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狼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的他,面上依旧强挤出一丝笑容,皮笑肉不笑地应道:“哈哈,天哥您太客气了,这几日叨扰,实在过意不去。”
“既然幽狼哥觉着住得还舒坦,那咱就来好好算算经济账。
这几天,兄弟们把您的吃喝拉撒都照料得周周全全,您看,是不是得意思意思,交点住宿费啥的?”
林天脸上笑意未减,可眼眸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幽狼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怒火,腹诽道:“妈的,还吃喝拉撒周全?
天天窝在那破屋子里,白送我住都嫌晦气,现在居然跟我要钱?”
但他清楚自己此刻命悬一线,小命攥在林天手里,只能强压怒火,脸上维持着那副虚假的笑容,心里却早已将林天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林天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啪” 的一声,潇洒地扔在幽狼面前的桌上。
林天似笑非笑地说:“幽狼哥,要不您先在这上面签个名?”
幽狼虽满心怨恨,却不敢不从,咬着牙,拿起笔在支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可他刚写完,支票就被林天眼疾手快地抽走了。
林天拿着支票,慢悠悠地填上 “三百万” ,随后小心翼翼地收进衣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林天脸上挂着一抹邪笑,开口道:“幽狼哥,如今你老大怒虎派人来要我放人,你说我能不放吗?
我林天在这道上混,也得讲究个规矩,不能不给怒虎老大面子,不然道上的兄弟们还不得说我不懂事?”
幽狼原本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心里暗忖:老大怒虎出面要人,看来林天不得不放我了。
一想到即将摆脱这几日担惊受怕的日子,幽狼忍不住在心底偷笑,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也稍缓了些。
林天似是看穿了幽狼的心思,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戏谑的神情,继续问道:“幽狼哥,你说说,要是我就这么轻易把你放了,道上的朋友会不会觉得我林天怕了怒虎?”
“这……”
幽狼刚到嘴边的笑意瞬间僵住,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语塞。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里叫苦不迭,渐渐明白,今日想要毫发无损地离开,怕是没那么简单,林天肯定还有后招。
林天靠向椅背,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缓缓说道:“上次抓了一个老大,那家伙为了保命,可是花了大价钱赎自己。
幽狼哥,我给你指条明路,你从我这儿买条命,这样一来,传出去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呢,不至于落个怕了怒虎的名声,你呢,也能保住这条小命。
这笔账怎么算,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林天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心里清楚,幽狼在他手里已无太大价值,不如趁机狠狠敲上一笔,榨干他最后一滴油水。
至于放他回去…… 哼,那得看他的表现了。
幽狼一听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心里盘算着:自己本就家底不厚,刚才已被林天敲诈了三百万,这次还不知道要被讹走多少。
想到这儿,他灵机一动,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天哥,您看我,以前就是个小喽啰,哪有那么多钱啊?
要不这样,您先放我回去,我回去后砸锅卖铁,半个月后一定给您把钱送来。”
林天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寒霜。
他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冷冷地问道:“幽狼哥,你觉得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天哥的意思是……”
幽狼心里一紧,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他感觉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林天看得透透的,心里开始懊悔自己的自作聪明。
林天的耐心终于耗尽,他猛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灭,脸上尽是残忍之色,怒吼道:“你他妈的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呢?
还想放你回去?
五百万,拿五百万来换你这条命,少一分,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
幽狼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深知林天在道上的狠辣名声,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苦苦哀求道:“天哥,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您看能不能少点,我实在是凑不出来这么多啊。”
林天看都没看他一眼,抬手看了看那座古朴的大座钟,冷冷地说:“三分钟,你自己好好想想。
五百万,少一分,老子就让你尝一样刑罚。”
说完,便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开始吃起东西来,仿佛跪在地上的幽狼根本不存在,那冷漠的态度让幽狼感到无比绝望。
“天哥,求求您了,饶了我吧,我真的凑不出这么多钱啊。”
幽狼还在不停地哀求着,声音越来越小。
“天哥,要不我把我知道的关于怒虎的秘密都告诉您,您看能不能抵一部分钱?”
幽狼突然想起自己还知道一些怒虎的秘密,或许能以此为筹码,换取自己的性命。
“哦?说说看,要是真有价值,倒也可以考虑考虑。”
林天停下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趣地看着幽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幽狼见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怒虎最近在和一个神秘组织合作,好像在谋划着什么大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的交易地点在城北的废弃工厂。”
林天听了,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
他在心里暗自琢磨,这个消息到底有几分真假,不过倒是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哼,就这点消息,可换不了多少钱。”
林天神色冷峻,脸上寒霜未减,冷冷开口:“三分钟已过。”
“天哥,我真的就知道这些,求您饶了我吧!”
幽狼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声音中满是绝望,此刻的他,尊严被恐惧彻底碾碎,只求能保住一条性命。
林天未作丝毫犹豫,目光如隼,转向一旁的疯丐,眼神中闪过一抹狠绝,沉声道:“疯丐,带幽狼哥去刑房,好好招呼他。
若听不到他撕心裂肺的叫声,你也别想好过。”
疯丐脸上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在昏暗灯光下,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二话不说,大步上前,如拎小鸡般揪住幽狼的衣领,将他拖向刑房。
幽狼双脚乱蹬,拼命挣扎,口中不断呼喊:“天哥,饶命啊,饶命……”
那凄厉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天哥,天哥!求您大发慈悲,咱们好商量啊!”
幽狼声嘶力竭,每一声呼喊都带着无尽的恐惧,可林天仿若未闻,依旧悠然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对身后的动静充耳不闻。
刑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儿,混合着腐朽气息,令人作呕。
疯丐大步踏入,脸上挂着残忍笑意,他大手一挥,对着身旁小弟厉声喝道:“把这小子架到行刑台,手脚给我绑得结结实实,半分都不许他动弹!”
小弟们迅速围拢,熟练地将幽狼架到冰冷的行刑台上,用粗如儿臂的绳索将其四肢牢牢缚住,绳索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勒出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