题吧?”金力说:“你只管开单子,我来想办法。”“好,冲你这句话,哥哥敬你一杯!”
三人吃得心满意足,最后各自回家,从此轧钢厂开启了李怀德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