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的说服下,姜莞换上了骑装,戴上头盔。
镜子里,她一身黑色骑装,倒是显得英姿飒爽。
段斯礼牵着一匹温顺的母马走过来,扶着她的腰帮她上马。
他的手掌温热有力,稳稳地托着她。
“放松。”他站在马侧,声音低沉,“抓紧缰绳,脚踩稳马镫。”
姜莞照做,却还是紧张得绷直了背。
段斯礼轻笑,突然翻身上马,坐在了她身后。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手臂环过她握住缰绳。
姜莞:“……那个,斯礼哥哥啊。”
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于暧昧了?
后半句话姜莞到底没能说出来,倒是身后人很快接了一句:
“这样学得快。”说话间,男人的呼吸拂过姜莞的耳畔,带来一丝痒意。
姜莞耳根发烫,却莫名安心了下来。
马匹缓缓走动,微风拂面,简直惬意极了。
骑了一会儿,姜莞道:“斯礼哥哥,我想自己单独骑试试可以吗?”
段斯礼没什么问题,他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翻身下马。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牵来了一匹马来到段斯礼身边。
马儿高大,通体漆黑,皮毛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额前有一簇白毛,眼神里透着桀骜不驯的野性,却在段斯礼靠近时温顺地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姜莞看着段斯礼翻身上马,忍不住赞叹:“这匹马好酷!”
一旁的工作人员笑着介绍:“当然了,这可是我们马场最顶尖的赛级马,名字叫‘乌翎’。”
姜莞眼睛一亮:“乌翎?好特别的名字。”
工作人员点头:“是段先生亲自取的,乌翎这个名字可以理解为‘黑色的华丽毛发’,寓意着这匹马不仅外观美丽、优雅,还具备神秘和高贵的气质。”
听起来还挺有文化。
姜莞摸了摸自己身下那匹温顺的母马,好奇道:“那我这匹马叫什么?”
“哦!”瞧了一眼,工作人员笑:“它叫小橘子。”
姜莞一愣,随即撇嘴:“……这也太敷衍了吧?和乌翎比起来,像临时凑数的。”
听到姜莞这话,段斯礼没忍住低笑出声,他翻身上马,身姿利落:“不喜欢就自己取一个。”
姜莞歪头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那就叫金乌!”
“金乌?”段斯礼挑眉。
“嗯!”姜莞眼睛亮晶晶的,“它有橘色的毛发,金乌还是太阳神鸟,多好多吉利!”
又瞥了一眼,姜莞笑:“金乌和乌翎听起来也更般配一点啊!”
段斯礼唇角微扬,没说什么,只是伸手牵过她的缰绳:
“我先带你走一会儿,熟悉一下,待会儿你再自己试试。”
姜莞点头,轻轻夹了夹马腹,金乌便乖巧地迈步跟上。
两匹马一前一后,踏着柔软的草场缓缓前行。
乌翎步伐稳健,段斯礼的背影挺拔如松,而金乌则温顺地跟在后面,时不时低头嗅嗅草地,又抬头蹭蹭姜莞的手,像是在撒娇。
远处,毕景明和陈琛靠在围栏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叹:
“啧,以前怎么没发现,段哥骑马带妹的画面这么养眼?”
陈琛轻笑:“你现在打个电话喊妹子,还来得及。”
毕景明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我可没段哥那本事,骑个马都能骑出偶像剧氛围。”
而场中央,段斯礼回头看了眼姜莞,见她已经能稳稳控马,便松开缰绳:“试试自己骑?”
姜莞深吸一口气,点头:“好!”
远处,陈琛和毕景明还躲在马厩后偷看。
“啧啧,段总这招可以啊。”陈琛摸着下巴。
毕景明斜倚在围栏边,看着远处两人的背影,撇嘴:
“说好的一起不结婚,结果这家伙现在美人在旁,我们只能在这儿干瞪眼。”
陈琛正调整马鞍,闻言挑眉:“我看你在酒吧搂姑娘腰的时候,也挺活泼的。”
“那能一样吗?”说话间,毕景明对着陈琛瞪眼,“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段哥这是直接栽进去了!”
陈琛嗤笑一声,翻身上马:“行了,少废话了,要不咱两比一场?”
“比就比!”毕景明一跃上马,突然冲远处喊道,“段总!别腻歪了!来赛马!”
说完,他又瞧眼旁边的陈琛,得意洋洋:“光是咱们俩比赛有什么意思?把段总喊着啊!”
陈琛:“……”这二货,真是没一点儿眼力劲!
……
另一边,姜莞已经能独自控马慢走了。
她以前好歹也学过,现在一克服恐惧,上手就学得极快,连段斯礼都有些意外:“看你这样子,以前多少学过?”
姜莞牵着马绳:“我哪儿知道呢?”
“可能天赋异禀?”她笑得狡黠,阳光在她身上跳跃,听见不远处毕景明的喊声,姜莞道:
“斯礼哥哥你们去玩吧,我自己慢慢骑。”
不一会儿,两人驱马而来,毕景明身下的枣红色的马不耐烦地刨着蹄子。
陈琛则骑着一匹银鬃白马,笑道:“老规矩,绕场三圈,输的人请喝酒!”
姜莞骑着温顺的母马退到场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人并排停在起点。
“预备——”裁判拖长声音。
“起!”
三匹马同时箭一般冲了出去。
乌翎一马当先,段斯礼伏低身形,与马几乎融为一体。
马蹄踏过草地,溅起细碎的泥土,每一次腾跃都充满力量感。
旁边,白色的流星紧追不舍,陈琛的骑术非常老练,在第一个弯道几乎与段斯礼齐头并进。
毕景明枣红色的烈焰看似暴躁,实则步幅极大。
姜莞看得入神。
段斯礼骑马的样子与平日判若两人——西装革履下的克制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种野性的张力。
黑马每一次肌肉的收缩,都与他身体的起伏完美契合。
最后一圈,三匹马几乎并驾齐驱。在最后一个弯道,段斯礼突然轻叱一声,乌翎猛地发力,如一道黑色闪电掠过终点。
“艹!”毕景明勒马急停,“段斯礼是不是你又偷练了!”
陈琛笑着喘息,又安抚着流星:“行了,输给乌翎不冤。”
段斯礼策马回到姜莞身边,额角挂着汗珠,呼吸还未平复。
阳光下,他解开两颗衬衫纽扣的锁骨泛着水光,眼睛里还残留着比赛的兴奋。
“怎么,看呆了?”段斯礼声音响起时,姜莞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她笑:“对啊,好帅!”
段斯礼侧头看她:“谁帅?”
姜莞:“当然是……乌翎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