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往的日子里,温寒烟一直对部队禁酒的规定感到困惑,直到今天,她见识到了王悦酒后的丑态,才深刻意识到醉酒是多么可怕的事。
酒精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王悦心底那些藏着无数秘密的枷锁,那些本应永远被掩埋的真相,就这样在温寒烟面前被毫无保留地吐露出来。
王悦醉得不成样子,躺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又哭又笑,丑态百出。
她一会儿大骂路景无情,一会儿又指责柴三宝无义,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男人都瞎了眼吗?上一世路景不肯碰我,这一世柴三宝也不理我,他们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露出扭曲又兴奋的神情,大声说道:
“哼,他们以为我没人要?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我都给他们戴了绿帽子!”
她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继续炫耀:
“就在昨晚,趁柴三宝值勤,我把一个男人带到招待所的房间里,还让他穿上柴三宝的军装……
他答应会帮我报复那些欺负我的人,包括温寒烟那个贱人!”
温寒烟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语气森然地问道:“他是谁?”
王悦却只是桀桀怪笑,正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门突然被推开,校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面而来,校长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指着王悦大声呵斥:
“王悦!你太过分了!这哪里有一点老师的样子?”
校长气得满脸通红,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能留她!明天我就去教育局,申请辞退她,不管她背后有什么靠山,我都不能把学生交给这样的人!”
说完,校长挥了挥手,随行的两位女老师一脸无奈,只好搀扶着醉醺醺的王悦离开。
王悦还在不停地叫嚷着:
“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啊!谁打我了?怎么这么早就走了?饭还没吃完呢!校长,我还能再敬您几杯!”
随着王悦的离开,院子里总算恢复了平静。
纪青文被恶心坏了,不停地干呕着。
一向节俭的她,看着被王悦呕吐物弄脏的床单和席子,直接卷起来扔到了门外。
她打了好几桶水,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仔细地冲洗着地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王悦。
温寒烟回到家,心情沉重得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她走进家门,看到路景正坐在灯下,用子弹壳给狗蛋做玩具,旁边还放着一把木头枪。
听到动静,路景抬起头,只见温寒烟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怎么了?是不是和王悦闹别扭了?”
路景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迎了上去。
还没碰到温寒烟,一股难闻的臭味就钻进了他的鼻子。
温寒烟避开路景伸过来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你帮我打桶热水,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正在屋里织毛衣的蒋书星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带着狗蛋和小欣回了房间。
路景把浴桶搬到卧室,打了好几桶热水,仔细地调好水温,这才看向从进屋就一直站在窗边发呆的温寒烟,温柔地说:“媳妇儿,洗澡水准备好了。”
喊了好几遍,温寒烟才回过神来,缓缓走向浴桶,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
灯光柔和地洒在房间里,温寒烟浑身散发着一种让路景着迷的气息。
她走到浴桶边,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那里,宛如一朵刚刚出水的芙蓉。
氤氲的水汽环绕着她,在这朦胧的氛围中,她美得如同从仙境下凡的仙女,让人移不开眼睛。
“路景,我好看吗?”
温寒烟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路景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嗓音变得沙哑而紧绷:“好看,你当然好看。”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这样盯着看了,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目光始终停留在温寒烟身上。
“你过来。”
温寒烟轻轻扯下头上的皮筋,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前。
路景像是被施了魔法,不由自主地走到浴桶边,眼神中满是痴迷,看着水雾中的温寒烟。
她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可此刻却圣洁得如同九天玄女,让他心生敬畏,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
“把手伸过来,扶着我。”
温寒烟伸出手,路景忙不迭地将手臂递过去,让她扶着。温寒烟微微歪着头,沾了水的手指轻轻挑起路景的下巴,红唇轻启:“路景,想和我一起洗澡吗?”
说着,她身体前倾,靠近路景,身上的水打湿了路景单薄的衣服。
路景喉咙干涩,喉结上下滑动,无法自控地点点头,声音颤抖地回答:“想。”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心爱的人时,紧张得手足无措。
温寒烟突然用力,把路景拉进了浴桶里。水花四溅,热水溢出浴桶,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水汽。
温寒烟捧着路景的脸,娇艳的红唇轻轻摩挲着他满是胡茬的下巴,柔声道:“那就别去上战场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去,我就永远陪着你。”
“你这是在用美人计吗?”
路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微微用力,轻咬着温寒烟的下唇。
“在我心里,你这里就是我的战场。”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两人陷入了一场无声的较量,谁也不肯让步。
突然,“哗啦”一声,路景猛地从浴桶中站起身来。他呼吸急促,长腿跨出浴桶,快步走到窗前,双臂撑着窗棂,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温寒烟靠在浴桶边缘,身体柔弱无力,红唇微微肿起,眼中满是春意。
她没有因为路景的拒绝而露出失望的神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静静地看着路景。
路景的衣服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温寒烟心中不禁感慨,难怪王悦前世今生都对路景念念不忘,这样近乎完美的男人,谁能不心动呢?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路景还没从刚才的躁动中完全平复下来,听到温寒烟的笑声,他转过头看向她。
只见温寒烟笑靥如花,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
温寒烟慵懒地趴在浴桶边缘,上半身大半浸没在水中。
路景知道,那水下藏着怎样让他心动的美景。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温寒烟歪着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