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小梁,麻烦你等会儿转交给她。”
可能是徐老没有看到周晴举起的手,他把手里的盒子交给站在他身边的梁总,被人扶着下台去了。
发言环节完毕,大厅里的员工开始自由活动。
周晴从第一排走到台上,从梁总手里接过盒子。
梁总本来还在犹豫,毕竟阮诗这个正主在这里。
没等梁总开口,周晴撩起头发,露出脖子上的红痕。
除此之外,还有她今晚身上披着的这件外套。
周晴今晚穿了一件红色礼裙,外面搭了一个黑色紫装外套。
外套明显大了,客观上审美上来说很不搭。
但人人都说搭,因为这件西装外套是傅承衍的。
上面有私人订制的logo,一件西装外套就要二十万。
“方才徐老只说了是承衍的爱人对吧。”
周晴故意咬重了“爱人”这两个字。
这些小动作阮诗都看在眼里,她定住脚,没有上去跟她争。
她赞同周晴说的。
再说了,就算上去争,她赢了,她又会得到什么?
周晴会哭着去找傅承衍,傅承衍会黑着脸来找她。
到最后还是自找苦吃。
这一点阮诗在上次傅承衍为了周晴把她的手弄伤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
盒子被周晴当场打开,里面装着一只翡翠手镯。
打开的瞬间,大厅里一阵惊呼声。
“这是上次欧洲拍卖会上被炒到五百万的镯子吗?”
“原来是被徐老买走了啊。”
“徐老跟傅家的关系多好不用多说,他没孩子,这是把傅承衍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啊。”
这些声音太嘈杂,阮诗手里拿着酒杯,想去大厅外面冷静一会儿。
她前脚还没迈出去,周晴叫住了她。
阮诗深呼了口气,心里隐隐传来一阵不祥的预感。
“诗诗姐出去做什么?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周晴开口,话里满是讽刺意味。
话音落下,阮诗的脚步可没停下。
周晴并没有打算这样放过她,她三两步跑到阮诗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看热闹也从来,没落下过,包括这次。
“诗诗姐别走啊,这徐老送我的镯子你说是带右手上好看,还是左手上好看?”
众人的目光朝着这边投来,一阵唏嘘声响起。
所有人都没想到周晴会当众挑衅阮诗,包括阮诗自己都没想到。
阮诗话还没说出口,周晴甩了甩右手。
“诗诗姐可以帮我把镯子带上去吗?我昨天晚上我只是送喝醉酒的承衍回家,没想到你会用门用力夹我的手。”
说着,她把手伸出来,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阮诗看向周晴的轻蔑是藏不住的。
昨天晚上她在门前挑衅她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
这种小伎俩,阮诗不想跟她计较。
不让她出去,那她就去楼上工位。
还没等阮诗转身,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镯子怎么在你手里?”
徐老朝着这边缓缓走来,语气里是不可被否认的威严。
阮诗转头,脸上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徐爷爷,您来啦。”
徐老朝着阮诗点点走,走到周晴面前一把抢过镯子。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什么时候一个小三也能在我面前撒野了?”徐老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把镯子递给一旁的助理:“现在立刻马上去给这个镯子消毒,我嫌脏!”
助理拿着镯子走了。
徐老并没有打算放过周晴的意思。
周晴一脸尴尬,气得还是被怼的,脸颊上泛红。
这还没完,徐老看了一眼周晴被夹肿了的手,他抬手捂着心脏:“哎呦哎呦哎呦,看着她就一股无明火,我的心脏...”
懂事的人都能看出来徐老是装的。
梁总从后来跑过来一脸为难,一边是徐老,一边是傅承衍送进来的人。
现在傅承衍不在这里,他只能先把周晴带到楼上去。
闹了这一场乌龙,周晴的脸在公司都被丢尽了。
很快,助理拿着消好毒的镯子过来。
徐老接过来,拽过阮诗的手带到了她的手腕上。
“不行,这个太贵重了,爷爷。”阮诗都来不及拒绝。
见她要摘下来,徐老一句话叫停了她的动作:“怎么?看不上我这个老骨头送你的东西啊。”
该说不说,徐老的说的话是一针见血,不愧是当初在山区里把节目做出来的记者。
阮诗无法推脱,只能先带着:“谢谢爷爷。”
周晴站在二楼俯视着下面,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徐老身体不好,贯穿早睡早起的观念,作息非常健康。
看着阮诗把镯子带上后就离场了。
其实方才从台上下来,徐老就已经打算走了,只不过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周晴刁难阮诗。
徐老在的时候,他说了算。
他走了后,没人能压周晴一头。
徐老走了,这个接风宴也到了尾声。
她提起白色长裙,手里拿着手机一步一步朝着大厅门口走去。
不光她,众人都在准备离场,根本没人注意到朝着阮诗走过来的周晴。
“嘶——”
突然,大厅里响起一道声音,衣服撕破的声音。
周晴一脚踩到了阮诗的裙摆上。
她的裙摆从屁股下面的位置开始撕裂。
声音很大,众人下意识朝着这边看过来。
阮诗心里一惊,下意识拿着手去遮挡,可根本就挡不住。
她没想到周晴会这么过分。
没等众人把头扭过来,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围在了她的腰上。
一股熟悉的淡淡木质香味传来,傅承衍来了。
他的黑色外套在阮诗的腰上,挡住了她要走光的地方。
“上车。”
傅承衍把她带到了车上。
车上没有替换衣服,李助理开车,把他们送到了公寓。
这是阮诗第一次来傅承衍的公寓。
不对,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第二次,上一次来,阮诗差点淋死在这里。
“你不是在家里睡觉吗?”
车里很安静,阮诗先开了口。
傅承衍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醒了,在睡觉。”
阮诗闭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惜字如金,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