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望向林天,目光中满是赞赏之意,不禁开口夸赞:“小子,有气魄!年轻人就该这般霸气十足,看来我果然没看走眼。”
“逸哥谬赞了,我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
林天谦逊回应,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其他几位老大瞧见林天毫无顾忌地坐在冥鸦的位子上,皆抱着瞧热闹的心思,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事态发展。
“哼,这小子胆子可真不小,就不怕坐不稳这把交椅?”
一位老大小声嘟囔,声音虽低,却在这安静的包房里清晰可闻。
“是啊,冥鸦的位子,哪能是谁想坐就能坐的。”
另一位老大附和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对林天的举动持保留态度。
林天听到这些议论,仅仅淡然一笑,仿若这些质疑不过是耳边微风,掀不起丝毫波澜。
林天微微欠身,动作优雅地从首位的逸哥面前拿起一根雪茄。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雪茄,感受其细腻质地与独特纹理,随后将雪茄轻叼在嘴角,却并不急于点燃。
刹那间,整个房间仿佛被施了魔法,瞬间安静下来,各位老大们默契地闭上嘴,屏气敛息,静静等待着。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场足以改写江湖格局的聚会,即将正式拉开大幕。
“老大,您给我讲讲,狂狮堂战队到底有多少人马?”
“狂狮堂战队?”
逸哥听闻,原本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
他微微前倾身子,压低声音:“小天,你刚碰上他们了?”
“五十来个,不过都被我解决了。”
林天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雪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
“你见识到狂狮堂战队的厉害了吧?你带了多少人来?”
逸哥听到林天轻描淡写地提及将对方五十多人全部收拾掉,不禁瞪大眼睛,满脸惊愕,迫不及待追问道。
他心里清楚,北城狂狮堂的狂狮堂战队,那可是声名赫赫、战斗力惊人的队伍,队中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悍将,自家的暗龙队虽说也不逊色,但更擅长暗中突袭,人数上更是远不及对方。
“战斗力也就那样。他们都手持开山重刀。妈的,害死我三个战将。
等有机会,我定要将狂狮堂战队彻底铲除。”
林天想起牺牲的两个天煞成员,还有那个绝望之下自杀的兄弟,心中怒火 “噌” 地一下蹿起,暗暗发誓,这笔血债,一定要狂狮堂血债血偿。
虽说在天煞,人员伤亡实属平常,但这口气,他若咽下,日后还如何在道上立足?
“死了三个?五大战将已折损其一,如今又没了三个?”
逸哥闻言,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
他担忧林天会因愤怒失去理智,做出冲动之举,毕竟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中,冲动往往会带来难以挽回的后果 。
然而,再看林天此时的状态,神色平静如水,仿佛狂狮堂战队那档子事儿,压根没在他心里激起半点涟漪。
要是换做他手下的人,别说折损三个,哪怕只死一个,以他的性子,今天铁定不会来参加这场聚会,而是直接带着兄弟们杀到狂狮堂,把对方老巢搅个天翻地覆。
“呵呵,不是暴龙他们。暴龙在外面候着呢。”
林天瞧出逸哥误会了,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笑意,赶忙解释道。
“不对呀,五十来个狂狮堂战队的人,怎么才让你这边死了三个?
你当他们是幼儿园的娃娃,任人拿捏?”
逸哥猛地回过神来,心中满是诧异。
“老大,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天机不可泄露,哈哈哈!”
林天嬉皮笑脸地卖起了关子,眼中闪烁着灵动光芒。
“你这臭小子,找揍呢是吧!”
逸哥佯装发怒,咬着牙,作势要动手,不过也没真打算刨根问底。
毕竟,林天实力越强,对他而言越是好事,这正是他一直期盼的局面。
赤霄在一旁静静听着二人交谈,始终未曾插话。
这时,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小天,不管你本事多大,都得记住,强中自有强中手,千万别大意。”
逸哥听了,深以为然,赞同地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欣慰笑意。
林天望着眼前两位真心关怀自己的大哥,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尔虞我诈的黑道世界里,这般纯粹的情谊,实在太过难得,让他倍加珍惜。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从外面走廊突兀传来,划破了原本的静谧。
林天耳朵微微一动,心中暗忖:冥鸦来了。
“乌鸦哥,里头规定,进去都不许带小弟。”
门口两个小弟尽职尽责,神色紧张又带着几分敬畏,赶忙拦住冥鸦。
毕竟,眼前这位冥鸦,在道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起。
“妈的!现在的小喽啰都敢对我冥鸦指手画脚了?
冥鸦本就心情烦躁,被这小弟一拦,瞬间怒火中烧,暴跳如雷,脸上青筋暴起,活脱脱一头发狂的猛兽。
“乌鸦哥,何必跟个小弟置气呢。”
暴龙从角落里慢悠悠走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妈的,你怎么还没死!”
冥鸦瞧见暴龙,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原本凶狠的眼神愈发狰狞,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哦?我为何要死?乌鸦哥倒是给我讲讲,让我长长见识。”
暴龙毫不畏惧冥鸦的怒火,神色镇定,不卑不亢地回应。
他心里清楚,冥鸦既然敢对天哥下手,那离他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
“去你妈的!给老子死!”
冥鸦被暴龙的出现和那几句风凉话彻底激怒,理智瞬间崩塌,忍不住伸手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暴龙。
就在冥鸦食指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一道黑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他眼前迅速划过。
眨眼间,冥鸦手中那柄象征着致命威胁的枪,已然落入了一个脸上纹着一朵娇艳盛开昙花的青年手中。
此人,正是冥刀。
冥刀垂首看向手中的枪,双手陡然发力,只听得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传来,那把枪瞬间如被无形巨力揉捏的软泥,扭曲变形,眨眼间便沦为一堆毫无用处的废铁。
他展现出的力量与速度,着实令人咋舌。
冥鸦惊恐地连退数步,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满是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青年。
那鬼魅般的速度,恐怖至极的力量,绝非普通之人所能企及。
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冥刀啊,你瞧你,怎么把人家的枪给弄坏了,唉。”
暴龙故意扯着怪腔,佯装埋怨,脸上却飞快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得意之色。
冥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随后将手中那团废铁随手一扔,“哐当” 一声,落在冥鸦脚边。
这看似随意的举动,实则是一种极具挑衅意味的行为,恰似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冥鸦脸上。
然而,此刻的冥鸦被吓得六神无主,根本不敢出声反驳,只能独自一人,脚步慌乱地朝着屋内匆匆走去,心中满是恐惧与不甘。
屋内众人虽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敏锐的直觉让他们察觉到,肯定有状况发生。