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阮诗瞪大双眼看着她,眼里满是震惊:“你确定?”
她从来没去过酒吧,除了那次拿着体检报告单去找傅承衍的那次和跟司阳谈采访合作的那次。
禾月没回答她,左手拿着刚才的吊带黑色长裙,右手是从车里拿下来的化妆品。
“确定。”
半个小时后,阮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下巴惊得快要掉下来。
大胆的红棕色眼影和红唇,黑色吊带裙把她的身材曲线展现到极致。
卷过的头发又给她多添了几分韵味。
之前阮诗从来没这么打扮过,她是记者,不能抢被参访人的镜头,化的都是统一的淡妆。
阮诗本就是浓颜系,妆容加持后,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现在天气还没回暖,禾月给她搭配了一个黑色毛绒外套。
就阮诗这一身打扮,丝毫不输在外面走红毯的明星。
上了车阮诗还不适应,平常在镜头下自信从容的她,现在经变得犹豫焦虑。
“我们先去医院,今天小晦要找你了,就在里面待五分钟。”禾月驱车朝着医院驶去。
小晦...
想起昨天她躺在床上的样子,阮诗鼻头一阵酸。
禾月看到阮诗的反应,开口打断了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晦只跟你见过两面,就对你这么亲,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让我带人去她病房。”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打开病房门,阮诗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跟上次来不同,这次病房里有医生。
医生正在给她输血。
看到阮诗后,小晦翻脸似的,苦瓜脸一秒变成了笑脸:“你来了?”
阮诗点点头,朝着她笑笑。
在病房里待了还没一分钟,禾月拉着她出去了:“好了,看到她乖乖输血就放心了,我们走。”
坐在车上,阮诗酝酿了半天才问出口:“她...为什么要输血啊?”
“她有凝血功能障碍症,血凝固功能太差,今早她不愿吃药,拿着刀把自己手腕割了。”
禾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身上背着的担子却远不及看到的小。
二十分钟后,禾月把车停在堂金酒吧门口。
下车后禾月把她带进早就预约好的包间。
一开始阮诗还有些放不开,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这种娱乐场所。
禾月一直拉着她喝酒,做游戏,可能是微醺感上头,阮诗越来越放得开。
她承认禾月说得没错,这是一种不错的宣泄方式。
震耳的音乐,闪耀的灯球,还有美酒,多重刺激下可以让她忘记不开心的事。
“大冒险,这五个杯子里一杯是汽水,四杯是酒,每人一杯,谁喝到汽水谁去隔壁包厢里给帅哥喝交杯酒。”
不知是在场的谁提出这个游戏,阮诗是第一个答应的。
这时禾月才发现她已经醉了。
阮诗打头,后面的人也点了头:“玩儿!谁先喝?”
话音还没落下,阮诗拿起一个杯子一饮而下。
剩下的四杯酒也都被剩下的人拿走。
“我这是酒,你们谁拿到汽水了?”最后一个喝完酒的人先开口。
“我的是酒。”
“我也是。”四个人面面相觑,把目光投向阮诗。
阮诗把空杯子放下:“我。”
她拿起另外一个盛满酒的杯子,开门往旁边包间走去。
禾月有点后悔。
她没想到阮诗喝醉后跟平时反差这么大。
禾月放下手里的杯子,三两步跟上去。
她还没走出包间门,阮诗已经打开隔壁包间门进去了。
禾月小跑着跟上去,前脚刚踏进包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张禾月。”
叫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家大公子,禾月的哥哥。
禾月深吸一口气,头都不回立刻转身:“你认错人了。”
跑出包间后还不忘关住门。
关门的声音敲醒她微醺的脑袋,禾月这才反应过来,阮诗还在里面。
她透过门上的玻璃,隐隐看到阮诗趴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玻璃是半透明的,屋里的阮诗没趴在谁身上,她把梁毅在沙发上壁咚了,就在傅承衍的眼皮子底下。
没错,傅承衍就坐在这个包间里。
这个包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张家大公子,梁毅,还有傅承衍。
醉意上头,阮诗的双颊开始泛红。
她走进包间里打量了一圈,朝着梁毅径直走过去。
可能是今天妆容穿衣风格太变,梁毅没认出来她。
阮诗手里拿着两杯酒,递给梁毅一杯。
“帅哥,喝个交杯酒?”
听到声音,梁毅愣住了:“阮诗?嫂子?”
阮诗一只胳膊撑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酒杯:“喝不喝?不喝我去找别人了,墨迹。”
梁毅下意识看向坐在沙发中间的傅承衍。
傅承衍的眼神快要把她杀了。
“嫂子,我不敢。”梁毅连忙摆手,弯着腰从地上钻出去,往后退了好几步,“你去找承衍喝吧。”
“他就是个外人,在意他干嘛?”阮诗原封不动把那天傅承衍说给她听的话还给了他。
傅承衍的脸色早就黑了,他坐在沙发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子里压抑着怒意。
“都出去。”
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张大公子跟梁毅“嗖”一声跑出去了。
看着梁毅出去,阮诗端着酒杯也跟着出去。
傅承衍先她一步走到门前,关住了门:“站住。”
阮诗一个正眼都没给他:“让开,我要去找别人喝酒。”
“你敢喝一个试试。”傅承衍咬着牙,大手抓住她的手腕。
阮诗一个抬手把酒杯里的酒泼在了傅承衍脸上。
“傅承衍,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敢?”
“你能找小三,那我也能,我去找小四小五也都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